傲狂的話音一落,牛騰頓時叫道:“他沒中毒,點子扎手,並肩上。”伴隨着話音,牛騰立即上前跨步擡拳攻向傲狂的心口。
牛騰一動手馬躍想也不想的直接緊跟着一腳踹向傲狂的腹部,而判官卻是稍微猶豫一下看了看一旁此時有些擔心神色的小昭與繼續玩耍的烈焰。手中的攻擊招式不是對着傲狂而是攻向小昭。
坦然面對牛騰與馬躍招式的傲狂,原本還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可隨着看見判官的動作,傲狂的眼眸中盡是怒色。
與此同時傲狂一手仍然提着酒罈子,身形一閃,立即出現在判官攻向小昭路途的前方。看到突然出現到身前的傲狂,判官手掌在腰間一摸,‘刷刷’一陣輕響後一道白光頓時自判官的腰間閃爍而起。此時判官手握一柄軟劍,手腕微微用力,如毒蛇般彎曲的軟劍頓時彈的筆直,直刺傲狂的右肩琵琶骨。
對於判官至此而來的一招,傲狂變拳爲爪,龍爪手中的‘拿雲式’立即展開,直接迎向判官刺來的劍尖。當手掌與劍正要相觸的時候,傲狂屈指一彈正好彈在劍端的劍面上,而後伸出兩指,夾住正在顫抖的軟劍。剛一夾住顫抖的軟劍傲狂的手掌便虛空畫圓,使得軟劍在傲狂的手腕上纏了一圈又一圈,五圈之後已到劍柄,這時傲狂手臂中的火勁一震,一股紫色的火焰在傲狂的手臂上眨眼即逝,而後立即傳來一陣的‘啪啦叮叮’鋼鐵斷裂一聲。趁着此時傲狂成爪的手掌立即緊緊的扣住判官的琵琶骨,五根手指各自壓住判官肩膀上的經脈穴位,五指微微一用力,判官的口中立即傳出一聲悶聲呼痛的響聲。隨之一直在判官體內運轉準備反擊的真氣,也因爲經脈與穴位的壓制立即停止渙散。
直到傲狂電光火石之間一招制伏判官後,牛騰與馬躍二人才從新趕到傲狂的身前。此時傲狂看着趕來的二人,隨意的出腳,帶起片片殘影,眨眼間在二人各自的胸口踹了一腳,使得二人根本無懸念的吐血倒退,跌入一旁路邊的草叢中。
做完這些的傲狂,望着面前的判官,頓時想起剛纔他所用的一招劍法,而後笑道:“華山靈蛇劍,你是華山派的人?”
聽見傲狂的話,判官沮喪的迴應道:“我是華山派的棄徒,所用的正是華山的靈蛇劍法。我們兄弟三人今日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高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此時傲狂看到判官緩緩的說道:“夠硬氣的,我問你你們一直守在這條官道上可曾見過有一批人路過。”
“哼。反正都要死了幹嘛還要告訴你。”判官將臉轉向一旁道。
看到判官的如此作態,傲狂壓制判官肩膀穴位經脈的五根手指頓時又加重了少許力道,同時手掌的火勁通過五根手指,輸入到判官的體內。當火勁一與判官的真氣相觸,那些真氣便立即被火勁點燃。見得如此模樣,傲狂小心的壓制火勁與點燃後的真氣。就這樣不溫不火的一點點的讓真氣緩緩的燃燒起來。
此時的判官因爲經脈中的真氣燃燒,頓時生出一股焦痛熾熱的苦楚。渾身的皮膚也在逐漸的變得通紅,從判官的身上隱隱冒出幾縷白色的霧氣在身體周圍消散。一開始判官還能咬牙挺住這苦楚的痛苦,可隨着傲狂緩緩的讓真氣燃燒的更快,判官再也忍不住的慘叫,身體不停的顫抖掙扎,奈何傲狂的手掌緊緊的扣住他的琵琶骨,使得他渾身無力不得逃脫。
