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嫣一臉擔憂的拽了拽秦少英的衣角:
“少英哥哥,回包廂吧,不要惹事啊。”
秦少英對她一笑:
“沒事,你快先回去陪表哥吧,這樣的事我見多了,我會處理。”
姬如嫣一時頭大,心想秦少英和王亥估計都是不怕事的主,更何況自己呆在這裡幫不上忙,還不如回去找祝融讓他調動城防軍來,那樣纔有可能將事態控制住。想罷她輕聲道:
“少英哥哥你穩住,我這就去叫城防軍。”
姬如嫣轉身往包廂那邊跑,那少年頓時瞪眼,他擡手朝向姬如嫣的方向,見她消失在角落,頓時將手縮回來,滿臉怨恨的看向秦少英:
“小子,你惹怒我了!”
秦少英滿臉不屑的吹着口哨,聞言對着他的老二就是一腳。少年慘叫一聲又跪了,他奶奶的,偷襲?年輕人,不講武德。這時幾個模樣像保鏢一樣的成年男子跑了過來將他扶起,小蓮頓時嚇了一跳,這個少英,怎麼跟他爹一樣誰都敢打?她急忙從前臺跑出來拉住了秦少英:
“少英呀,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熊?這些客人一個個都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你怎麼就敢惹呢?快給人家道個歉。”
“我不!”
“行了你別鬧脾氣了,給人家賠個不是,事情解決了不好麼?”
秦少英還未回答,那邊少年已經開口:
“媽的,踩髒我的鞋,打我一巴掌又一拳,還對着我的命根踢了一腳。光賠禮道歉怎麼夠?老子要你死!”
少年指着秦少英惡狠狠的說道,然而下一瞬,秦少英直接一口老痰呸在了他的臉上,少年急忙用袖子囫圇亂擦:
“靠,你這個噁心的傢伙,是屬羊駝的麼?!”
一個保鏢忽然走過來勒住秦少英的脖子將他扣押在地,小蓮頓時慌了:
“啊呀,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家孩子不懂事,你們放過他吧~”
“哼!臭女人,給我滾!”
另一個保鏢走過來便將小蓮推開,小蓮驚叫一聲,急忙扶住吧檯纔沒有摔倒,她驚惶無措的往後廚跑去:
“秦非哥哥~,秦非哥哥~”
秦少英被兩個大男人按在地上,完全動彈不得,那少年一臉嘚瑟的走過來蹲在他面前,伸手不停的拍着他的臉:
“你小子怎麼不囂張了?來來來,再囂張一個給老子看看來?”
秦少英忽然張開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少年痛叫,幾個保鏢也有些慌,拉住秦少英想要將他拽開,誰知秦少英死咬住少年的手不鬆,保鏢的舉動反而加劇了他的疼痛:
“。。啊。。啊。。鬆口。。快鬆口,嗚嗚嗚,你這個屬狗的。。嗚嗚。。”
少年居然被咬哭了,幾個保鏢用力將秦少英拽開,少年的手頓時噴出血來,竟然是食指被秦少英給咬斷了。秦少英對着那少年的臉又是一呸,嘴裡的的斷指頓時就呸到了少年的臉上。此時他被幾個保鏢扣着,但卻也哈哈大笑:
“你怎麼不囂張啦?再囂張一個給老子看看呀,哈哈哈。”
少年大怒,衝過來一腳就踢在秦少英的肚子上,秦少英額頭暴起了青筋,口中吐出白沫,不等他緩過勁來,少年又掐住他的脖子,掄起巴掌就是掌摑:
“*你奶奶,*你奶奶!居然把爺爺的手指給嚼斷了,你拿什麼賠?你賠得起麼?”
他對着秦少英扇了四五個大嘴巴子,隨後揪住秦少英的頭髮:
“來人,給我找把榔頭來,這小子咬掉了我的手指,我要把他的牙全都打掉!”
秦少英被幾個人按在地上不停的掙扎:
“哼,孬種一個,有本事讓保鏢把老子鬆開,看老子不殺了你!”
少年聞言顫了一下,心想光打掉這小子的牙怎麼夠,縱然不殺他也必須廢了他的武功,不然留着總是個禍害。想罷少年拔出保鏢腰間的佩刀,對秦少英獰笑:
“我又不是武士,傻子纔會讓保鏢將你鬆開,既然你咬掉了我的手指,那老子就將你的雙手都砍了,把你變成廢人,留你一條狗命,往後你就爲今日的所作所爲懺悔吧!”
秦少英冷眼看着他,目光中全無懼色,因爲他已經看到秦非站在少年的身後。秦少英嘴角勾起,少年見狀更怒,掄起刀來就要往他的胳膊上砍,然而長刀舉起卻並未落下。少年的手腕被秦非抓住,秦非面無表情,他咔嚓一擰,少年慘叫出聲,長刀脫手,很快他也被秦非勒住脖子給挾持了。幾個保鏢大驚失色: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不要傷害小王子。”
由於秦非一直面無表情,所以他們剛纔以爲秦非只是個看戲的路人,沒想到他居然出手把小王子給挾持了?這小王子一旦出事,他們身爲保鏢豈不是得被老國王殺頭?
秦少英眼前一亮,小王子?這個長得跟豬妖一樣的傻叉居然是什麼狗屁小王子?由於他生平接觸過的第一個王子是摩訶薩埵,所以他一直先入爲主的認爲,王子應該都像摩訶薩埵那樣,品行學問且不論,但至少長得應該帥!像摩訶薩埵,人家長得白白淨淨,談吐溫文爾雅,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但眼前的這個小王子,他蠻橫的個性配上一副豬妖子臉,整個給人的感覺真是和帥不沾邊,就是個標準的二百五。這要是騎上白馬在外面兜一圈,誰能想到他是王子?多半會讓人覺得他是個話劇演員,或者喜劇演員什麼的吧?
