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噁心的酸臭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腳步更加快了,心裡更是暗自將顧北倚罵了個遍。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管家看兩人這樣進來,老臉一驚,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少爺喝成這樣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六年前。
“李叔,麻煩準備醒酒茶。”她一邊說一邊攙扶着顧北倚上樓,身上的酒氣真實的難聞死了。
好不容易上了二樓,毫不客氣的將顧北倚扔到牀上,再不理他。
她立刻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扔的遠遠的,太難聞了。
光着身子打開衣櫃,下一刻她就愣住了。
男式襯衣旁掛着女式的裙子,是她喜歡的素淡顏色,只是現在光着身子沒有繼續看,隨手拿出一件淺藍色的長裙就往浴室走去,至於顧北倚,他等會兒往管家來服侍他。
她手肘有傷,顧北倚又是爛醉,醫生說了如果她的手再出現意外,很有可能會細菌感染,她可不想截肢。
浴室的暖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站在浴缸旁邊,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子,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遊離。
浴室裡面的東西竟然都是成對的,女士的洗髮水,女士沐浴露,浴巾浴袍全都是。
擦拭了身子將裙子穿上,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放着的洗髮水,她發誓她只是有一點點好奇心而已。
上面的日期竟然是六年前的,洗髮水的保質期在長,也過期了,而且還是滿滿當當,根本就沒有用過。
聽到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她有些慌亂的將洗髮水放回原位,就出去了。
從李叔手裡接過醒酒茶,正想讓他等會兒給顧北倚洗洗的時候,李叔就像是身後有鬼怪再追他一樣,飛快的跑開了。
重新回到牀邊,才發現顧北倚半個身子都快要掉下去了,修長的手臂已經觸碰到白色的地板上,她不由的蹙了下眉。
將醒酒茶放到牀邊,蹲下身子握着他的手臂,剛剛一起身,就被他用力一拉,直接躺在牀上,濃濃的酒氣衝刺着她的周圍,鼻尖,脖頸間,甚至連雙眸都感覺到了渾濁的酒氣。
伴隨着酒氣,低沉如訴嗓音在她的耳邊圍繞,“涼兒……”
他身下的人好香,好軟,有涼兒的氣味,好想親一口。
“是我,那你能不能先喝點水,不然我會嫌棄你的。”她知道喝醉的人不能用常理和他交流,誰知道他潛意識裡面能不能聽懂。
“你敢嫌棄我,我撕了你。”
語氣那麼的狠厲,她似乎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下一刻,她剛剛穿上的裙子被撕扯,胸前頓感一片涼意,頃刻間又被灼熱覆蓋。
他渾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薄脣吻過她的耳垂,伴隨着窸窸窣窣“涼兒”的聲音。
一聲一聲叫的她心顫,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可能他心裡是喜歡她的。
雙手握成了拳,緊緊的扣住牀單,她就該直接走的,他還需要喝什麼醒酒茶,睡一覺就好了。
“啊……”
她儘量咬着脣不讓自己發聲,可她發現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沒有喝醉的顧北倚已經讓她心生懼意,喝醉了的顧北倚更甚,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節制,什麼叫輕點。
天色已經矇矇亮,凌亂的大牀上,小小的人兒動了下,“嘶……”
該死的顧北倚,混蛋!
她一把推開身側的還在熟睡的男人,忍着渾身的痠痛從牀上起來,掃了眼被撕爛的裙子,瞪了眼顧北倚,拿出一條幹淨的裙子,換上。
穿好了衣服回到牀上,開始收拾整個房間,就連那條被他撕爛的裙子她也收了起來,整個房間看着像是隻有他一個人的痕跡,她才提着一個裝着她衣服的袋子出去。
管家兼廚師的李叔正在做飯,她輕笑的走過去,“李叔,能不能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