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鹽城的將軍府中,一隻沒有尾巴和前爪的人形蜥蜴艱難的在房樑上爬行。他前後分別用雙腳和尖牙鉗住檐樑,一步一個印的爬。終於費老勁到了中院。
“你又來了?進來!”
蜥蜴糾結了一下,他不知道該先鬆開嘴還是該先鬆開腳,最後只能同時鬆開,他碩大的身軀掉在地上,差點沒把他的脊柱骨摔斷。
“呵,上次來被人砍了尾巴,怎麼這次過來連手都沒有了?真是個廢物!”
蜥蜴冷哼一聲:
“你們大鹽城中除了皇族的勢力以外,還有一股暗勢力在調查和對付我們。此次伏擊臘伐尼國的兩個王子,我們原本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派了三個小什隊和三艘飛艇截殺他們。但中途卻有一個身穿玫紅戰甲的男人出現,他搶了我們的飛艇在後方搞破壞,因而就讓兩個王子給逃了。”
沙發上的男子坐了起來: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你們的理由簡直比戰功還多,真是一羣廢物!”
蜥蜴不服:
“你們的城裡有和你們並立的勢力你們都不查?萬一他們是反動分子,你們姬家的江山還能坐得穩麼?”
“城裡有沒有反動勢力我心裡有數,查不查那是我的事,就不勞你們這羣廢物操心了。”
“哼~,只怕我們上將軍還沒下令動手,你們姬家就先被自家的叛逆分子滅了,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你還能不能這樣嘴硬!”
“呵呵呵,你是個小廢物,你們上將軍是個老廢物。連兩個勢單力薄的王子都殺不了,還有臉口出狂言?簡直是廢物帶廢物!”
“你他*的!!!”
蜥蜴終於不能忍了,張嘴吐出一條長舌,那舌頭朝着男子激射而去。男子連以太甲都不用,腦袋一偏右手探出在空中畫圓一抓,頓時將蜥蜴的舌頭抓在手中。蜥蜴大駭,然而他此時舌頭縮也縮不回去,只得大叫:
“你不能殺我,上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
“好啊,那我等着你的上將軍過來報復我,看我連他一起殺!”
說罷男子左手拔劍,一劍便斬斷了蜥蜴的舌頭。蜥蜴痛的大叫,男子反手持劍一個箭步朝着蜥蜴衝了過去,書房中劍光一閃,男子以一個弓步前衝的姿勢站定,蜥蜴也站在原地不動。良久,蜥蜴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線,它的腦袋一歪便掉了下來,身體也屈膝跪下最後軟倒在地。男子站起來收劍,回過頭來看了看蜥蜴的屍體:
“廢物就是廢物,死了都要變成垃圾污染我的書房,真是晦氣!”
此時門外已有軍士跑過來,見地上躺着一具人形蜥蜴的屍體,登時面面相覷。
“不必大驚小怪,左右,幫我把書房清理了,另外你們去通知姬皇陛下,就說蜥蜴人已經有所行動,帶着我的兵符,以我之名請求擴充集團軍的人員和後勤物資,去吧。”
“遵命,將軍!”
四海瓊漿的後院,王亥坐在石凳上。他仰頭閉目,感受着晨風的清涼和霞光的溫暖。他伸出一隻手臂,幾隻鳥兒飛下來落在上面,他睜開眼睛又伸出另一隻手臂,又有幾隻鳥兒飛來。他擡頭向天上看去,院牆四周已經落下了不少的鳥兒,有麻雀,有喜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美麗飛禽,正探着頭看他。王亥看見有一隻雄鷹在空中徘徊,他伸手向雄鷹招呼,雄鷹長鳴一聲,掙扎了幾下便飛遠了。
“哎,還是不行~”
王亥趕走了手臂上的鳥兒,他此時的武功還未達到練炁的程度,方纔施展的這一招對炁的控制要求很高,他目前只能召喚一些小雀,遇到雄鷹這樣的猛禽他就控制不了了。倘若讓他吃下阿育吠陀果,那麼不說能使他對炁的控制有多大提升,光說靈蛇出洞,貫穿脈輪,便能夠對他的修煉產生巨大幫助。因爲這阿育吠陀果擁有着神奇的起死回生之效,所以他想着還不如等着哪天遇到了生死大難時再服下。結果這阿育吠陀果在他的寢房裡才存放了沒兩天,居然就被偷了?簡直是可惡,到底是誰幹的?平日裡他房間的門都鎖着,院子裡的小孩是進不去的。大人雖然能進去,但誰會翻他一個孩子的牀頭櫃?就算是翻了,見過阿育吠陀果的人也是很少的,馬家一羣鄉巴佬怎會認得?
王亥越想越來火,****!若是讓自己發現了是誰偷了阿育吠陀果,自己必須把他碎屍萬段,方能解了心頭之恨。
這時一個橡皮球突然飛了過來,王亥轉身一把抓住。只聽馬文軒的聲音響起:
“王亥,咱們大家踢球玩唄。”
對於馬文軒,王亥其實一直都打心裡看不上,雖說他是馬金刀的小兒子,但不過是一個妓*所生。況且馬家只是個二筆暴發戶,根本就不是什麼名門。你說他家有錢吧?有錢算個屁!炎帝姜家有沒有錢?不還是被滅門了?王亥拿着球轉過身來:
“這球不是我弟的?你打賭打輸了怎麼還未還給他?”
