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剛纔還活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此刻明明是初冬季節,就算是被殺也不可能腐爛的如此之快啊?”
羅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開口說道:
“陛下,在下以爲應當立即將全城戒嚴,然後徹查此事,尤其是末將從安南鎮軍中帶回來的編隊,每一個軍士都應當徹查。此次事故是屬下失職,屬下甘願受罰!”
姬高陽也補充道:
“城防軍每日按照慣例在城中巡檢,出勤軍士的確有多次向我彙報說有看見身披黑色斗篷,行動詭異的人出現在城中。前幾日我也向陛下彙報,但這些人除了行跡可疑以外,並沒有其他違法亂紀的舉動,所以我們暫時也拿他們沒辦法。我恐怕它們會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有朝一日突然發難,所以我特意委派了幾個城防軍中的高手跟蹤他們。然而這些人武藝極高,身法頗快,城防軍每次都是跟到一半就把人跟丟了,我們掌握的情報實在是太少,對此我也非常頭疼。”
姬皇雙眉緊簇,道:
“大鹽城現在還不能夠戒嚴,倘若對方真的有所圖謀,戒嚴只會打草驚蛇。此時它們不曾發難,既有可能是在觀察我們,也有可能是在等待時機。不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自亂陣腳,城裡秩序一如往常!姬將軍,等一會兒你回去後就安排城防軍的人手,讓他們去通告全國所有城鎮的駐軍,對姜家的幾個逃犯,包括姜天麟,兩個孩子,一個女人,進行通緝。這裡面只有姜天麟我們是知道長相的,其他人我們並不熟悉,你讓他們在通緝令上畫上神農戰甲的變身裝置和姜天麟的肖像,就說能夠提供線索的,賞十金。能夠直接擒賊的,賜五十畝田地,附贈百金。”
“屬下明白。”姬高陽應聲答道。
“左右,把這具屍體處理了。這幾日加強軒轅宮的巡邏和戒嚴,不必叨擾大鹽城的百姓。另外給城防軍加派十名以太甲武士,繼續追查城中身穿斗篷形跡可疑的傢伙。”
“得令!”
“外交部,籌措人馬,準備前往藥師國,帶上我寫給天齊鑄物門的信函,三天之內出發。”
“遵命!”
“姬將軍,羅將軍,你們隨我回去大殿,我還有話要向你們交代。”
“是~”
羅權和姬高陽跟在姬皇身後向大殿走去。其餘衆人七手八腳各忙各的,楚天霸繃緊的神經終於獲得了一絲放鬆,它前往禮部領了嘉獎,便也像防賊一樣,鬼鬼祟祟的向前方的宮門走去。
這軒轅宮城牆奇高,約有二三十米,宮內道路寬闊,房屋頗大,建築雕樑畫棟,造型極其宏偉。楚天霸邊走邊看,腦袋裡思緒萬千。那鄉下老百姓蓋一個小院子,就放掛鞭慶祝,而大鹽城裡的小市民,在市中心買一個小小的蝸居就自覺人上人。這軒轅宮雖然不是他的,但他畢竟是姬皇的人,如今又升了官,這諾大的軒轅宮也跟他家差不多。此地距離市中心不遠,房子又大又多,嗯~,這或許就是階層吧。
楚天霸邊走邊沉浸在他的精神勝利中自我催眠,卻忘記了看路,迎頭便撞上了宮門前的一個站崗的侍衛。
“*,你誰啊?走路不長眼麼?”
楚天霸聞言頓時不服,開口道:
“我乃城防軍少校,你一個當兵站崗的算老幾?敢這樣對我說話?信不信回去我整死你?”
那軍士看着楚天霸一臉鄙夷:
“你是城防軍?老子是御林軍!咱倆不是一個體系,你想怎麼整我?我告訴你,我表舅是御林軍裡的軍官,我們家還有人在城防軍中做官。怎麼滴?敢不敢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咱看看誰收拾誰!”
