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言跟隨在谷幽蘭來到了紫賢軒的裡面,那種書香文雅之氣頓時就撲面而來,讓人心曠神怡。而那剛纔的東方馨然等人也緊隨而至。
只見這紫賢軒上同樣也有七樓,樓宇的四周中大都鑲嵌着紫色瑪瑙,而那單獨修建的雅間都是用紫銅木建搭的。讓人眼前頓亮,仿若來到了紫色的世界。而每一樓層的旁邊都有一間雅閉的吊屋,那是升至下一樓層的方式,方便又快捷,很是奇異,讓人歎爲觀止。
“這位仙子我就說我們很是有緣嘛!不僅多次不期而遇,而且還總是能想到一塊去,這不就是奇緣嗎?”司徒駿文依舊厚着臉皮卻很是君子般地對谷幽蘭說着。
而東方馨然只是有些癡癡地盯望着堇言。那精緻嫩白卻不陰柔的面盤,那修長挺拔的身姿……那靈動如星辰琉璃的眼睛……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衝擊着她那顆懵懂蠢動的少女芳心。
本來東方傲然還想繼續保持着他那股飄逸傲然的姿態,可是看見自家的小妹竟然如此不顧情面地癡望着一個男子,這實在是太失體統了。無奈他只能輕聲提醒道:“小妹,你現在可是男兒身模樣,這樣含情癡望着另一個男子,別人會以爲你很不正常的。再說那個男子就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男的!”
“啊,哦……什麼?他?怎麼會是那個野人男嘛?你看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姿,那靈動的雙眸,那精緻……咦?不對……好像,倒是……有點像那個可惡的野人男!”東方馨然驚得叫出聲來。
“什麼好像,本來就是他。只是……此時的他的確變化挺大的,我也差點認不出來了。”東方傲然繼續輕聲地說。
“啊,怎麼會這樣嘛!他怎麼會是那個野人男……他怎麼可以是那個可惡的野人男嘛!”東方馨然感到心裡悶悶的,有些失落,不過這些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她仍舊有些不死心突然對堇言出聲喊到:“野人男!野人男……”一連喊了幾句,見堇言頭都不回半絲。如此她那顆悶悶失落的心一下子又活躍起來。
“別叫了!任誰聽見叫罵他的名字,都不會有好臉色的。何況還叫一個莫須有的罵名,傻子都不會去應的!”東方傲然也很無奈這有些呆然耿直的小妹。
最終東方馨然還是接受了事實,可是心裡就是悶悶的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司徒駿文還是厚着臉皮卻很君子般地對谷幽蘭問東問西,此時司徒吉倒很安靜地跟隨在他的後方,樣子恭敬又禮貌。而東方馨然只是間或地擡起她那憐人的雙眸看向堇言,神色中充滿了複雜的緒情,東方傲然還是那副飄逸傲然的樣子。
堇言早就很不奈煩那嘰嘰喳喳的司徒駿文了,奈何這個傢伙不僅臉皮極厚,說話滴水不漏,態度恭敬禮貌,行爲端莊得當,他想發難都不知如何發。一羣人就這樣一起走進了同一間吊屋。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紫賢軒處最寬敞、最熱鬧的第三樓層了。此樓層並沒有什麼獨立的雅間,都僅僅只是用一些繪有精美絕倫字畫的屏風相隔就行。在中央處圍擺着一張張長方式紫銅木桌。桌上擺放着整齊地文房四寶,一些紫銅木桌上也擺着各式各樣的器樂……。這裡面有的人在念詩作詞,有的人在作畫題字,有的人在下棋對弈……旁邊還圍繞着各樣的看客。時不時地就冒出一片:“好……高……妙……絕……”之類的譁然吶喊聲。
堇言也想不到這片地方還有這麼多人喜歡作詩吟詞,題字作畫……那股久違的親切感不禁然就襲上心頭來。以前他所在的那片世界是一個極重文學的世界,那裡不僅有詩、詞,還有歌、賦、說、曲……等等,種類繁多,內容上更是包羅萬象,佳作更是舉不勝數。儘管他家裡沒什麼錢財,但父親還是很支持着他去學了幾年私塾,有了一些識文斷句的能力,加之他本身悟性高,記性好,看了許多名古佳書,加上他那時還遊歷了許多地方,見識也廣闊了起來。
“不知這位公子感覺這紫賢軒如何?”司徒駿文見堇言望着紫賢軒中的一切有些愣神,所以便出聲問道。
“不錯!你還是叫我堇言吧!我早跟你說過了!”
聽堇言如此言說,司徒駿文才再次仔細端詳了堇言的全身上下。“哦……噢!原來是瑾炎,瑾公子呀!您這變化實在太……翻天覆地呀!看你現在如此神姿,不知得有多少妙齡少女要拜倒在您的神采之下呀!就連仙子這般謫仙也被你輕鬆拿下……”這司徒駿文很是認真懇切地說着
“不就是換上了件好點的衣服嗎?這司徒駿文卻說得這般離譜,這人還真是……真是太不要臉了吧!關鍵他還能如此不着痕跡的不要臉,這纔是真正的不要臉呀!”堇言只能在心裡如是誹謗着。“呵呵,司徒公子真是謬讚了!我一個鄉野之人,如何能與司徒公子這般大家族少主相比呀!在你的面前我就如同那瑩火在日月的面前,更如那塵埃在天地的……”
如此一連串地自貶,也是讓司徒駿文這個厚臉皮不要臉的君子,有些無語。可他畢竟是在方面的專業了,轉眼就能應付自如了。
東方傲然感覺他們就像個無聊的小丑一般在做着無聊的事。所以轉過臉去,依然是那副飄逸傲然的模樣。
這司徒駿文實在是太能扯了,堇言不耐了也轉過頭去看那些人在展現着什麼去了。
見堇言居然就這般不理會自己了,他的心中閃爍一股恨嫉,特別是再看谷幽蘭與堇言站在一起時竟是那樣般配,這就更讓他心裡面更不舒服了。那時看見堇言就是一個粗俗的野人男,現在居然能穿上天蠶絲服這樣的珍稀衣裳,而且樣貌氣質都變得如此……如此不凡,他在心裡暗暗地嫉恨着。想着一定要讓他在衆人的面前顏面掃地,特別是在谷幽蘭的面前到心裡。
堇言已經不知道他就這樣被一個人記恨住了。依舊毫無所察地看着那些騷人墨客舞文弄墨着,每每有佳品作出時也會隨着衆人連連叫好稱讚。
一場圈套的羅網正在悄然無聲地編織着,就等待着獵物徐徐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