“屁你弟的,好東西進了馬家就要姓馬!”
“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把這球的姓改成姓秦?或者姓王?”
馬文軒一笑:
“咱們來踢一場,你們兄弟倆踢我們所有人,你們能贏,球就還給你。”
王亥頓時惱怒,什麼狗屁兄弟倆踢一羣?這院子裡的孩子有二十幾個,女孩沒有太多,多數都是男孩,去掉年齡太小的那些,剩下十歲上下的男孩也有十多個。自己這邊兄弟倆,一個七歲一個十一歲,兩個踢十幾個?那還能是踢球?那不是幹羣架呢麼?
“踢!和他們踢!別說他們那邊有十來個人,就算他們是千軍萬馬,我也不懼!”
秦少英突然跑過來叫道,他早就看馬文軒不順眼了,不就是幹個架?他孃的誰怕誰?王亥一臉無語,也罷,幹架就幹架吧,反正不會幹死人,說不定還能趁機教訓一下馬文軒。對面馬文軒一臉倨傲,他們人多,十幾個踢兩個要是再踢不贏那真是沒救了。
“馬文軒哥哥加油哦~”
四周的小女孩也在起鬨,馬文軒回頭看了看打頭那個小姑娘,這女孩名叫徐婧,是徐媛的妹妹。她也像馬文濤一樣剛從老家來大鹽城不久,她爸爸小徐眼看自己的大女兒嫁了王子,心想自己的女兒姿色都不算差,乾脆讓這小女兒也來碰碰運氣,就算不讓王子相中,能嫁個王侯將相家的子嗣,或者嫁給馬文軒,再不成就跨年齡嫁給馬文濤,那都不錯啊,能收不少禮金呢。這個小徐結婚也不少年,但家裡光生女兒不生兒子,在過去的中國家庭中有許多家庭都會面臨這樣的困境。家裡只有女兒沒有兒子,不論生多少都是女兒,真是奇怪了。
馬文軒扭頭盯着徐婧的胸部,伴隨着她蹦蹦跳跳的動作,兩個寶貝也是一晃一晃。她的個頭不如她姐姐高,但這寶貝卻比她姐姐的大。她和她姐姐長得很像,卻因爲身材的嬌小與胸部的發育更顯可愛。馬文軒盯着她雙眼放光,恍惚間竟有哈喇子流出嘴角,他轉過頭來:
“那說好了,你們贏了球還給你們,若是你們輸了,那你們兩個以後不準和她說話,聽懂了?”
馬文軒指着徐婧對王亥和秦少英喊道。
“呸!我們贏了球也不要,你跪在地上讓我們打一頓就好!”
“放肆!”
院子裡一羣小孩腦袋攢動,一個皮球在他們中間被傳的到處飛。只見王亥一個人帶球過人,將要到得對方門前時,忽然一個擰身將球踢給秦少英。這球飛得好高,眼看面前一直有三個少年對自己形影不離,秦少英抓住其中一個撲身跳起,又一腳踢中另一個少年,整個人就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一頭頂中王亥踢來的球,球便進了對方的家門。王亥一時驚訝,怎麼沒幾天功夫,少英就可以一蹦這麼高??他的身體素質成長的也忒快了吧?
“秦少英,踢球就踢球,你怎麼動手打人呢?”
徐婧在一旁雙手捧心:
“少英弟弟,比馬文軒哥哥厲害哦~”。
馬文軒聽着只感覺比罵他都刺耳:
“秦少英,你奶奶的,拽人踢人已經犯規了!”
“犯你大爺的規,踢之前你又沒講規則,何來犯規一說?”
馬文軒不知如何反駁,只得氣呼呼。很快第二局便又開始,王亥身法靈動,宛若受過什麼訓練一般。馬文軒撲上去和他搶球,他的身體橫衝直撞,毫無技法可言。然而王亥卻也微微吃驚,這個馬文軒雖然笨拙,但從他的跑動帶起的風勢來看,這個傢伙居然有內力!難道他也是個練家子?可是像他這樣的飯桶練武是要幹什麼呢?莫非他也要當武俠?這世界上豈有他這種長得像豬一樣的武俠?不能夠吧?
王亥腳下步法交錯,一退,左進,右前,再退,陰陽變幻,三才合一。馬文軒瞳孔一縮:
“這是三才交替步!”
馬文軒沒想到這王亥居然會武功,而且從步法來看,王亥的本事遠在他之上。要知道他雖然比王亥小一歲,但他從五歲就開始練功,如今習武已有五年,才堪堪有了那麼一點內力。拳法上他也只會一套行軍十字拳和幾手擒拿,因爲平時疏於鍛鍊,兩套拳打的也不成樣子。他是個胖墩,腿上功夫全無,踢腿不怎麼會就不說了,步法他更是一竅不通。
即便如此,但他卻是知道,武學步法共有九重境界,雖然不能夠增加武士的攻擊力,但卻可以短距離的提高速度與身法的機動性。這王亥使出了三才交替步,他的步法至少練就了第三重境界,在球場上自己如何與他相抗?
王亥輕輕鬆鬆便繞過了馬文軒,一腳球斜傳給了秦少英,秦少英猛力射門,只聽啪的一聲,就連球門後的花盆都教秦少英腳球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