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張牀,牀頭櫃。還有衣櫥。衣櫥裡有幾件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的換洗衣服。
徐一一拿了件換洗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澡,洗完澡出來。剛在牀上躺了沒幾分鐘,忽然,門外被人敲響。
她從牀褥上坐起來,“誰啊?”
“一一,是姨父。”陸建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有什麼事嗎?”
“你開門。姨父有幾句話跟你說。”
遲疑了一會,她還是走過去把人打開。看着門外站着的穿着咖啡色睡衣的男人,雖然年過中年。但是卻是很精神。
她問道,“姨父,你要跟我說什麼?”
陸建華將手裡的牛奶遞了過去,“給你衝了杯牛奶。”
“我不渴。”
“特意給你衝的牛奶。你看你這孩子。”
徐一一不好拒絕,只能伸手接過,小聲道謝。“謝謝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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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來,我們進去說。”
說着他就邁步要進去,徐一一擋在他的面前。“姨父。有什麼話,您就在這裡說吧。”
畢竟她是在住在這裡,平時姨父雖然待她還算隨和,沒有像姨媽跟陸貞貞那樣的刻薄,但是她還是覺得跟他親近不起來。
陸建華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道,“還是進去說,是關於你媽媽遺物的事,要是被你姨媽聽到又該不高興了。”
“媽媽的遺物?”徐一一愣怔了下。
“恩。”陸建華點點頭,邁步走了進來,隨後將門關上,反鎖,兀自坐到她的牀褥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和藹親切的開口,“一一過來說。”
“不用了,姨父,還是說說我媽媽的遺物吧!”
“你過來,站在門口,要是讓你姨媽聽到我跟你提你媽的遺物,又該不高興的。”
她遲疑了下,還是走到他的身旁坐下。
陸建華這才滿意,“一一啊,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又跟你姨媽要你媽媽的遺物了,你姨媽是不是不跟你說?”
“您怎麼知道?”
“我都聽見了。”低聲嘆息一聲,問,“我知道你一直就想讓你媽的遺物自己保管,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是條項鍊。”
當時父母出車禍,她過去的時候,已經送去了醫院,有警察在那邊,說媽媽留下的東西,全部被姨拿去了,警察說是一條項鍊,家裡的房子也被姨媽賣了給爸媽買了墓地。
等安葬之後,她去找姨媽要,她說放在她那裡保管,等成年後給她,現在她二十二歲了,每次她問起來,姨媽都是轉移話題,要麼就是絕口不提這件事。
“其實啊,那項鍊是你付家的祖傳的寶貝,是你奶奶留給你媽的,所以你姨媽纔不願意給你。”
一聽到陸建華說付梅是故意不想給,她有些急了,忙不迭的說,“姨父那怎麼辦,我不管它是什麼祖傳的家寶,我只知道那是我媽媽唯一留下的東西。”
“別急,別急,姨父肯定會幫你的。”
“姨父,你真的願意幫我?可是姨媽那裡……”
“我知道你姨媽脾氣不好,說話也比較刻薄,讓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姨媽願意幫我付學費,我已經很感激了。”
“真是好孩子。”陸建華看着她這樣,隨後目光落在她的手裡,“你看,牛奶都冷了,快點喝,項鍊的事,等我找到了就給你。”
徐一一不疑有它,將杯子裡溫熱的牛奶喝完,陸建華看着她喝完,滿意的笑了,接過她手中的空杯子,“行了,你睡覺吧!”
“嗯。”
她起身送他出去,想着順便準備把門關上,只是走了幾步,忽然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視線也開始有些模糊,腳步趔趄了幾下,就快到跌倒的時候,被陸建華眼疾手快的扶住。
“一一,你這是怎麼了?”陸建華摟着她的腰問道。
陌生分男人氣息,讓她不適的推開,強忍那眩暈,“姨父,我沒事,您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陸建華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伸手再次擁住她的腰,,“一一啊,我看你不舒服,姨父扶你去牀上。”
“不用……”她想推開他,卻是發現越來越無力,心中陡然一沉,大腦電光火石之間像是響起什麼,“姨父,你給我喝了什麼?”
“能有什麼,牛奶啊。”
渾濁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徐一一不適的皺眉。
隨後她被放倒在牀褥上,陸建華看着躺在牀褥上,長呃呃呃水靈靈的女孩,舔了下脣,“一一啊,你看你,越長大越漂亮了,真是讓人心癢難耐啊!”
“你出去……”
她猛甩了甩頭,試圖用手撐起,陸建華立刻伸手壓着她,“都不舒服,起來做什麼?”
“你要幹什麼,你對得起姨媽嗎?”