楚天霸頓時就蔫了,感情自己低着頭走路就一頭撞在了一個官二代身上?這個運氣也是沒誰了。他心想若自己是女人,那這個運氣還真是不錯,但可惜他並不是。縱然被那玫紅甲男子一劍切了老二,可那也不能冒充女人呀。
想罷楚天霸急忙求饒:
“哥,哥呀,消消氣,剛纔只是開個玩笑嘛,您別生氣。你看你家有不止一個人作軍官,我在城防軍也是個軍官,咱們軍官撞軍官,那是緣分啊。不如我們就此結爲兄弟,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楚天霸一邊說一邊拿着一枚金幣塞在那軍士手中,軍士急忙將金幣揣在兜裡,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它清了清嗓子說道:
“嗯,這樣就對了,交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改天有空我們再一起出來喝喝酒。看你小子也算是識擡舉,以後說話走路注意點,不信出去大鹽城,市中心炎黃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是是是,大哥教訓的是啊。我有事先走一步,我們改日再聚。”
“嗯行,改天喝酒你請客,滾吧滾吧。”
楚天霸灰溜溜的出了宮門,對着門前花池子吐了一口老痰:
“呸!去你奶奶的,老子打聽你家媳婦,等老子往後再立戰功,加官進爵,你再去打聽打聽誰是爹!”
楚天霸見那軍士又擺正姿勢在那裡站崗,便遠遠的以拇指向下一指,對着花壇又呸了幾口,轉身正準備離去,卻又和另一軍士撞了個滿懷。楚天霸都要氣傻了,掄起巴掌就打了那軍士一耳光:
“你個畜生誰家生的?走路不長眼麼!”
那軍士急忙道: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您饒了小的吧。”
一時楚天霸心情大好:
“你小子還算識擡舉,以後走路注意點,大鹽城中炎黃街,沒事多打聽打聽誰是爹!”
“軍爺教訓的是,軍爺教訓的是。”
那軍士慌慌張張的往宮門口跑去,與剛纔對楚天霸收受賄賂的站崗軍士換班。
“聶陽!你今天怎麼晚了半個時辰?你倒是輕鬆啊?在家裡睡大覺呢吧?居然讓老子替你多站了半個時辰的崗?啊呦,爺爺的腳好酸啊,哎呀,爺爺的腿要斷了啊。”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耽擱時辰了。”
此時聶陽的腦袋渾渾噩噩,方纔他只感覺天旋地轉,然後就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折騰了老半天才與這個軍士的身體融合,憑藉軍士的記憶找到了軒轅宮這裡,他想起自己要來換班,於是就慌慌張張的來了。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的穿越了。那站崗軍士見聶陽只是道歉而不給他行賄,頓時氣憤:
“好你個聶陽,你仗着自己是老兵,覺得我是個新兵好欺負是不是?我回去就找我表舅,把你從軒轅宮調到大牢去當獄卒。我要把你安排到環境最差的牢房去值班,你給我等着!”
說罷那軍士站在原地不動,滿臉期待的看着聶陽。聶陽一臉茫然:
“哦哦哦,行啊,你說啥就是啥唄,一切聽你的吩咐就好了。”
那軍士聞言差點沒暈過去,這聶陽是個傻子麼?他冷哼一聲把手中長矛扔給聶陽,隨後掏出一枚傳信符在那裡寫代碼,傳音給他的表舅。末了惡狠狠的看了聶陽一眼,隨後吹着口哨離去。
他穿越中宮大門,走過那被楚天霸呸了好幾口的花池,進入一條通向宮外的迴廊,嘴裡吹着口哨,卻感覺幾滴粘液滴在了他的臉上。他伸手抹了抹臉,擡頭看向房樑,忽然一條長繩纏住了他的脖子。那軍士嚇了一大跳,雙手急忙抓住脖子上的長繩,然而長繩又滑又緊,根本就掰不動。下一瞬,他便雙腳離地,被長繩拽到房樑上。此時他纔看清,這哪是什麼長繩?分明是一根舌頭。
這軍士都快被嚇出病了,只見房樑上趴着一隻巨大的蜥蜴,這蜥蜴金眼豎瞳,渾身佈滿墨綠色的鱗甲,它的手掌有三根手指,指甲細長而鋒利,粗壯的手臂肌肉虯結,一口尖牙令人不寒而慄。
那軍士張大了嘴艱難的發聲:
“你。。你。。你是什麼東西??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那蜥蜴居然口吐人言,不住冷笑:
“我當然是要你的身子了啊,桀桀桀~”
說罷,它一隻前爪向前一探,直接將軍士的前胸洞穿。蜥蜴的爪子在軍士體內一絞,從軍士的胸口中拽出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軍士雙眼翻白,口吐鮮血,竟死的不能再死了。
蜥蜴整個身體化作一個肉瘤,飛速的鑽進軍士的胸口。下一瞬,軍士從房樑上掉下來,以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落在地上。只見他微微擡頭,雙眼變爲金色,瞳孔化作一道豎線,口中吐出一條如蛇信般分叉的長舌。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