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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澤擡頭瞥了慕婉柔一眼,聲音驟然冰冷w沉:“還不滾?”
慕婉柔爲他的態度感到不可思議,他竟然爲了一個雲詩詩吼她?頓時怒不可遏地道:“顧星澤,你竟爲了一個……”
“滾!”顧星澤失了耐心,眼眸冷厲。
慕婉柔怒意難平,卻深諳顧星澤什麼背景,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她的目的達到了,因此,也不樂意在這過多逗留,於是冷哼一聲,踩着高跟鞋走了。
顧星澤低頭去看雲詩詩,卻見她低低地埋着頭,肩膀輕輕地瑟縮着,他喚了幾聲她的名字,卻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迴應。
“詩詩?你怎麼了……”顧星澤有些拿她無可奈何,雙手捧起她的臉,指尖方纔觸及她的面頰,卻觸到一片****。
顧星澤一驚,微微俯身,雲詩詩卻將臉扭過了去,拂開他的手,躲去他的觸碰,頭埋得更低,背過身去。
顫抖而隱忍的聲音傳來:“顧星澤,我沒事,你別管我,去陪你朋友吧。”
雲詩詩死死地咬住嘴脣,用力之深,幾乎要將脣瓣咬破。
隱忍着,將所有破碎的哽咽悉數吞入腹中,她不想讓任何人見到自己的狼狽與脆弱!
羞恥極了。
哭有什麼用?明明她有立場反擊,可當她聽到慕婉柔對她說,她懷了慕雅哲的骨r時,渾身上下一下子失去了力氣一般,失去了回擊的力量。
掙扎都找不到任何立場,顯得多餘極了。
就連想要去質疑慕婉柔說的真實性,都沒有勇氣,生怕聽到毀滅性的答案。
人一旦在面對不敢面對的事情面前,總是懦弱不堪。
她不敢去想,怕被殘忍的事實打擊得粉身碎骨。
也是直至此刻,她纔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原來對於那個男人,似乎真的付諸了那麼多的感情,令她意想不到。
因此,纔在慕婉柔得意洋洋地對她宣告她懷孕的事實時,一下子潰不成軍。
原本她根本不信,可若仔細想想,慕婉柔是真的懷孕了也說不定啊。
那一日,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慕婉柔的確是有了孕吐的反應,很真實的反應,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她懷過孕,深知有些東西是演技表達不出來的。
那是早孕的徵兆啊,她早該想到了。
既然她真的懷孕了,不是慕雅哲的孩子,又能是誰的?畢竟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名正言順,他爲什麼不能碰她?
慕雅哲應該也知道了。
這樣的好事,慕婉柔應該是迫不及待地告訴他聽了吧。
既然知道了,那他還對她許什麼虛無縹緲的諾言?
難道她的感情就這麼輕易玩弄?
雲詩詩一想到慕雅哲貼着她耳際,許出的那些諾言,脣畔逸出破碎的笑音,覺得可笑至極。
她抿了抿脣,挑眉,想笑,笑聲逸出嘴角,卻成了戰慄的哽咽。
只知道哭,就知道哭!哭什麼呀!
她恨恨地咬牙,用力地抹去眼淚。
真的討厭這麼脆弱的自己,真的討厭這麼矯情的自己。
可她不是第三者。
原本這一切,都該是屬於她的。慕婉柔纔是第三者。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