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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身黑色的襯衫,彷彿是要融入那深沉的夜色之中,全身上下,無不透着可怖而凌厲的氣息,一身濃重黑暗的陰霾,幾乎壓得全場的人喘不過氣。
慕雅哲……
雲詩詩狠狠地怔住了。
緊接着,昏天暗地的恐慌幾乎令她深陷沼澤,幾欲窒息。
男人站在門口,雙手抄在西褲口袋,一身鋒芒。
被晚風拂得凌亂的墨色短髮,遮蓋住一雙眼眸,卻掩藏不住那一雙跌入冰窖中的眼神,殺氣畢露。
一張英氣俊美的臉上,冰冷而嚴寒,幾乎沒有任何一絲表情。
只是那雙深邃的俊眸凌厲,一瞬迸射而出的殺機,猶如寒夜浸潤的冷刀,狠狠地刺在了她的身上,猶如鋒芒在背。
那一剎,幾乎不受控制的,雲詩詩的身子戰慄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男人微微昂首,擡起倨傲的下顎,薄冷的脣角冷冷地勾弄起冷冽逼人的弧度。
“怎麼不繼續了?”
“……”雲詩詩呼吸一窒,卻不知他站在那裡,看了多久,看去了多少。
可她兀自安慰自己,她是演員,這只不過是在演戲,她有什麼必要去心虛?!
演戲,本就不該當真不是嗎?
況且,是他先背叛自己的,不是嗎?
他不是也和慕婉柔曖昧不清嗎?
他的好未婚妻,甚至跑到她的面前來耀武揚威呢!
可他此刻,算什麼?
他在生氣嗎?
她還沒生氣呢!難道該反省的,不該是他嗎?
爲什麼他這麼看着她,好像反而是她做錯了什麼一樣。
可即便這麼想着,在男人冰冷的注視下,這些彷彿理直氣壯的理由都一瞬間不足成立了。
彷彿到頭來,卻是她罪大惡極了!
她渾身僵硬着,彷彿有無數寒氣從腳底直往上冒。
“很精彩呢,怎麼,不演了?”聲音猶如冰封萬丈。
幾乎將滿場的氣氛凍結至零下冰點。
片場的衆人全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肩頭一陣恐懼地瑟縮。
尤其是林鳳天,臉色更差。
他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根據他打聽來的消息,他不是有一場重要的收購案,直飛英國倫敦,還要好幾日才歸國?
慕雅哲踏着沉寂的夜色,緩緩地邁開腳步,跨了進來。
他進一步,她後腿一步。
他步步緊逼,她步步退避。
慕雅哲臉上冰洌暈染,陌生得可怕。
見她愈往顧星澤身後躲去,他怒極反笑,一雙黑眸裡閃過血紅的笑意。“過來。”
聲音,雖聽來雲淡風輕,可每一個字,卻寒意懾人。
他命令她過去,可雲詩詩的腳下卻彷彿被寒氣冰凍住,生了根一般,遲遲未有動作。
她的怠慢,令他心中的不悅與怒火揮發到最極致!
“過來,這是第二遍!”慕雅哲狠狠地盯着她。
倘若目光足以殺人,她是死一萬遍也不足惜!
好樣的,這個女人,真是好樣的!
他飛英國不過幾日,她卻把他號碼拉黑,他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匆匆訂機票連夜趕回國。
可她呢?
卻跟這個男人在這裡親親密密?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