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掌,一經使出渡難的雙手真的看不到形態與滑動的軌跡,只見身前到處是一片模糊的影子,擋在七道拳影前進的方向。
傲狂雖然看不到渡難的雙掌,但可根據七道拳影消散的前後判斷渡難大概的招式。首先被打散的拳影是左右太陽穴的兩道,而後是面門,接下來便是咽喉。依照這個自上而下的軌跡,不難判斷接下來將要攻擊的便是心口。事實上心口的一道拳影,也正是傲狂真正的招式。
果然僅僅一瞬間,傲狂便感覺這一拳如撞在一座山上,難以進動分毫。一擊不成沒佔到什麼實際上的便宜,趕忙撤退。
見到傲狂一退,渡難立即運送真氣,一腳輕踏,將地面上的鐵鏈震起,手腕一揮,鐵鏈如毒蛇般的旋繞,配合,渡厄與渡劫自左右兩邊的攻擊,直直的追擊倒退的傲狂。也正因如此渡難纔有接下來的狼狽摸樣,渡難雖然打散四道拳影與試探出傲狂真實的拳頭,但還是剩下兩道拳影。這拳影上的火勁雖然不多,但此時的渡難也是頗爲狼狽。身上的衣物于丹田與氣海穴上燒出來的兩個拳洞不說,原本垂到胸前頗有一番世外高人般的銀鬚也是一片的焦黃散發着一股焦味。剛纔又瞬間全力出擊五次須彌山掌臉色漲的鐵青,此時一看端是凌亂無序破破爛爛,儀容糟蹋萬分。
“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最是明白自己現在摸樣的渡難大吼一聲。
原本緊追在傲狂身前一尺距離的鐵鏈,立即如巨蟒盤旋甩尾,猛然加速,頭端攜帶者雷霆般,駭人聲勢直擊傲狂面門。倒退中的傲狂既要防備渡厄,渡劫自兩邊而來的鐵鏈算計變化,又要分心尋找縫隙。再加上先前的試探與印證,萬萬沒想到。渡難的攻擊速度,竟然可以瞬間加快不少。單單只是渡難一人瞬間爆發速度也就罷了,關鍵的是,渡難一快,渡厄與渡劫二人也在同一時間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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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防備之下,渡難的鐵鏈擦着傲狂鼻尖而過。尖銳鋒利如刀子般得風氣,割的傲狂的臉面一陣的刺痛,雙眼不禁閉上,溼溼的似有眼淚流下,一擊過後,張開眼所看到的一切皆是被眼淚阻擋朦朦朧朧的。
片刻的停頓,使得傲狂直接落入下風。渡難一擊不成,不知運用何種技巧。將原本已過去的鐵鏈硬生生的止住向前的力道,一個迴旋繼續向傲狂攻來。與此同時身後渡厄,渡劫的招式也到了。
此時再想撤離已是無辦法,只得彎腰低頭,感受到腦後的勁風過去,伸手向前,欲要抓住這輾轉即逝的兩根鐵鏈。
燃燒着火焰的手掌如願以上的抓住了兩根詭異莫測的鐵鏈。還未等傲狂施展接下來的手段。只覺得背後傳來一股大力,同時還有一股浩大的似剛似柔的真氣侵入體內。
傲狂明白自己被擊中之時的第一個念頭,不是想到渡難的攻擊已過,渡厄與渡劫的鐵鏈被自己抓住怎麼還有一根鐵鏈。而是想到這回麻煩大了,這股剛柔並進的真氣竟然沿着經脈混入自己的火勁之中,以至於運轉如意的火勁變的有些生分。
直到此時傲狂才明白,背後的一擊不是別人的,就是渡難那回旋的鐵鏈。這老傢伙竟然放棄迅捷快速的配合渡厄,渡劫二人的攻擊,而是選擇無聲無息的招式將鐵鏈繞道自己背後,出其不意的重傷自己。
想到這,傲狂心頭不禁一陣的苦笑,這陣勢雖無多少變化,但以三人的默契,卻可變化的天衣無縫。苦笑一聲立即放開抓在雙手中的鐵鏈。渡難的一擊還沒完成,正如對付無忌一般,正在而繞腰際向胸膛攻來。自己有《琉璃金身》護體。做多隻是留下一點淤青而已,至於那用綿柔悠長的手法攻入體內的真氣,是因爲自己一時不慎,而對方手法又過於高明,《琉璃金身》阻擋真氣的作用只是發揮了四成不到而已。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爭取時間化解與火勁混在一起的剛柔十分難纏的真氣。
雖在盤算,但身法不停。一鬆開雙手中的鐵鏈,傲狂積極一個臨空側翻身,躲過渡難剩下的半招。腳一落地,傲狂不在攻擊。而是忽左忽右,飄忽不定的運轉輕功毫無目的的前後亂跑。
此時傲狂心想,連我自己此時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根本就沒有確切的目的,看你們怎麼封死我的後路。
這一招,果然有用。渡厄三人一開始見傲狂如此。招招小心還在推算傲狂此番的目的,算計種種對三人近身攻擊的路線。渡厄三人根本就不想相信,傲狂會放棄進攻。隨着時間的流逝,相對於傲狂的隨意,渡厄三人顯得謹慎,又是明明有機會攻擊傲狂,但卻猜測會不會是圈套,會不會是想借着自己的這一招,打亂其餘二人的進攻招式。但更多的卻是想着佈局引傲狂進入,一旦如此那要對付傲狂可就簡單的多的多。
反觀傲狂,此時心中一陣的愉快。不光爭取了時間化解體內那些真氣,還更加的磨練了輕功,原本一套《流雲步》傲狂臉的滾瓜爛熟,但隨着領悟的越多,也發現了其中的破綻。《流雲步》長距離,身形可似雷霆閃電迅捷乾脆剛猛,往往十餘米二三十米的距離眨眼及過,也正因無此,卻少了柔弱的變化,一旦運轉那身形就是成一條直線的劃過虛空。反之近距離,如雲如霧,雖然變化萬千詭異難測,但其速度上卻慢了一些。要是按照功法上所說,那就要等到自己對《流雲步》的領悟心得達到高深至極的時候,方可將快與慢隨着自己的心意來變化。
可此番,傲狂所學的《乾坤大挪移》中便有一種輕功的法門,這種法門說白了,就是短距離的隨意移動。領悟這種法門將傲狂的輕功又推上一個新的臺階。大挪移身法,雖然快捷可隨意的移動,明明是前進下一刻卻可不經任何準備後退,但卻有些僵硬不自然,在下一次轉移的時候雖然夠快夠讓人難測,但變化上就僵硬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