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霸拎着鋼刀嗷嗷怪叫的朝男子衝了過來:
“你這個王八蛋,我要你爲我的老二償命。”
男子見狀笑道:
“不砍你的脖子,砍了你的第三條腿,看來這讓你很不開心?”
楚天霸聞言像瘋了一樣,這個混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哪怕此刻他幾乎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生死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但縱然如此他竟仍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以楚天霸的胸襟和見識,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爲什麼這世界上會有像男子這般如此高傲的人,他們可以不吃嗟來之食,可以看淡個人的得失與生死。但卻唯獨不能夠放棄信仰和自尊!
在楚天霸的心中,受制於人就一定要臣服於人,自己是個畜生別人也必須當畜生。什麼信仰?什麼自尊?那玩意是能幫助你獲得財富?還是能幫你升官?是能讓你穿金戴銀住上豪宅?還是能讓你多納幾個妾過上神仙般的日子?像男子這樣俠義爲懷一身傲骨的人,多數清貧拮据。而像自己這般溜鬚拍馬左右逢源之輩,懂得圓滑的玩轉於世俗,才能夠過上富裕快樂的生活。沒錢,沒地位,沒有女人,哪來的快樂?那些所謂安貧樂道的傢伙,難道不是在自欺欺人麼?楚天霸當然不認爲自己是個小人,它管自己的行爲叫做成熟。當一個人不在乎臉面,不思考那麼多烏七八糟的哲學問題,一門心思搞錢時,這個人便成熟了,此時這個人一定能最大程度的獲得社會的好處,並最終走向人生巔峰。
楚天霸這樣堅信着,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成功路上的一個踏板,是自己的戰功,自己要提着他的人頭拿到本次圍剿行動的頭功,然後升職加薪,買新院子,把家裡那個黃臉婆休掉,然後娶個新的。。。。
一想到娶新老婆,楚天霸便悲從中來。老二沒了納妾何用?擺在家裡看麼?楚天霸很快就想明白了,他還有手有嘴有鞭子,納個妾不能上牀就把她關在家裡打着玩,把她折騰的半死不活也不讓別的男人得到,雖然自己不能玩女人,但卻依舊可以用這種病態的方式佔有女人。
想到這裡,楚天霸的目光又開始變得火熱,口中依舊不變的嗷嗷怪叫,揮舞着鋼刀便向男子砍來。
男子緊握花王劍,單膝跪地,身子不斷的顫抖。此時此刻他全身肌肉都產生了撕裂般的劇痛,落月斬威力巨大,但他平日裡並不會輕易用出,因爲這招一旦使出,他自己便掉了半條命,倘若這一招無法將敵人徹底擊殺,那麼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了。面前總共有二十個敵人,男子一劍揮出,對方十死七八,但終歸還有沒死的在那裡掙扎,就像楚天霸。
男子身體的顫抖加劇,他想要站起來提劍反抗,但身體劇痛難忍,還未完全站穩便一個踉蹌向前跌倒。他趴在地上伸手想要從大腿外側抽出牡丹槍,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掏槍,這種以太武器消耗的並非子彈,而是使用者自身的炁力。此時的男子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恐怕已經經不起牡丹槍的消耗。真要對着楚天霸開兩槍,先不說能不能打死楚天霸,屆時他自己就要力竭而亡。
說時遲那時快,楚天霸拎着鋼刀已經衝到了男子的面前,它表情猙獰,目光貪婪,鼻孔中冒着白氣,宛若一頭髮狂的野豬,手起刀落便向男子的脖子斬去。
男子瞳孔一縮,心想我命休矣,誰知楚天霸的刀停在他頸前一寸處便不再繼續落下。
“他媽的,就這麼殺了你小子也太便宜你了,老子應該砍斷你的手腳,然後拿着你的活體去請功,興許活捉比直接擊殺獎勵更多。”
說罷楚天霸又拎刀要砍男子的胳膊,旋即一想又不對,應該先把這小子的蛋切了以報老二之仇,然後再慢慢料理他。
楚天霸跨步到男子腰間,對着男子踢了一腳把男子的身體翻過來,然後舉起刀來想要斬向男子的下陰。男子忽然翻轉身體,手中花王劍也縮成了一把短刃。男子抓着短刃猛力刺向楚天霸的腳背,楚天霸痛的慘叫,連鋼刀都掉落在地。男子雙腳同使,纏住楚天霸的一條腿,將楚天霸按倒在地。他的身子實在是太痛了,不僅僅是肌肉,就連經絡都充滿了脹痛感,無法發揮多少力量,只能夠揪住楚天霸,手持短劍對着這楚天霸的腿捅了一刀又一刀。一時楚天霸大腿血肉模糊,慘叫聲不絕於耳,竟把嗓子都叫啞了。
“殺個人居然還婆婆媽媽,真是飯桶一個!”
