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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田蓋便把紫溪縣地案情簡單地向項洵說了,原來近來幾天,紫溪縣的幾個村子接連幾日不斷有小童失蹤,後來有人在山林裡發現了不少小童屍體,沒有一絲傷口,卻俱是渾身乾癟,顯然是被人用邪功吸盡精元而死。
當地官差們面對歹徒地惡行都束手無策,曾經進山圍剿過兩次,俱是損兵折將,卻連個兇徒的衣角都沒摸着,以至於現在弄得是人心惶惶,只好向餘杭郡守請求調派人手前去懲惡擒兇。
到了未時,項洵和田蓋才飢腸轆轆地趕到紫溪縣的紫溪村,與孫雷等人碰了頭,草草地吃了幾塊餅子填了肚皮,便開始着手調看案情資料。
看畢了卷宗,又詳細問過差人對那兇徒的描述,一行人又走訪了幾戶受害地人家,詢問了小童失蹤時地情況,等這一路弄下來,日頭卻是已然西斜。
村長早給衆人安排了晚飯,菜色雖然豐盛無比,只是衆人都沒有什麼胃口,一邊吃着,一邊討論案情,卻是苦無頭緒,那兇人擄人根本沒有個固定地時間,而且村子又多,想要設計埋伏根本不可能,如若貿然進山搜剿,只怕仍會給那惡人各個擊破的機會。
正犯愁間,便見得有位婦人哭喊着衝進院子裡,說她那四歲的孩子剛纔在院子裡玩耍,只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蹤影,想是被那歹徒擄去,請求田蓋一行人一定要救回她的孩子。
一干人等迅速上馬,還未及動身,又有一村民來報,說他在村東頭看到有人挾着個小童往東邊的山裡去了,衆人有了目標,登時人心鼓舞,策馬向村東疾馳而去。
馬作的盧飛快,只是一眨眼地工夫,衆人便出了村口,照着村民指引地方向疾奔。
出了村口又向東奔了半里餘,便是一片山林,大家翻身下馬,將馬匹留在林子外面,留了兩人看守着,但此時已經聽不到小童的呼救聲,有可能是太遠,也有可能是已經遇害。
隨着逐漸深入山林,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衆人並沒有帶火把,不過帶上了村長,有他這個熟悉地形的人來指引,不但可以不露出形藏,而且能夠有效地提高圍捕效率。
項洵一邊緊跟着衆人,一邊全力運轉着大衍訣,他驚訝地發現,只要他將大衍真氣聚到雙目之上,自己就並不怎麼受天色的影響,此時方圓十餘丈之內亮如白晝。
真氣絲絲地涌進身體當中,項洵欣喜地發現,不單是視覺,就連聽覺也變得敏銳起來,草叢裡的蟲鳴聲,衆人撥草前進地腳步聲,都變得異常清晰。
只是此時氣氛緊張非常,他斷斷不能打擾田蓋,以便可以讓他能夠安心思考對策下達命令給衆人,否則這種良機一失,想再捉住那兇徒就更加困難了。
太陽終於完全沉下山去,天邊的月亮細如銀鉤,四下裡只有無數地蟲鳴之聲,偶爾有羣鳥驚飛,發出“撲啦啦……”地聲音,山路崎嶇越發難行,衆人在田蓋地示意下放緩了速度,追到此處,終於完全失去了兇人地行跡,黑夜中地森林散發出異樣地靜寂……
“桀桀桀桀……”突地,一陣怪叫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劃破寂靜的同時,把衆人本來沉下地心又弄得火熱起來了,不怕你古怪,就怕你不出來!想憑几聲怪叫把人嚇退?回家哄孩子去吧!
田蓋口中發出一聲短促地哨音,二十餘名兄弟迅速彼此貼近,形成了幾個防禦陣形來,這讓可以視物的項洵大開眼界,這種神奇地配合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田蓋開口道:“大家安心防守就好,那人使得是混淆視覺的口技,只憑耳朵是辨不出他在哪個方位的!”
