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至百姓二字時,滿面的笑容盡去,取而代之的,是聖潔般地悲憫與哀傷。
“百姓?怎麼,賤如螻蟻般的百姓,竟然會被你們這些大人物放在眼裡嗎?”聽了女子的話,望着女子那副臉孔,他的眼中不但沒有一絲的敬佩,反而透出濃烈地嘲諷來。
女子輕輕搖了搖頭道:“可能我們的做法你一時之間無法完全理解……”
“你想讓我怎麼理解?怎麼能夠理解?你們一邊隨意擄人,一邊又口口聲聲地說在乎百姓?哈哈,這可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他冷哼一聲,言辭越發地冰冷刺骨。
在他的連續譏諷之下,女子的面色終於變冷,腳尖微微向前一踏,頓時間,強烈地殺意翻涌而起,彷彿冬日裡透骨地寒風,瞬間如一盆冰水般,將他從上到下澆了個透,不但身上的寒毛根根倒豎,便連開口說話又或者動動手指亦是不能。
“不要總是挑釁我,要知道,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雖然爲了我們的大計不能殺了你,但讓你吃點小苦頭,卻不是什麼難事,明白嗎?明白了的話,便好好聽我講,講過之後,倘若你還是如此心態,我便只能放棄你,放棄的意思……我想以你的聰明,肯定是能夠理解的。”此時此刻,女子那雙如秋月般動人的眸子裡,閃爍出來的,完全是冰霜般地寒意。
強大地殺意陡然消去,無數地汗珠彷彿被壓抑了多少年的噴泉,瞬間躥出毛孔,突突地浸溼了襯衣的內裡……
他大口地喘着粗氣,顫微微地擡起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腦中電光飛轉,曉得自己若是不答應對方的要求,怕是瞬間便會被視作棄子,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然而眼前這無比強悍的女子竟然會耐着性子來勸說自己,使他心中如明鏡般瞭然,他將要被安排做的事情必定是極其重要,而且應該已經涉及到幾個龐大組織之間地交鋒與對決,到了那種境地,只怕用任何言語都不足以形容其兇險之萬一。
重重地喘過數道粗氣之後,他終於收拾好心情,以平穩而略顯低沉地嗓音道:“姑娘請講吧。”
女子見他能夠如此快速地平利心情,不由在暗中點了點頭,臉上又漫起一道笑意,這纔開口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很高興你能夠做出這個正確的決定,不久地將來,你定會爲今天這個決定感到慶幸。”
“長話短說吧。”平淡的語調裡面,似乎沒有一絲感情。
女子的身份與見識都可算得是當世少有,但似眼前這個進步飛快的男子一般的人物,卻也是沒見過多少,稍稍壓下心中的那絲驚異,點頭笑道:“那就長話短說,我們這些人,本都出身自‘鬼道’,但爲了共同的理想,又從中脫離出來,組建了新的組織。”
“既然你說‘鬼道’的勢力龐大無匹,又怎會想進就進,想退就退?”
“箇中原由十分複雜,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夠道得清楚的,簡短說來,‘鬼道’暫時不會出手對付我們,你只要曉得這個便可以了。”
“原來如此……姑娘請繼續。”
“雖說我們的組織實力尚弱,但我們這些被理想而聚集到一起的人們,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卻是那些已經充滿腐朽味道的組織遠遠無法比擬的。”
“那些?對手有很多?”
“等你答應了我們的條件,自然會有專門的卷宗送到你手上,供你仔細研讀。”
“那麼……我需要做的事情是?”
“去扮一個人。”
“誰?”
“李世民!”
這號的,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