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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就給你個合理的解釋！”
葉玉琴開始坐下來，和顧承澤算賬目了。
“小時候，白苼吃要錢吧？穿，也要錢吧？這用的要錢，學費也是錢吧？！我供兩個孩子讀書，那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呢！”
“嗯。”
一旁，白苼聽了，直犯惡心。
天啊！
這也要和她算錢嗎？
從小到大，她和表弟，她吃的是迷糊，穿的是葉玉琴剩下來的。
說到穿，小時候校服是要錢的，其實也不貴，幾十塊一套，一百塊冬夏裝一整套的，葉玉琴不給錢，她就成了全校唯一一個沒有校服的。
這還不算什麼，葉玉琴穿剩下的衣服，那都是什麼衣服，花裡胡哨的，一看就很老氣，還很嫌大。
但是，葉玉琴那時錢沒有多少，沒有多餘的錢花在她買衣服上面了，她能理解，她也沒有抱怨過。
但是，如今她把這個拿出來算錢，她就不明白，她那些大媽款式的衣服，到底有什麼值得算錢的！
用的，更不要說了。
有時候，白苼放學，經常故意留下來打掃衛生，不是她有多麼勤快，而是，她在教室掃蕩一圈，有些學生丟在回收箱裡的鉛筆和橡皮，還能用的，用舊了的，她都會偷偷拿過去。
因爲她沒有。
有的學生偷懶，鉛筆用禿了，就不高興再用了。
白苼拿過去，用小刀削削，就自己用了。
小時候要練鋼筆字，可那個時候的鋼筆，是很貴的。
她回家問葉玉琴要錢買，葉玉琴就會各種藉口說沒有錢。
她唯一一支用到高中的鋼筆，還是班主任給她的。
那是因爲，練字課上，她看到白苼一直用着鉛筆，她不好意思說，因爲害羞，班上其他孩子都用上了鋼筆，但是，只有她，用着寒磣的鉛筆。
於是，她將自己多餘的一支鋼筆給了她。
這張鋼筆十分耐用，加上來之不易，白苼一直十分珍惜，這支鋼筆，一直伴隨着她上了大學，後來，筆頭壞了，她就一直夾在自己的筆記本里。
再說吃吧……
白苼從來沒有參加過班上的集體活動，春遊秋遊，夏令營，冬令營。
尤其是夏令營和冬令營，那時候，這個名額是看成績的，白苼的成績最好，但是，她沒有機會，因爲，是需要費用的。
她拿不出。
春遊和秋遊，更是沒有去過。
她只能待在家裡，做作業，想象着參加春遊和秋遊的同學，應該很開心吧！？
她其實並沒有自卑和難過受到了這樣待遇，因爲，葉家的條件，並不算特別好。
能夠收留她，養活她，她已經十分感激了。
但……
葉玉琴以此來問顧承澤要錢，就很過分了！
白苼氣得不行，卻聽葉玉琴繼而道，“小時候，白苼他爸媽出了意外，我隨了分子，這也是錢吧？還有……”
“嗯？”
“白苼考上了大學，爲了湊她的學費，我幾乎是犧牲我自己兒子唸書的機會！”
聽到這裡，白苼是真的忍不住了，“太過分了！什麼嘛？是他自己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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