這個時候的傲狂,冷漠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掙扎的判官,等待着他開口吐露自己剛纔所問的問題。傲狂自信,火焰從體內燃燒的痛苦,這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承受的,傲狂剛纔所作的便是放慢判官化爲灰燼的時間,讓他更加清晰長久的感覺到,一股火焰在體內燃燒,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身體化爲灰燼的過程。
短短的時間,判官的慘叫越來越大。而就在這時草叢中頓時傳來一道聲音道:“手下留人。”隨着聲音的傳出,草叢中跌跌撞撞的走出兩個人影,正是被傲狂各自一腳踢飛的牛騰與馬躍。
當嘴角帶着血跡,腳步虛浮無力的二人走到傲狂的身前時,牛騰看着飽受火焰焚燒痛苦的判官不禁向傲狂再次說道:“手下留人,閣下我們今日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閣下。但是我們一開始真的沒有惡意。還請手下留人。”
聽見這話,傲狂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二人,要是一開始沒惡意又怎麼會發展到如今的局面。
看見傲狂嘴角那一絲的冷笑,馬躍頓時單膝跪地的向傲狂說道:“錯都在我一人,是我看中了閣下的獅子,想要奪來。都是我的錯,要殺就殺我,還請閣下放過判官大哥。”
見到馬躍說完,傲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人是條重情義的漢子,想到這傲狂扣住判官的五指稍微的鬆了一些同時也將他體內燃燒的真氣壓制到最小。
這個時候的傲狂,懶散冷淡的說道:“你們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確是重情重義。我給你們機會,只要你們告訴我這幾日有沒有軍隊或者武林人士從這路過,然後再給我一個不殺他的理由。我會考慮放過你們的性命。”
聽見傲狂的話,牛騰頓時抱拳道:“多謝。”而後才慌忙的繼續說道:“我們兄弟三人靠着打劫官道上來往的客商過日子。這幾日並無軍隊過往,倒是有二十餘人的武林人士在三天前從這路過。”
一聽見寧騰所說,傲狂立即追問道:“那些武林人士有什麼特徵?”
話音一落,牛騰繼續說道:“沒有什麼特徵,他們一路趕往前面的城鎮,而後只在前面的城鎮呆在這裡半日便立即走了。我看他們風塵僕僕的樣子好像有什麼要事要辦。”說完這些,牛騰頓時思索的說道:“我記得他們好像是住在縣衙內。”
牛騰說到這,馬躍頓時接道:“我想起來了。他們領頭的是兩個男子,這二人都是雙十年華,一個俊秀英俊,一個雖然很英俊,恩,是美麗,美麗的像女人。另外他們身邊還跟着三個好像是家僕一樣的中年漢子。”
此時的傲狂聽見,牛騰,馬躍說的話,不禁奇怪的問道:“住在縣衙內?這件事你們怎麼知道的,你們不是強盜嗎?怎麼會知道城鎮中這麼細膩的事情。”
話音落下,牛騰連忙迴應道:“我們是明教的人,所以對朝廷的事情特別的關注。”說到這裡牛騰小心的向傲狂問道:“我們已經將所知道的都告訴閣下了。不知能否放了判官大哥。”
牛騰一說完,傲狂懶散的緩緩說道:“你們好像忘了一件事,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傲狂的一句話嗎,使得牛騰,馬躍的二人的表情瞬間的陰沉了下來,而後看了看被傲狂擒在手中的判官,無力的相視一眼苦思起來。此時的傲狂的看着面前思索的二人,不禁覺得好笑,心想,他們剛纔說自己是明教的人,此時我明教正是用人之際,單單就是這一點我也不能殺他們,他們到底能說出什麼理由讓我發過他們呢?