男子一邊折磨着楚天霸,一邊不住的開口嘲諷。楚天霸哪裡還有心思理會他的嘲諷?只見他奮力的掙扎,雙腳不斷踢蹬想要掙脫男子的束縛。男子豈能如了他的意?這個楚天霸和姜釗勾結串通在一起,裡應外合破了姜府的防禦,偌大個姜家讓它們兩個搞得家破人亡,姜雪因他而死。而且據說楚天霸在大鹽城當地百姓口中名聲並不怎麼樣。聽聞此人極爲好色,明明不是什麼大官,卻偏偏喜歡掀商販的地攤,碰到商販帶着老婆或者女兒,此人多半進行調戲,好一點的出言不遜,惡劣點的直接動手動腳。
百姓申訴無門,有怒不敢言。平時姜家不過問官僚之事,但今天這狗日的犯在自己的手裡,不論爲公爲私,自己都要讓這個傢伙付出代價!縱然自己身負重傷不能將他殺死,那也要把這王八蛋捅成殘廢方能解恨!
男子死死的抓住楚天霸的一條腿,另一隻手拿着短刃不住的往他的腿上捅去。楚天霸覺得下肢都快要沒有知覺了,它不停的掙扎,沙啞着嗓子哭喊:
“救命啊,救命啊~,我乃城防軍校尉,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
男子手上動作不停,聽到楚天霸的喊話不禁笑出了聲:
“你這個豬狗,一邊喊救命一邊還在那裡顯擺官職?說你是個飯桶還真不冤枉你!”
男子說罷抓住楚天霸的褲子往後猛拽,他本意想要把楚天霸拽的離他更近一點好捅他腰子,卻沒想到把楚天霸的褲子給扯了下來。楚天霸感受到男子一拽之力不見效,急忙蹬腿向前爬去,他那撅起的光屁股在夜色中一扭一扭,模樣倒是極爲喜感。
男子見楚天霸想跑,也是一急,忍住劇痛運行內力,左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向前暴起,右手持短劍向前一探,那花王短劍竟精確無誤的插進了楚天霸的糞門。
楚天霸頓時失禁,大便不斷的噴出。前方尿道的位置雖然老二已經不再,但卻還有個口子可以出尿。此時楚天霸已經看見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裡有一雙金色的眼睛一直在觀察着戰局。它奮力的向那個方向爬去,口中不住的喊:
“大人,魔神大人,救命,救命,快來救救我啊啊啊~”
楚天霸邊爬邊喊,腿上鮮血如注,下陰屎尿奔流,整個人爬過的地方拖出了一條紅黃相間長長的痕跡。
男子打開面罩又吐了一口血,扣上面罩剛要爬着追過去,頭盔內的熒屏卻忽然發生了變化。只見屏幕上出現了一副星圖,圖中星辰變換,視野穿過層層星雲,快速的飛略過一個又一個的星座,最終畫面定格在一個氣氛死寂的血紅色星球上。
“嗯?”
男子先是詫異,隨後全身都開始出冷汗。多年前他和姜雪一起前往藥師國打造了兩副以太甲,這玫紅戰甲便是其中一套。他還記得在臨行前姬皇曾來到姜府,與姜天麟閉門長談了一段時間,當時他也覺得事情很詭異,但並未多想。隨後姜天麟交給姜雪一封密信,讓姜雪把這密信帶給天齊鑄物門中的一位長老,此人就是爲他們鑄造鎧甲的那位高僧。男子和姜雪從來都不知道那信裡寫的是什麼。或許姜天麟和那長老是舊識,借兩個小輩的方便和那長老敘舊??可姬皇和姜天麟又說了些什麼?在由雄國,姜家是臣,姬家是王,難道王還能有什麼事是受制於臣的?需要這般親自跑到臣下家裡去和臣下商量??男子心想,或許這一切在今日姜家被滅門後永遠都不會有答案了,但卻沒想到,頭盔的熒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異相。那爲他們鑄造鎧甲的高僧曾說,這新造出來的以太甲加入了一些特殊的功能,如果屏幕上的星圖出現了血紅星球的異相,那麼就意味着此刻穿戴鎧甲的人身邊出現了有可能攪動天下風雲的人物,同時一場巨大的災難在未來幾十年後將會降臨。男子問巨大的災難會是什麼樣的災難?那高僧閉目良久,道:1
“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