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壓抑的喘息在車廂內格外的清晰,女人紅潤的臉頰,嬌媚的模樣。讓人慾罷不能,季耀北握住她胡亂動作的手。喉結上下滾動,嗓音壓抑,“聽話,等會就到家。”
此刻她已經被藥物喪失了理智,哪裡還聽得進去男人的話。掙扎着一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急不可耐的就要去扯她的鈕釦。只覺得自己靠着的懷抱沁涼舒適,貝齒咬着紅脣。壓抑的喘息着,紅脣一張一合格外的誘人。
“車開快點。”他低聲吩咐。
那司機頭也不敢回。目不斜視的加快車速。
很快車子到了金帝。聽到動靜的蘇姨從廚房走出來,就看到季先生抱着顧唯一從玄關處走了進來。
蘇姨一愣,“季先生,顧小姐這是怎麼了?”
“打盆冷水來。”季耀北吩咐。抱着顧唯一就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高潤緊跟其後。
蘇姨也不敢多問,趕緊去打水。
將顧唯一放在牀褥上,白皙纖細的手臂死死的環住他,彷彿他就是救命草一樣,季耀北薄脣緊抿,耐心的將她的手臂扯下來。蓋進被褥裡。側首道,“給她檢查。”
檢查過程中,季耀北站在一邊,抓住她的被褥,防止她亂動走——光。
垂眸凝視着女人因爲難受而異常嬌媚的容顏,他心裡翻起滔天——怒火,氣顧唯一居然毫無防備就被這樣被別的男人脫個精光,躺在別人的牀上。
他要是今天晚上跟她一起去接她朋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次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怎麼吃了那麼多次虧,一丁點長進都沒有?
高潤檢查完,蹙眉道,“她吸入少量的乙醚,還有增情的藥物。”話鋒一頓,躊躇道,“還有一點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他沒有情緒的應了一聲。
“她懷孕了。”
瞳眸驟然緊縮,墨黑的眼眸對上高潤的眼睛,嗓音乾澀,“你確定?”
“如果,我沒檢查錯的話,應該有三週了。”高潤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考慮吧,她中了這些藥最好還是不要孩子。”
因爲作爲一個醫生來說,完全不贊同這個孩子留下來,現在還沒有3個月,單單就是一個乙醚就已經夠小心的了,兩種藥效加起來,肯定對胎兒多多少少有影響。
季耀北還沒從歡喜衝擊中緩過來,就被當場潑了一盆涼水。
“一定會有影響?”
高潤蹙眉,“這個具體還是看個人情況,不過肯定是有影響的,但是也有人吃了藥生出來的孩子是健康的,如果真想留,就在5個月的時候去做一下唐氏篩查吧。”
他停頓了看着他臉上閃過的喜色,看來他是真的想留下來,提醒道,“既然想留着,那麼解藥就不能吃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嗯。”
房間瞬間變得安靜下來,燈光昏黃,季耀北看着牀上來回扭動的女人,喉結滾動了一下,視線落在她的肚腩上,一種無法言喻的心情溢滿他的胸膛。
兩個人在一起的確沒有做過防護措施,是他疏忽了,但是知道她沒有預兆的懷孕,他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涌上欣喜,
伸手將她因爲汗珠而黏膩貼在皮膚上的髮梢捋道耳後,因爲冰涼的觸感,顧唯一更加的靠過去,小雙柔弱的小手胡亂的在他身上觸摸,煽風點火,他剋制着自己的隱忍的去情緒。
蘇姨敲門將水端進房間,又退了出去。
季耀北將她身上的溫柔細心的擦拭乾淨,手指觸摸到那被啃噬的紅痕,眸色變得漆黑如夜,他低頭吻上她紅脣,舌頭髮狠在她的檀口裡攪動着,吻着她的額頭,眼睛,鼻子,下頜,順着纖長白皙的脖頸,一路啃咬要腳趾,所到的肌~膚都留下一個個曖昧,深刻的紅痕,讓她的肌——膚沾染上他的氣息。
柔軟的身軀整個纏繞在他的身上,雙腿緊緊的箍住他的腰身,柔軟,嫵媚的宛若深海里魅人心魄的女妖。
他擡手固定住她的腦袋,啞聲低聲道,“唯一,知道我是誰?”
女人雙眸緊閉,對於他的話置若罔聞,脣瓣裡溢出難耐的呻~吟,曖昧的氣息交織喘息,她更加用力的貼上去,紅脣毫無章法生澀的在他的脣瓣上親吻着。
季耀北她這迷人,妖媚的模樣,惹得一陣失控,下身一沉,快速的抽動,進出着,揮灑着汗珠。
這一夜不知道翻雲覆雨了多少次,從牀褥到浴室,再到書桌,一直天外泛起魚肚白,顧唯一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牀頭柔和的燈光照耀在女人白皙的睡臉上。
她的眼睛生的很漂亮,眼睫場而疏朗,一根跟彎曲分明,投下一片暗色的剪影,小巧的鼻子,紅脣的脣瓣,看起來清秀溫婉,但是組合在一起就透着攝人心魄的魅。
手指摩摯着她胸前的一塊指甲大小的疤痕,墨色的眸短暫的失神,他也不知道爲何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被吸引,或許只是因爲這一塊疤痕?
