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咱們這麼做有用嗎?”小助理看着那條新聞,猶豫的說道,“你看,現在的輿論節奏,我們已經帶不過來了。還是有不少人信江暖的爲人的。”
“你懂什麼。”楚泠打了個呵欠,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你看江暖的超話當然這麼覺得,但是你沒發現麼?因爲她負面新聞太多,即使每次都被解開了,但是對於路人來說是很招人嫌的。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小助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嗎?”助理問道。
楚泠輕呷了一口紅茶,“咱們以不變應萬變,隨時注意江暖那邊的動向就可以了。其他的……”她頓了頓,“再說吧。”
江暖從回國出道開始,就是楚泠的眼中釘。
當時,楚泠出道就是靠着一檔選秀節目,她作爲冠軍出來的。本來,有很多公司要搶着籤她,連霍氏娛樂都向她拋出過橄欖枝。
霍氏篩選藝人的要求是很嚴格的,能被霍氏考慮都是對一個人實力的證明。
但是當時的楚泠在猶豫,她想叼着幾家大公司的胃口,看看他們會不會因爲自己出現競爭,從而給自己提供更好的待遇。
可惜還不等競爭出現,就有消息傳來,說霍氏已經招到藝人了,不需要她了。
偏偏這時另外幾家大公司一聽霍氏退出了競爭,想着霍俊澤眼光毒辣,是不是看到了楚泠未來並不會給公司帶來很好的收益,於是不約而同的撤掉了對楚泠拋出的橄欖枝。
就因爲這個,原本還是個香餑餑的楚泠一下子就只能淪落到去二流的娛樂公司當藝人了。
後來,楚泠多番打聽才得知,霍氏籤的那個藝人叫江暖,說是從國外回來的。
她對此不屑一顧,海歸又怎麼樣,憑藉着實力,自己也一定能壓那個叫江暖的一頭。
可是事與願違,楚泠不僅沒有壓到江暖一頭,愣是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被霍俊澤捧起來了。
在某種程度上,她和江暖都是屬於娛樂圈的“新秀”,本應該是被萬衆期待的她,卻因爲江暖名聲的迅速擴大而變得不起眼起來。
之前在選秀節目上積攢的那些粉絲也都漸漸不怎麼關注她了。
楚泠找公司協商過,希望能儘快把自己的個人專輯製作出來。可小公司畢竟是小公司,手裡的資源和渠道都是和霍氏娛樂那樣的大公司沒有辦法相比較的。
專輯雖然做出來了,可是遠沒有江暖的那麼精良。
這麼一來,江暖就成爲了楚泠的“新秀牆”,把她燦爛的星途給結結實實的擋在了外面,而江暖自己則靠着霍俊澤的捧紅一步登天。
楚泠一直對江暖心懷妒忌,她一直隱忍着,就是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江暖踩在腳下,讓自己的身影在大衆的視線裡能站得穩,立得住。
——
別人不知道,但是作爲當事人的江暖是最清楚不過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上次機場的事情之後,一些原本有合作意圖的公司都在迴避江暖,路人緣也越來越差。
一時之間,江暖的工作量都減少了很多。
“也好,這樣我能專心的去籌備專輯的事情了。”江暖勉強笑了笑,安撫着自己的助理。
“可是……”安溪兒猶豫了一下,她又嘆了口氣,“好吧,休息休息也好。”
話是這麼說,可兩人都心照不宣。
她們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很好的解決辦法,只能這麼得過且過。
要說安溪兒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儘可能的幫江暖接到合適的通告。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助理,沒有那麼多人脈去給江暖爭取通告。
思來想去,猶豫再三,安溪兒決定去找明文昊。
上次在小河邊喝過酒以後,他們就相互留了聯繫方式,不過安溪兒從來也沒敢主動撥過去就是了。這次主動聯繫也是爲了江暖。
對,都是爲了江暖,一點兒私心也沒有。安溪兒在心中默唸道。
聽着聽筒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安溪兒不由得有些緊張。
“安助理?”對方明顯有些意外。
“明、明總,我想請你幫個忙。”安溪兒說話都忍不住有些結巴。
“嗯,一會兒把這個月的財務報表送到我辦公室來,我要審查一遍。”明文昊的聲音有些遠,大概是在跟員工說話,隨後聲音又拉進了,“幫忙?當然可以,需要我做什麼?”
安溪兒愣了一下,對方這種連什麼忙都不問直接答應下來的做派居然讓她有點兒無所適從,準備好了一肚子的說辭頓時就沒用了。
“您那邊有沒有什麼比較輕鬆一點兒的宣傳圖需要拍攝的?或者代言之類的。”安溪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明文昊略微停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對方想要做什麼了,“是給暖暖找的嗎?”
“對的。”安溪兒應了一聲,模模糊糊的說道:“她最近事業上有點兒坎坷,我手上的資源不太多,所以想找你幫幫忙。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暖姐,我怕會尷尬。”
明文昊無聲的笑笑,“我懂你的意思。”
他立馬就想到了幾個。“報酬方面有什麼要求嗎?”
“只要不低的離譜就可以。”安溪兒毫不猶豫的說道,江暖平時也是這樣的。
“好的,我正好有認識的人,到時候把對方的聯繫方式給你。他會直接聯繫你的。”明文昊說。
“謝謝謝謝!”安溪兒連聲說道,這會兒在她的心裡,明文昊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這麼一來二回的,安溪兒和明文昊的關係就更加熟悉了一些,從有些印象上升到了普通朋友的階段。
而江暖這段時間則窩在家裡專心籌備新專輯的相關事項。她想了一下,決定在這次的新專輯上做出一些改變,不過具體要往哪個方向發展,江暖還沒有構思好。
曲風定什麼樣的,歌詞怎麼寫,旋律怎麼編寫,樂器用什麼,這些都是未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靈思枯竭了,這幾天想破了腦袋也編不出自己想要的曲子,歌詞也是寫了又改,陷入了瓶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