秦少英心中竊笑,忽然一想又不對,這少年明顯是個華人,而且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可他爲什麼會是王子?而且還不認識姬如嫣?他到底是誰?莫非他這個王子是假冒的?不然由雄國的王子怎麼可能不認得由雄國的郡主呢?
“你你,有話好說,放開王子殿下。”
保鏢們擔憂的喊道,少年也開始害怕了起來,他在想秦少英爲什麼也有保鏢?難道他的身份也大有來頭麼?秦非雙眼一眯:
“哼!好一個橫行霸道的王子,好一羣狗仗人勢的保鏢呀?既然小王子在此,那麼你們的老國王應該也到了吧?不知爾等從何而來?由雄國可不是外國人能夠隨便撒野的地方!”
那少年雖然害怕,但聞言還是鼓起勇氣道:
“我們是有易國來得使者,父皇也來了,哦對對對,我是和父皇一起來的,你快將我放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秦非並沒有鬆開他,反而將他捏得更痛了,少年不停的慘叫,秦非依舊面無表情:
“既然如此,就把你的父皇叫過來讓我瞧瞧,倘若你的父皇根本不在由雄國,那麼你也給我把命留在這裡,別想走了!”
少年和幾個保鏢都嚇了一大跳,他們明明已經亮出了身份,可這人依舊不怕,非但如此,他還一副不嫌事大故意挑釁的樣子,他到底是誰?誰給他的膽呢?這時門外走進一箇中年男子和幾個城防軍的士兵,周圍已經有很多客人前來圍觀,包廂中的小孩們也都跑了出來,姬重黎走前一步看着幾個城防軍的士兵:
“我早就給你們的帶隊中校發消息,讓他派兵過來保護如嫣。現在如嫣已經回到了包廂,而你們卻纔到?剛纔都幹什麼去了?!”
幾個軍士急忙低頭:
“少公子贖罪,城防軍事務繁瑣。。”
“一羣廢物!!”
幾個軍士低下頭不敢說話,這段時間一直是楚天霸負責城防,這個飯桶天天喝大酒醉醺醺,其他士兵也上行下效懶得一逼,遇到任務首先是相互通知,你推我我推你,所以就來晚了,但跟少公子可不能這樣解釋啊。幾個保鏢看到了那個中年男子,頓時一臉恭敬:
“國主陛下,您可算來了~”
那有易國的國主皺着眉頭:
“發生了什麼?你們先把這個孩子放了。”
幾個保鏢立即鬆手,秦少英一樂,蹦跳的跑向秦非,躲在他的身後。那少年都快哭了,尼*的父皇可是有易國的國君,雖然有易國和由雄國比起來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國,但小國的國君也是國君啊,怎麼現在變得半點排面也沒有了?
“這位先生,那孩子我已經放了,您也將我的兒子還給我吧?”
秦非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陛下是有易國的國主勾越人麼?”
“正是!”
“您親自來由雄國,可是向姬皇陛下俯首稱臣的表現啊。既然如此,何故縱容王子在大鹽城裡胡來?”
勾越人頓時不悅,我他媽的跟姬皇稱不稱臣,那是兩個國家的事情,你一個小老百姓把這事拿到檯面上說,那豈不是落了我這個國君的顏面?有易國再弱,它也是一個國家!國家尊嚴豈是你一個小老百姓能夠挑釁的?
“先生,小兒不懂事,何況他方纔已經被那位少年咬斷了手指,您就行行好放了他吧。”
這時秦少英突然從秦非身後探出腦袋:
“你的寶貝兒子剛纔居然向我們的郡主搭訕,被郡主拒絕了還在那裡死攪蠻纏,我揍他一頓那也是他活該,今天光咬斷他一根手指,真是便宜他了!”
此時姬如嫣也扶着王亥,兩人悄悄從角落裡探出頭來:
“如嫣,你可真是人見人愛呀~”
“王亥哥哥,你可別瞎說了。或許會有千千萬萬的人愛上我,但在千千萬萬的人中,我只會愛上你。”
王亥一笑,兩人繼續張望。勾越人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攥起了拳頭,此地這麼多人看着,還有城防軍在,但是就因爲這個,就要讓自己向一個老百姓低頭麼?老百姓命賤如螻蟻,皇族命貴如龍鳳,這由雄國的一隻螻蟻,居然把有易國的龍鳳給咬斷了一根手指?他媽的這怎麼可以忍?再說由雄國的郡主怎麼了?我有易國的王子憑什麼就不能搭訕由雄國的郡主了?莫非我有易國就是比由雄國低一等?這羣可惡的由雄國刁民,簡直欺人太甚!
“小兒無禮,是我疏於管教。回去我定重重責罰他,先生快放了他吧,兩個國家的友誼,怎能讓區區小事破壞了呢?你說對吧?”
秦非依舊面無表情,不過終於鬆開了手,少年如獲大赦,哭哭啼啼的往勾越人那邊跑去,口中還不停的喊着父皇。勾越人鬆了口氣,張開雙臂招呼他:
“好了,綿臣,到爸爸身邊來。”
原來這少年名叫勾綿臣,秦少英看着他的背影一臉鄙夷,這個軟蛋王子怎麼那麼沒出息?同樣是王子,看看人家摩訶薩埵?哎,王子和王子差別還是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