如此整個氣氛陷入短暫的平靜,傲狂注視着思索的牛騰,馬躍二人,而判官因爲傲狂將真氣的燃燒速度強烈壓制在最小,所以此時很硬氣的強忍着體內一陣陣焦痛。
就在衆人無話的時候,一旁的小昭慢慢的走到傲狂的身後,拉了拉傲狂的手臂道:“公子,他們好奇怪,真不明白他們是強盜還是騙子。”
聽見小昭的話,傲狂哈哈一笑的說道:“他們是身爲強盜的騙子。哈哈,哈哈。”
傲狂的話音落下,小昭頓時也跟着‘呵呵’的笑了起來。同時歪着腦袋的想了一會的說道:“他們是身爲騙子的強盜。這樣更貼切,公子你說是不是呢。”
此時傲狂看着有些調皮的小昭,憐愛的說道:“還是小昭聰明,形容的這麼貼切。他們就是身爲騙子的強盜。”
此時傲狂與小昭的話語,全都被牛騰三人眼裡,可是技不如人,有眼不識泰山的成爲階下囚,他們能說什麼,只得無奈的低下頭。
半響之後,牛騰擡起頭看着傲狂說道:“閣下,我們一開始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結交一番。但是後來馬躍看上了你的獅子,我們纔出此注意。本來我遞到你面前的有兩壇酒,一罈放了蒙汗藥,一罈子沒有。我是想,閣下要是選中有蒙汗藥的我們就直接動手,要是選中沒有蒙汗藥的我們就只爲結交。”
緊接着牛騰的話,被傲狂擒住的判官也壓住體內傳出的疼痛開口道:“沒錯,我們雖然是強盜,但自認也是坦坦蕩蕩的豪爽漢子。所打劫的商隊,也都是蒙古韃子的商隊。”
聽見二人話,傲狂回想着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與判官前前後後所猶豫的神色。運用手段將判官體內燃燒的真氣熄滅,而後收回緊緊扣住判官琵琶骨的手掌。
此時傲狂手掌對準一丈外放在地上的酒罈,一股吸力頓時產生,而地上的酒罈,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拖住,送至傲狂的手掌中。這個時候的傲狂,聞了聞從酒罈中散發出來的酒香,確定了牛騰所說的是實話後,從懷中掏出一塊鐵牌交給判官道:“認識這個嗎?”傲狂交給判官的就是那塊象徵着明教功績名尊的鐵牌。
當判官看到傲狂扔過來的鐵牌後,頓時思索着的看着傲狂,眼睛中閃爍着不確定的神色。也就在這時,後方的道路上傳出一陣的馬蹄聲,聽見這些馬蹄聲,一旁纏着小昭玩耍的烈焰頓時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兩聲。
聲音剛落,頓時傳來周顛的聲音道:“狂少,總算追上你了。你跑這麼快做什麼,讓我們一路好追啊。”
話音落下片刻,周顛來到傲狂身前三米外的時候立即跳下馬,來到身前時頓時說道:“狂少,如果我沒記錯,前方再有二十里就到了我明教的分舵了。還好找到你了,這一路上看不到你的人影,我還以爲我們走散了呢。”
周顛一口氣的說完這些,頓時有些喘息,當看到傲狂右手中拎着的酒罈後。頓時一把拿在手中,剛要往嘴裡灌的時候,卻被傲狂制止住同時傲狂將左手中的酒罈遞過去道:“喝這壇,那一罈就裡面足足放了有半兩的蒙汗藥。”
“蒙汗藥?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算計狂少你?”周顛立即驚呼而出,而後將臉轉向判官三人。
就在周顛剛要發怒的時候,判官忽然說道:“周散人,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判官,重名分舵的判官。十年前你來這裡的時候,就是我招待的你,那時你還一身是血的。”
聽見這話,周顛的動作頓時停下,思索的仔細的看着面前的判官,而後轉頭向傲狂道:“十年前,我遭到仇家的追殺,一路逃到這,經過一番血戰,當最後殺光追蹤的仇家後我也是身受重傷。還好我在最後,一路強撐着走入我明教的分舵,經過三個月的調養,才恢復如初。”說完這周顛看着傲狂繼續說道:“狂少,這三個人怎麼得罪你了。要是不嚴重那就把他們放了吧。”
感覺到周顛的情緒,傲狂聳聳肩道:“沒什麼事,他們只是想搶劫我,卻被我弄成現在的樣子而已。”
傲狂一說完,周顛頓時指着判官三人大笑的說道:“哈哈哈,你們打劫誰不好,竟然打劫我明教的功績名尊。我明教這回被六大派圍攻多虧了狂少力挽狂拉,以一己之力化解了我明教差點滅教的危機。可沒想到你們三個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打劫狂少。”
聽見周顛的話,判官三人頓時一臉的苦澀,半響後判官三人一致跪下,此時判官向傲狂道:“我等不知是名尊到來,我等不敬請名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