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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趕來,給她推了一劑鎮定劑,雲娜睡過去後,雲業程纔想起雲詩詩,打算來與她商量商量,眼下該怎麼辦!
可佑佑還能看不出他們的心思?
如今雲娜面臨着容貌不保的危機,自然是要籌錢做整容手術了。尤其是李琴,是恨不得將他媽咪榨乾爲止才善罷甘休麼?
以往一直喊着“小賤人”,現在親女兒出了事,恬不知恥地上門來扯什麼“一家人”,他都覺得虛僞。
以前喊她一聲“外婆”,喊雲業程一聲“外公”,那是看在媽咪的面子上。
如今六年前的事情真相大白,他不會再念情了。
“佑佑,你怎麼這麼對你外公說話!?小小年紀怎麼這麼不懂禮貌的!”李琴厲聲訓斥了一句。
“外公?呵呵,我可不承認,我有外公。”佑佑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氣定神閒地道,“他要是我外公,就知道這些年媽咪過的有多苦。還有你,李琴,我以前叫你一聲外婆,你對我置之不理。這六年來,你對我和媽咪不聞不問,那個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她是你的女兒,我是你的外孫?如今你們有難,你拿出那所謂親情的一套,抱歉,晚了!”
雲業程身子一陣僵硬,臉上青紅難分,這些年他作爲一個父親不算盡到責任,對於這個女兒,他自認爲是虧欠的。
可佑佑對他的態度反差實在太大,他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李琴心中不爽,也沒了耐性,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雲家待她哪點兒不好?即便冷落了她,也不過是小矛盾,血濃於水,你外公再怎麼樣也好歹是你親外公不是?”
“呵呵!”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佑佑忽然譏誚地輕笑了一聲,冷冷道,“血濃於水?你真以爲我不知道,媽咪不是你們親生的?”
雲業程面色一怔。
他怎麼知道的?
關於雲詩詩是養女的這一身份,從來都沒有人和他提起過,他一個小孩子,從哪裡知道的?
難道是……
不可能,對於詩詩這個女兒,他一向甚爲了解。
對於他,她一直都當做親生父親來對待的,這個女兒一直都很孝順。
“好啊!你既然都知道,你媽媽不是我們親生的,這份養育之恩,難道不該由你們來償還嗎?!”李琴努力,指着他便毫不客氣地控訴,彷彿忘卻了,在她面前的,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
“償還?!”佑佑忽的冷然起身,從書房裡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面無表情地摔在了雲業程的身上,口吻冷漠如冰。
“我媽咪六年前幫過雲家一次。李琴,你當我媽咪是什麼?即便你們想作踐她,我雲天佑,也不會準!”
轉過身,他冷笑道:“同時雲先生,好心奉勸你跟你的夫人,牢牢的閉上你們的嘴,別去我媽咪那裡說三道四。關於今天的事不準向任何人提起。”
李琴氣道:“你,你怎麼說話……”
“滾!”佑佑忽然一指門口,冷冷道,“滾!”
雲業程掉轉頭就走了。李琴見此,也連忙跟了上去。
佑佑臉色寒冷,一想到六年前,媽咪爲了雲家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就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心真的好疼,猶如錐心刺一般。
佑佑扶着沙發,一手緊緊地捂住心口,猛地一揪,只覺得有些難以呼吸了。
窒息……真的是窒息的感覺。
“呼……呼……哈呼……”
冷汗在額頭滲出,佑佑身體僵硬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呼吸卻越來越急促了。他捂着心口,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堵成了一團,又悶又痛,甚至快要無法呼吸。
“哈呼……呼……呼……”
佑佑痛苦地在沙發上蜷成一團,緊捂着胸口的五指猙獰地揪着衣襟,眉心扭曲,整張臉因爲痛苦而蒼白無色,豆大的冷汗不止地從臉上淌下,滴落在沙發上。
“呼……呼……”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佑佑望向鈴聲傳來的方向,捂着胸口從沙發上勉強跪坐了起來,緩緩的,幾乎是一步一步地挪動着,一隻腳尖方纔點地,腳下便一陣癱軟,身子一個晃盪,便從沙發跌到了地上。
呼吸……快無法呼吸了……
他艱難地挪到桌子前,鈴聲卻已斷了。
他手顫抖着握起手機,一個號碼撥了過去,不過兩秒時間,電話便被接通,傳來李翰林平靜的聲音。“雲總?”
“李……理事,救我……”
啪——
話音未落,手機掉落在地上。
雲天佑再也支撐不住,面色發白得倒在了地上,脣角抽搐了一下,竟不省人事了。
手機裡,傳來李翰林焦急的聲音。
“佑……佑佑?!雲天佑?……堅持住,我馬上來!”
……
坐在回醫院的車上,雲業程雙手顫抖地打開資料,靜靜地一頁一頁瀏覽,臉色愈發凝重,逐漸變得鐵青。
李琴坐在一邊,看的心驚膽戰,幾次想探頭,然而車裡光線有點兒昏暗,她視力不好,因此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於是開口問道:“老公,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跟我說話!”雲業程忽然憤怒地打斷了話,隨即無比沉重的凝起眉頭,腦袋仰靠在椅背上,“別和我說話,李琴,你別和我說話!!”
他竟怎麼也沒想到,六年前女兒之所以選擇代孕,竟是……他的妻子私底下唆使的!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