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呦~”
王亥一着不慎便被絆倒,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他擡起頭來灰頭土臉的望着蘇雲霞。蘇雲霞嘻嘻哈哈的走過來將他扶起,他卻趴在蘇雲霞的懷裡嗅嗅嗅,不想起來。蘇雲霞又是笑着把他推開:
“你這個熊孩子,怎麼和你弟弟一樣是個色鬼呢?”
王亥宛若耍無賴一樣的趴在那裡,拄着腦袋對蘇雲霞笑:
“嘿嘿嘿,天下誰人不好色呀?這是天性,可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姑母你太美了。如果你不嫁給我姑父,而是嫁進了姬皇家,那還不得禍害了全天下呀?”
蘇雲霞聽得咯咯咯直笑:
“你這壞小子,也知道我是你姑母麼?你總是這般耍無賴,把武功都給荒廢了,那可怎麼辦?你和少英遲早需要自己出來謀生的。不想當廚子,就得吃當武士的苦了。”
蘇雲霞站起來招呼了幾個武館中的少年來跟王亥對練,讓他們雙方互相取長補短。隨後便轉身出門去,王亥跑到門口扒在門框上:
“蘇姑母,你不陪我練劍了麼?”
蘇雲霞回眸一笑:
“該教你的都已經教給你了,我要回四海瓊漿去陪你姑父了,順便看看少英。繼續和你待在一起,你都不好好訓練了,那可不行。跟着你的師兄師弟們一起練吧,加油哦~”
蘇雲霞轉身而去,王亥望着她的背影,都有一點看癡了。雖然他知道自己跟蘇雲霞也不能發生什麼,畢竟年齡跨度也太大,況且還有秦非在呢,玩鬧一下也就罷了,來真的?那不行。但對蘇雲霞他還是忍不住心中喜歡,她美麗,她成熟,還有那種母性的氣息,簡直是太妙了。王亥站在門口發呆傻笑,和平時那個有些冷又有些小酷的他判若兩人。
縱然蘇雲霞比他大許多,但他心裡並不把她當長輩,而是把她當做一個大女孩,就連她在教他武功的時候,他都跟她嘻嘻哈哈,一副沒有正形的樣子。這就宛若劉徹看到了陳阿嬌,那種跨齡的巨大興奮感不言而喻。那是愛麼?作者不知道,兩性之間的事情,很難說得清楚。王亥只想她一直陪着他練功,她回去找秦非,王亥倒也覺得無所謂。但是她說要去看看少英?王亥心中便堵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堵,不就是去關心一下表弟?但他就是不舒服。
此時秦少英盤腿坐在四海瓊漿後院牆外的巨石之上,他閉着眼睛冥想。隨着這幾天的練習,他的功力不斷進步,居然可以用炁調動體內的靈蛇,嘗試用靈蛇修復內傷了?秦少英十分的驚奇,要知道我們平時只能用思想控制身體的行爲,其他的我們控制不了,我們的內循環是怎麼進行的?身體是怎麼發育的?這一切我們都無法控制。然而此時秦少英卻感覺到,這樣的定律似乎被靈蛇給打破了?他原以爲在內力貫穿七個脈輪之後,內功的修煉境界就到此爲止了,沒想到這靈蛇還具備了隱匿的妙用,恐怕隨着靈蛇的功能不斷被開發出來,他的內功境界還會繼續提升。
秦少英睜開眼睛滿意的點了點頭,人體的奧妙無窮無盡,說是練武修身,練武修心,實際上修身修心,不就是練炁練內力麼?只是這些說法一深究下來,便與形而上的抽象概念扯到一起去了。凡事與哲學一沾邊,世人便只將之當做是談資,他們只相信當下看得見摸得到的東西,但當下之事未來終成一場夢,人生的緣起緣滅,又何嘗不是虛的呢?
秦少英看着被扔在一旁的長槍,這些天他練槍不斷,就如同當初修煉虎形拳一樣,練累了便坐下調息內功,歇罷起來繼續練,每天睡覺前除了喝水就是練功,飯也不吃。秦少英驚奇的發現,在訓練當中,不吃飯不僅不餓,反而還精神飽滿,這種感覺讓秦少英極爲舒服,不過修煉兵器也的確非常累人。破軍七槍只有七招,然而經過了這麼多天的訓練,秦少英只感覺進步緩慢。雖然通過修煉破軍七槍,配合着虎形拳與內功同使,使他對靈蛇的控制更進一步,然而他的槍法?秦少英搖頭嘆氣,這個槍法實在是不登大雅之堂。他的動作順不順拐好不好看暫且不論,就說他目前套路都無法連貫起來,光把七招單獨使出來他都覺得彆扭,這力道大小合不合理?出招速度是偏快了還是偏慢了?現場也沒個人指點他,他也搞不清楚。而且這破軍七槍本身並非基礎的武學動作,有很多的變化暗藏於招數中。
秦少英甚至坐在那裡開始懷疑,對於完全沒有槍術基本功的他來說,學破軍七槍是不是過早了?或許他再努力一兩個月,在槍法上也不會有很大的進步?因爲他的根基不紮實?秦少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那樣的話繼續練不也是浪費時間?他提起槍來正待從正門繞回,院子裡忽然傳來了幾聲狗叫。秦少英眼前一亮:
“偉哥!”
