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條?”
“你不知道嗎?”
花錦鄙視道,“最近日本和韓國政/治上有些動亂,尤其是韓國,出了個thaad,抵韓情緒很高漲,所以兩國的文化交流也被扼制了。”
雲詩詩憐惜道,“怪不得你最近這麼拮据。”
“在市中心地段租了個公寓,剩下的買了車,賬戶上沒剩多少了。”
雲詩詩忽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氣萬丈地道,“不就是奔馳車嘛,我送你呀。”
“你送我?”
“嗯!送你一輛最新款的e級ag。”
花錦彆扭道,“我纔不要呢。”
雲詩詩擰眉道,“什麼嘛!我看你眼睛裡明明寫着很想要嘛!奔馳車,不是男人的終極夢想嘛!”
花錦冷哼了一聲道,“我的終極夢想纔沒有這麼膚淺呢。”
“那什麼纔是你的終極夢想?”
花錦立即傲嬌地表示,“既然都說是終極夢想了,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掛在嘴上。”
雲詩詩賭氣了一秒鐘,隨即同樣傲嬌地冷哼了一聲,“不說就不說,你即便想說,我纔不稀罕聽呢。”
兩個人一路拌嘴,朝着保姆車走去。
……
醫院裡。
病房裡氣氛壓抑。
時不時傳來陸景甜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她的聲帶損傷,因此即便發出聲音,也極爲沙啞破碎。
陸博盛和陸母揪心地站在病房外,望着躺在牀上不斷髮出痛哼聲的陸景甜,心碎欲裂。
陸景甜躺在牀上,七八個醫生和護士圍在牀邊,兩個負責穩定她的情緒,另外的則負責爲她換藥。
換藥的過程極爲痛苦。
陸景甜快被等同變相酷刑的換藥折磨瘋了。
她真的不明白,明明沒有動刀子,然而當那藥水一遍一遍塗抹上傷口,每一遍,都像是在生生地剜她的肉一般,猶如凌遲。
每兩天換一次藥,每一次換藥,都要持續一個小時的過程。
換藥的時候,陸景甜總是痛出一身冷汗,她甚至崩潰地想,活着如果一定要這麼痛苦,倒不如痛痛快快地了結自己算了!
她自從搶救過來之後,便是持續的噩夢連篇,斷斷續續的半夢半醒,渾渾噩噩之中,依稀的聽到母親的哭聲,父親的自責聲,以及醫生和護士憐憫和無奈的嘆息聲。
——“大夫,我女兒的臉真的沒有救了嗎?”
——“我們已經盡力了。即便是再高明的整容技術,也難以彌補這麼大面積的創傷。”
……
陸景甜隱約聽到那揪心的談話,她甚至想,爲什麼要被搶救過來,爲什麼不讓她就那樣安靜地在那冰冷的手術檯上,直接終結自己的生命。
她無法開口,無法說話,倘若但凡能有一線重新開口的機會,她一定會苦苦哀求母親,哀求醫生,給她安樂死。
她不要這麼痛苦地活着!
不要這麼狼狽地活着!
當她終於神志清醒,睜開眼睛時,就感覺到自己直挺挺地躺在牀上,遍體鱗傷,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烈痛楚,以及臉上因爲傷口結痂而僵住的臉,她就崩潰地不止一次想要了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