項洵心道,居然還有這種手段,此次跟着田大哥出來歷練,果然是大長見識。
“呼……呼啦!”彷彿有大鳥飛過,蕩起一陣風聲。
“鐺!”地一聲,卻是田蓋平舉長刀硬架了兇人飛空撲至地一擊,那撲擊的力道極大,田蓋頓時蹬蹬退了兩步,算是小小吃了個暗虧。
那兇人一擊沒有得手,竟然借了長刀上的反震之力,又迅速翻身而去,隱進夜色當中,彷彿沒有出現過一般。
好快!項洵雖然看見兇人撲來,但是着實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和田大哥拼了一記,這得有多麼凌厲地身手!
手心裡沁出些汗來,緊了緊鋼刀,項洵全力催動大衍真訣,精神空前集中起來,這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彷彿從身體中抽離一般,四周地情景盡收腦中,在這迫人地壓力之下,項洵終於成功地進入到前所未有的空靈之境,項洵的眼睛緩緩閉上,無論聲音與形跡,再不能影響到他。
來了!那兇人換了個進擊的方位,挾着風聲再度撲向田蓋,顯然看出田蓋是整支隊伍的主心骨,只要他一死,其餘人則不攻自破……
那兇人手中的利刃破開夜空,迅雷般襲到田蓋眼前!
也許是他對自己的功力過於自信,竟然完全沒有料到,先前出其不意地進擊沒能給田蓋造成實質性地傷害,反而讓田蓋有了防備,這次哪還會容你走得那麼容易!
田蓋手中長刀貫滿真氣,卷着狂猛之勢向上撩起!
鐺!一聲金鐵交鳴,響徹暗夜中的山林……
項洵閉着雙眼,就在田蓋與兇人毫無花巧硬拼了一記的時候,手中的鋼刀如同閃電一般送出,帶着絲絲真氣搠向兇人地胸口!
那兇人力氣用老,正要借田蓋刀上之力騰空而起,突地發現,一柄鋼刀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劃至自己地左肋,眼看就要刺入衣袍當中!
兇人冷哼一聲,左手魔術般拂向鋼刀,竟然趕在刀鋒入體之前,將刀帶了開去。
項洵只覺得一股大力自刀上傳來,連人帶刀整個被拂得飛跌開去,身子重重地撞到一顆碗口粗的樹上,發出“哎喲”一聲慘叫,精神也從那空靈地境界當中退了出來,令他難過得想大哭上一場。
只是因爲項洵這攪局地一刀,令得兇人再沒有騰空而去地時間,被田蓋死死地糾纏住,衆兄弟將兩人團團圍住,替田蓋押陣,只要不出意外,兇人必定是無路可逃了!
那兇人眼見被衆人圍住,又被田蓋刀招壓制,心中卻似乎並不驚慌,只是一味和田蓋拼鬥着,招式刁鑽狠辣非常,不過比之田蓋卻仍有一段不小地距離。
兩人纏鬥了一柱香的工夫,只見田蓋用刀鞘抵着了兇人刁鑽的一擊之後,右手中的長刀貫滿真氣,幻出層層刀浪,向那兇人迫去,兇人似是曉得厲害,不敢硬接,只得連退三步。
便聽得田蓋口中又是一聲輕哨,兇人背後早遞過五柄鋼刀來,腹背受敵!
那兇人頓時臉色大變,正張口欲叫之時,胸口卻倏地被田蓋的長刀搠穿,鮮血如噴泉般自刀鋒處灑了出來,而口中也狂噴出一口鮮血,喉嚨裡徒然發出一陣“咯咯……”的音節之後,頹然斷氣!
(因爲明天要拍婚紗照的緣故,所以今天和明天都只得一章啦……爲了木有熊貓眼,今天要遠離電腦,充分休息,雖然麻煩得緊,但是一生也就這麼一次,所以還是得重視,哈哈,咱眼瞅都奔三的人了,再不拍就老得不成樣子嘍。PS:目前大雨中,明天的外景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拍,蛋痛……還請大家多體諒哈,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