這個傻狗尋着氣味跑來四海瓊漿找他,居然找到了後院的牆邊?秦少英哭笑不得,也罷,狗鼻子又不是GPS,沒法識別路障,也不能怪他啊。秦少英把長槍扔進院牆,自己撤步蓄力,一個前衝踏步上牆,三米高的院牆居然被他踩着牆面就衝上了牆端。秦少英蹲在牆緣上笑了笑,這武功進步之快,放在二十一世紀簡直不敢想象,不過在人神妖共存的史前時代就是另一回事了,連阿育吠陀果這樣的神物都有,還有什麼樣的奇蹟不能發生?
“偉哥?你找我?”
“汪!”
秦少英縱身躍下高牆來到偉哥的跟前,見偉哥正低着個腦袋啃肉,秦少英一挑眉:
“這麼大一碗肉,誰給你的啊。”
“汪汪(你爹啊。)”
“哦?你這個狗東西,倒是越來越聰明瞭,知道來我們店裡討便宜了?咋樣,我爹的手藝不錯吧?”
偉哥吭嗤吭嗤的吃着,也不理秦少英。秦少英蹲在他的身邊擼了擼它的狗頭:
“上次你救了我和娜歐拉,還幫我弄死了比利提姆,說起來我還沒好好答謝你。正好我爹今天給你弄了些好吃的,也算是替我報答你了。”
偉哥聞言耳朵一動,突然不吃了。秦少英正自奇怪,偉哥卻擡起頭來衝他低吼。原來偉哥是被聶陽派來給秦非傳遞消息的,秦少英點了點頭,父親真是大義啊。
“汪汪汪~”
“嗯?”
秦少英突然站了起來,奶奶的,馬文軒這個不得好死的畜生!
此時浪鳴劍宗武館的門口圍了一羣野狗,其中有許多是高大凶猛的狼狗,正在那裡對着武館汪汪的叫囂。其他武館許多人都在附近嘻嘻哈哈的圍觀,浪鳴劍宗武館大門緊閉,幾個少年在裡面堵着門。秦非和蘇雲霞不在,一羣孩子宛若慌了神一般。
一名少年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的躺在武館門前,不停的喘着粗氣呼救。衆狗汪汪的大叫嘲諷,也不上去咬他,就是將它圍住。狗羣的後面站着兩名少年,正是馬文軒和格林特。
“哈哈哈哈,華人都是一幫孬種,浪鳴劍宗的人更是孬種中的孬種。被一羣流浪狗堵在武館裡不敢出門,古往今來只此一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格林特猖狂的大笑,馬文軒在一旁陪笑:
“是是是,小少爺真是高見,高見啊。嘿嘿嘿嘿嘿嘿~”
他居然忘記了自己也是華人,宛若格林特出言貶低華人沒有罵他一樣。格林特斜了馬文軒一眼,隨後嘲諷的狂笑更甚:
“別人我就不說了,秦少英,王亥,你們兄弟倆也打算躲在武館裡當縮頭烏龜麼?!”
馬文軒走到一條大狗的身邊,衝着他的狗耳朵低聲說到:
“如果有人敢出來救人,你們就咬死他。”
那大狗聞言點了點頭,繼而衝着武館的大門狂叫,每一聲犬吠都夾雜着罵娘。王亥躲在武館門後,通過貓眼觀察着門外的情況,心裡都快要氣炸了。他當然可以選擇用獸王令直接將這羣賤狗都策反了,咬死那兩個雜種。但是驅動獸王令的話,神農戰甲的變身器就會發光。這武館之中的師兄弟那麼多,被太多人發現了神農戰甲的秘密究竟是不好,更何況只是一羣小孩的日常街鬥,便要用到神農戰甲?王亥想着就是直搖頭,神農戰甲乃是帝王之物,與軒轅戰甲地位等同,怎麼能用在這種事情上?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夠濫用神農戰甲。
格林特眼見武館中的人就是不出來,他頓時一臉獰笑:
“好啊,很好。既然你們都喜歡當縮頭烏龜?那麼明年的今天,你們就給這小子多燒點紙吧,哈哈哈。”
格林特從腰間抽出一根鞭子,獰笑着朝着那躺地的少年走去。那少年頓時恐慌,方纔他就是被格林打倒的。當時他還手持三尺劍,那格林特赤手空拳,兩人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眼看格林特朝他步步緊逼,他頓時慌張的翻身,他的腿都被格林特踢折了,根本無法站起,只能夠艱難的爬。衆狗大叫着羣嘲,如果不是馬文軒和格林特早有命令,讓它們圍屍打援,它們估計早就把那少年給撕了。
少年慌張的往門口爬,拖出了一路血跡,他伸手砸門:
“師兄,王亥師兄,快開門放我進去啊,求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