第一次酒店走廊上,她睜着一雙黑白分明,清澈純粹帶着慌張的的眼眸看着她,狼狽的從身後抱住他,跟他求救,女人淡淡的清香從身後傳來,他居然第一次沒有拒絕,連他自己都覺得訝異。
他長那麼大,除了蘇漾還有記憶中那個記憶模糊的小女孩,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女人這樣貼近。
後來的幾次接觸,愈發的讓他想要佔有她,就算是知道她是顧懷遠的女兒,也一點都影響不了他的選擇。
每一次回到家裡,都會看到她恬淡溫和的笑容,這種好久沒體會感覺,是他好久沒得到的溫暖,好像一道暖流,注入他曾經無法窺視的內心。
看到她躺在別的男人身下,他會抑制不住的滔天大怒,潛意識裡,他早就認準這是他的女人,別人染指一分一毫都絕對不行。
伸手將她柔軟的身軀傭進懷裡,一陣短暫的小憩,再次醒來天色已經亮起。
他洗澡穿戴整齊出門,走的時候,在她紅脣上印下了吻。
車上,陳深透過後視鏡看着身後閉目小憩的男人,低聲彙報,“先生,昨天查了一下,應該是李克生因爲破產,又被他原配身無分文掃地出門,之前耀輝在琪雅出事的時候沒有援助所以對您懷恨在心,才報復到顧小姐身上。”他頓了下,“有一點,就在顧小姐出事那天,有人給他賬戶上匯了一筆錢。”
黑眸倏然睜開,“查出來是誰了?”
陳深搖搖頭,“沒有,對方很警惕,不是走銀行匯的,而是從網上套用別的身份轉賬的,我也查過那個人,沒有問題,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我們的人找過去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情況。”
“李克生呢?”
“昨天已經送醫院,及時止血,已經有警察找過去了,估計幾年之內不會出來,我已經跟那邊打過招呼了。”
陳深對於李克生這種找死的行爲深表惋惜,畢竟現在顧小姐是季先生的心頭好,隨便打聽一下都知道,更別說上次先生生日宴會上親自宣佈的顧小姐的身份還有訂婚。
這些年李克生跟耀輝合作,慢慢的小有名氣,很多公司都跟他有生意上的合作,每一次他給耀輝的建材都是最好的,但是給別的公司那就大徑相庭,不知道販賣多少不合格不達標的建材跟裝修材料,因爲木源那件事情成爲了導火索,上面有人下來探查,如今不僅公司被查抄,還罰了好大的一筆款項,更是面臨好多公司的起訴。
“嗯,給他點苦頭吃,撬開他的嘴,看看是誰跟他聯繫的。”說完再次闔上眼眸。
……
晌午,顧唯一輾轉醒來,因爲睡的時間久了,加上現在太陽濃烈,適應了好一會才睜開眼,她看着躍入視線熟悉的天花板,大腦懵了幾秒,昨天的一幕猝不及防的跳入她的大腦,她被強行灌下摻了藥物的水,然後她就神志不清,最後的意識就是男人親吻在她後背上嘔心的觸感。
她忍着痠疼起身,渾身的不適的感覺,直達她的神經,提醒着她昨天有多麼的激烈,白皙的臉色剎那間變得一陣慘白。
她呆怔的看着自己身上斑斑點點,密密麻麻的紅痕,悲慼的感覺瞬間包裹着她,身體忍不住顫抖。
她昨天被侵犯了嗎?
無論她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什麼,她用力的砸着自己的腦袋,然而除了疼,一無所有。
她神情恍惚的下牀,腳剛碰到柔軟的地毯上,一陣痠軟無力,讓她狼狽的摔倒到地毯上,雖然不疼,但是她還是嗚咽的哭出聲來,手指不停的搓着身上的紅痕。
一種恥辱心讓她喘不過氣來,直到哭的無力,才顫顫巍巍的走向浴室,放了滿滿一缸的冷水,整個人浸泡在裡面,因爲冰涼的液體,緋紅的脣瓣變得越發的蒼白。
怎麼辦,她現在是不是髒了?她已經無法考慮自己是怎麼回來,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乾淨了,季耀北還會要她嗎?
這個認知讓她又是一陣絕望。
貝齒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眼淚抑制不住順着臉頰流入浴缸,最後跟水混爲一體,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她的皮膚都因爲浸泡太久而變成褶皺。
一直到下午,蘇姨都沒看見她下樓,有些擔憂的上樓去敲門。
迴應她的是一室的安寧,耳朵貼着門上也沒感覺到絲毫的動靜。
蘇姨有些慌了,以前無論怎麼樣顧小姐都會迴應她的,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六神無主。
思來想去,轉身下樓,用座機撥打了男人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