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是如果,萬一沒有治好呢?”他輕抿着茶杯,笑着反問。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呢?我可以讓梅度柳盡力去醫治微辭,但是前提是我要先見顧南沛,確保他的安危,而且在給宋微辭醫治的期間內,你不能對顧南沛動刑,要保證他安穩!”
“呵呵……”他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要求。”
“難道你不在乎宋微辭的病?”
“我當然在乎,可她的病,我請了那麼多醫生都沒有用,一個區區梅度柳,你以爲我會給你機會,讓你知道顧南沛在哪,然後來救人?”他放下茶杯起身,身邊的卓越立刻拿着浴巾給他擦拭。
“送你四個字——癡心妄想。”
慕涼泊聽見了後面出水的動靜,她輕搖着脣瓣,沒想到宋將離忽然這麼不在乎宋微辭的病。
“梅度柳醫術很好,一定可以救微辭的!”她相信梅度柳。
他伸手穿浴袍,從容的朝着她走近,“小辭把你當朋友,如果她知道你現在在利用她,會作何感想?”
“那她又知不知道你因爲她的緣故,關了一個人!我們不過彼此彼此!”她聽見後面的腳步聲,擡腳向前走。
“我是洪水猛獸?我走一步,你走兩步。”他好笑的看着她的反應,“害怕我吃了你?”
“宋大少不會對一個有夫之婦感興趣!”她來找宋將離,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那不一定,已婚婦女是個寶,經驗豐富技術好。”
“!!!”她心裡說不出的震驚。
他到底在說什麼,瘋了不成?
“宋大少,既然我們剛剛的談判告終,我先走了!”她向前小跑着,恨不得長翅膀能從這裡飛出去。
小院的門口,兩個面色嚴肅的保鏢擋住了她的去路。
“請問,你們家大少爺,身穿衣服了嗎?”她擡頭,笑着看向面前的兩個保鏢。
“不說話!”她怒,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宋將離應該沒有那個裸着四處亂串的癖好吧?
這樣一直背對着他說話,顯得自己都沒有底氣了!
“顧南沛與你而言,不過是你丈夫的表弟而已,何必爲了他,還敢私自留在這裡,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他慵懶的走了過來。
“他與我而言是我的親弟弟,像微辭於你而言是一樣的!”她轉身,漆黑清澈的目光盯着他。
深藍色的浴袍,領口金線繡着簡約的芍藥花形,隨着他的腳步,栩栩如生的像是活了。
“不一樣,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我說的是感情,血緣我和他自然沒有!”她擡眸,倔強的小臉看着他,“你真的不放他?”
“放……也可以。”他俯身,垂首和她平視,擡手朝着她的臉頰伸出。
她立刻後退兩步,站在了保鏢間,戒備的看着他,“宋大少,說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我對你很好。”他站直了身形,“一個顧北倚,一個容許,你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他們兩個都心甘情願的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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