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是半個多月之前被打撈上來的。不過因爲腐爛太嚴重了,所以,屍檢報告一直拖着沒有出來。”
雲詩詩與慕雅哲相視一眼,眼中懷疑。
“既然沒有出屍檢報告,那麼身份應該還沒有查出來。DNA鑑定做了嗎?”
雲業程茫然地搖了搖頭,“還不知道!”
“那警局怎麼聯繫我們?”
雲詩詩更懷疑了,“既然屍體的身份都沒有確定下來,警局怎麼會將我們傳喚到警局?”
雲業程嘴脣忽然劇烈得抖動了起來,聲音沙啞,目光一陣陣的恐懼放大,“因爲調查下來……也許,是我們家的人!詩詩,你應該知道的,你媽……李琴她不是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月了,還有云娜,母女倆幾個月以來,杳無音訊,我一直以爲,她們是離家出走了……這次警局傳喚,是讓我們來認一下死者的隨身物品和衣物,看能不能有什麼眉目!我這兒……正覺得提心吊膽呢!”
幾十年的夫妻了,對於李琴,雲業程也曾恨之入骨,但,要說沒用一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雲業程和李琴曾大吵一架,甚至提出過離婚。
李琴嚷嚷着,就算要離婚,家產也要分她一半。
雲業程恨她對詩詩太過刻薄,欺人太甚,而李琴恨他偏心,只知道向着雲詩詩,對自己的親女兒,卻不聞不問。
吵過架之後,雲娜出了事,之後在醫院,母女倆忽然就像是人間蒸發一眼,銷聲匿跡。
他曾想過報警,但轉念一想,失蹤這麼多日,也沒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大概,是離家出走了吧!
想着家醜不可外揚,雲業程便感慨着,夫妻一場,也算是好聚好散。
既然李琴帶着雲娜離開了這個家,那麼散就散了吧。
至少,他耳根也能落個清淨。
因此,他便沒有多聲張。
那時候對於李琴,還抱着一點恨的。
可今天一早,警察局忽然打來電話,讓他們來認一具屍體。
雲業程一頭霧水,疑惑不解。
認什麼屍體?
那警察卻反問說:“你們家有兩個失蹤人口,一個是你老婆李琴,一個是你女兒雲娜,失蹤了那麼久,你怎麼沒有報案?兩個人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雲業程稱不知道。
那警察就笑了,於是,將事情籠統了提了一下,說是一個漁民出海捕魚時,打擾到了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聽說,是從東港海域打撈上來的,從初步屍檢的情況下來,懷疑可能是他殺,所以,就讓他過來認一下屍體,並且,雲業程因爲妻子和女兒失蹤這麼多天也沒有報警,也被列爲了嫌疑對象之一。<>
雲業程匆匆地趕到了警局,因爲局裡召開臨時會議,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他一等,就等了一個下午。
雲詩詩聞言,臉上沉了幾分。
“詩詩,警察說,初步給屍體驗傷,有被施暴的痕跡,因爲高度腐爛,所以還需要進一步的屍檢,才能作定斷。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我們都被列爲了嫌疑人,需要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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