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有爸爸?”
耳旁忽然傳來的聲音慕涼泊再熟悉不過,顧北倚他怎麼進來了?
他的出現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躁動,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驚歎,羨慕,詫異,激動……
陽光下,他一步步的走來,那雙明亮的褐眸盯着她和承承,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
從她的手裡自然的接過承承,似笑非笑的眼眸掠過那個貴婦人,低頭看着安靜的慕涼泊,“涼兒,發生什麼事了?”
他只是一眼,驚得貴婦立刻噤了聲。
顧北倚什麼人容盛市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樣高高在上的矜貴的大人物居然出現在這裡,還說那樣的話。
她忽然感覺雙腳發麻,連站都站不穩了。
拉着還在嗷嗷大哭的兒子,就要離開。
“我允許你走了嗎?”顧北倚依舊是看着慕涼泊的,只是餘光瞥見她慌忙離開的身影。
不僅是那個貴婦,連周圍其他的人聽到他慵慵懶懶的卻不容置喙的聲音,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站在他們面前的人可是顧北倚啊!
他的話誰敢置喙,不想在容盛市待了還差不多了!
“涼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發生了什麼?”顧北倚執着的看着她,想要從她的嘴裡聽到事情的真相。
承承的手裡拿着一個只有土的花盆,她已經差不多猜到了。
“承承的仙人球把浩浩的手扎到了,所以她就把承承的盆栽扔到垃圾桶裡面了,要我負責把她的兒子送醫院去。”慕涼泊面色清冷的看着那個貴婦。
她不是不想負責,醫藥費她還是給得起,她只是很疑惑,如果換成是她,承承諾諾的手被紮了,心裡痛的要死,一定馬上就送到醫院裡面去了。
不會任由他在一邊一直哭着,畢竟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還有呢?”顧北倚說話的時候周圍彷彿噤聲,但是能因爲聽見了咔嚓的閃光燈。
“她說十塊錢一個而已,賠給我們,倒是沒有其他的。”慕涼泊不是很明白顧北倚口中的還有指的是什麼。
“涼兒,他說承承沒有爸爸,這不是在詛咒我嗎?”顧北倚微微勾起半邊脣角,揚起那一抹慕涼泊很是熟悉的邪獰的淡笑。
“北倚,算了,小事而已,只要她向承承道歉就行,這麼沒有素質把小孩子的東西扔了的家長實在太少見了!”但是現在她真的要考慮一下把承承送到其他的幼兒園去,這裡不太適合承承。
環境雖然不錯,但是這裡面的老師,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那樣的不作爲,她真的有點擔心。
“你去……”顧北倚掃了眼不遠處的垃圾桶,“撿起來。”
“我去撿起來?”貴婦有些詫異的看着顧北倚,“顧大少,我錯了,你看看我兒子現在哭得這麼傷心,我能不能先送她去醫院,其實這件事都是誤會,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
“你的意思是我剛剛幻聽了?”顧北倚臉上的笑意漸濃,卻沒有一絲達到了眼底。
這樣的疏離的冷笑,慕涼泊明白有人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