“那個黃臉婆,我早就想修了她,整天叨叨絮絮的,煩都煩死。”他在她的身旁坐下,“一一,姨父早就喜歡你了,不如你就依了我,你媽媽的遺物我想辦法給你,再給你買個房子,你以後就跟着我,怎麼樣。”
他說着,手指已經不老實的過來了解她的鈕釦,徐一一臉色驟變,“你給我走開。”
說出來的嗓音,低緩,柔軟無力,卻又帶着女人的那一起魅,把陸建華那個心裡酥的,迫不及待的將嘴巴就湊過去,“姨父疼疼你,我的小寶貝。”
胡亂的躲閃,她叫喊,“姨媽……”
陸建華伸手掐住她的一巴,看着她慌亂的臉,冷笑一聲,“別叫了,都暈着呢,你就是叫破嗓子她們也不會聽見,今天晚上還是依了我,姨父以後疼你,你要是不聽話,別怪姨父對你動粗。”
他的話,讓徐一一覺得整個人好像沒入了絕境,如果姨媽跟陸貞貞真的被姨父給弄暈了,那麼久沒有人來救她,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跟姨父撕破臉,自己肯定吃苦,可是依了他,自己怎麼還有臉活着。
她虛軟道,“姨父,你真的能把媽媽的遺物給我?”
“當然。”
“我現在就想看見,你能不能拿給我,只要你拿給我我就依你,跟你搞地下情。”
“真的?”陸建華眼睛頓時一亮,隨後露出狠色,“你可別跟我耍花樣。”
“我一個女孩子能耍什麼花樣……”
陸建華狼一樣的眼睛在她臉上看了一會,起身道,“我現在就給你去拿,等着。”
等他一離開,她就準備起來,誰知道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起來的力氣都是奢望,她平時朋友也沒有,誰會大晚上來救她,短暫的大腦運轉,她才發現,連一個救她的人都沒有。
倏然,想起什麼,她想起放在枕頭下的手機,伸手摸索,打了110電話,隨後又找出高潤的電話撥了出去,很快那邊接通。
“徐助理。”
男人的嗓音一貫的清風朗月,好聽迷人。
“高主任,救我……”
高潤皺眉,只覺得她聲音不太對勁,低聲問,“出了什麼事?”
“豐收路,第二個巷子第三家,快來救我……嘟嘟嘟……”
高潤看着掛斷的電話,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一側的酒臺上,沉思了幾秒,還是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走了出去。
“爸,媽,我出去一趟。”
樓下,高伯仲跟葛茜還沒睡覺,看見他下來,葛茜問道,“這麼晚還出去?”
“嗯,忽然想起有個重要的文件落在醫院了,我去拿了就回來,您先睡吧。”
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葛茜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伯仲你看你兒子,都二十六歲人了,一天到晚都在搞什麼醫學,你也不管管。”
“你要是讓他娶妻,你就自己跟他說,自己兒子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怪我?”
“你……不跟你說了,我去睡覺……”
高伯仲看着太太氣呼呼的離開,無奈的搖搖頭。
……
陸建華拿着項鍊周而復返,看到女人閉着眼睛躺在那裡,那白皙的肌——膚,小巧的五官,就覺得血脈膨脹,快步走到她的身旁。
徐一一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到來,艱難的睜開眼睛,額頭上都冒出虛汗,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項鍊給你找來了。”陸建華開口道。
視線落在他手裡的項鍊,祖母綠的色澤,格外的顯眼,她伸手就去抓,被陸建華巧妙的躲開,“先別急,等你給了我,我就把項鍊給你。”
說着將項鍊放在牀頭櫃上,迫不及待的,棲身而上,徐一一隻覺得被一陣巨大的力道壓制住,她大喘一聲,“姨夫,你壓到我了。”
陸建華不管不顧,這個丫頭,一向乖巧,還是處子之身,乾淨不得了,所以他一直都在想她的心思,只是沒想到機會這麼快。
胡亂的解着她胸前的扣子,等看到束縛住的兩坨雪白的柔軟,雙眼散發出狼性貪婪猥瑣的目光,低頭就要湊過去……
徐一一看着他這樣,露出恐懼的光芒,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門鈴聲,她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救她的人來了?還是高主任?
陸建華不悅的啐了一聲,“媽的,誰啊!你等着我。”
陸建華到了樓下,打開門,一看是警察,點頭哈腰的問道,“兩位,警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兩個警察視線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屋子,道,“剛纔收到這邊有人打求救電話,說有人慾行不軌。”
“什麼求救電話,開什麼玩笑,肯定是哪個惡作劇。”
“我們需要進去進行查看,請配合。”
“警官,真沒有,就我太太,女兒,還有侄女,哪有你說的那種事。”眼珠一轉,他笑道,“兩位請稍等。”
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疊鈔票,塞了過去,“你看兩位這麼晚了還這麼敬業,這是兄弟請兩位警官喝酒的,拿着。”
兩位警察面面相覷,“看來,是我們打擾了。”
看着警察離開,陸建華臉上的笑容消失,兩門關上,大步的走回房間,看到牀褥上的人露出兇狠的目光,“賤人,居然敢報警看老子不收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