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神之間的戰鬥讓奇域五洲變得千瘡百孔,地下的熔岩更是摧枯拉朽地吞噬了一座又一座城市,那偶然倖存的生命,面對這樣的毀滅,也只能認命。
突然一道無形的劍光從宇宙中劈來一般,直接就把奇域劈成了兩半,但最直接的對象竟然是那個抱着黑色骷髏的墨衣女子。
墨衣女子直接把懷裡的黑色骷髏往魔祖和司徒俊文、穀神通所在的方向一扔,自己卻被劍光劈散了。
“可惜,居然……沒能一劍斬了你只鬼鴛鴦!”
原來是一去而返的神祖元始,明明已經命中目標,但他卻沒有任何的喜色,甚至帶着一種複雜的愁恨。
果然,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也沒有能夠真正消滅謝鴛鴦(墨靈韻),她已經凝結成了新的身體,像個小女孩子一樣,拍打着自己的裙子,輕聲罵道:“元始,你個智障,不知道你的攻擊對我根本沒有用嗎?”說着還作了一個魅惑的眼神,然後用孤獨傾城的聲音說道:“我可是你日思夜盼的小傾城呢……”
“找死……”神祖元始聽到是孤獨傾城的聲音之後,面容中閃過一絲欣喜,但看到是謝鴛鴦的模樣的時候,眼中的怒火變得更加熱烈了。
“嘖嘖……沒想到元始你這麼多年了還在意淫着魂書呢!”謝鴛鴦(墨靈韻)調皮砸着可愛的小嘴吧,滿臉不可以思議的模樣。
神祖元始也不管顧,瞬間使得一個黑洞囚籠困住謝鴛鴦(墨靈韻)。強大的破壞之力,瞬間再次把奇域五洲撕裂得更加徹底。
終於,就連無邊佛海也被倒灌倒搭,三千小世界也被波及。一尊金色大佛從深海飛出,一個空間飛躍就來到了這幾大超級強者的身邊,金色大佛沒有開口,但卻能夠發出無盡的佛光,瞬間與魔祖羅睺的魔氣相互交纏着,這才讓壓抑帶着毀滅的空氣變得溫柔了許多。
“阿彌陀佛……善戰,善戰。”金光大佛口若芬芳,五色蓮花從污穢之中盛開出來。然而美麗的蓮花,生長到一半的時候,就直接大片的枯萎了。因爲那裡徐徐走來了一個女子,一個一身災禍的女子。那怕是金色大佛的佛光也無法阻擋住這股災禍之氣的侵蝕。眼看着這股災禍之氣順着佛光網線而來,準備就要把金色大佛吞噬的時候,一個白色袈裟和尚一念之間摧毀了金色大佛的巨大手掌,把所有佛光盡數吞噬掉。金色大佛直接就變成了一尊暗淡無光的古銅色佛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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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真是要對大師您刮目相待了!連自家的佛祖都敢催滅……”神霸目光如炬地盯着僞善那張陰柔和善的臉,那張厚重的嘴脣原來是那麼殘酷無情。
“神霸兄這是說笑了,我這是在救我家佛祖,那可是禍書,我也不敢與之爭鋒。”僞善卻是和顏悅色地說道。
“神祖……”神霸沒有再理會僞善,直接來到了神祖元始的身旁躬身請示。
“原來如此,看來寶書在你身上了。”神祖元始看了一眼神霸,也沒有繼續言說,目光依舊是在盯着謝鴛鴦(墨靈韻)的位置。
穀神通看着奇域五洲被這些所謂的超神入聖的強者就這樣隨意地破壞着,生命在他們的眼裡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他們的眼裡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私慾而已。爲了滿足私慾,他們可以毀滅一切。難道真的讓血書落在這些惡魔的手上嗎?那樣的話,所有的生命將再也沒有了生存的機會。但是當那具燒焦的骷髏骨被扔下來的時候,他彷彿又看到了希望。
謹言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但是他還存留着不可毀滅的意識,星陣圖讓他從新開始,從生命最原始的出現的時候開始,那是一種偶然的古菌子與細菌的結合,它們的演化過程充滿了偶然的內生環節,但這並不是說生命的產生就是偶然的,所以謹言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一定存在比之更加高級的生命體存在,而且每個宇宙間的生命體的文明選擇也會有所不同,比如自己所在的世界和現在所處的世界就是兩種不同的文明選擇。如果解開了這套生命起源之謎,那麼就可以再次讓生命的種子得以生長。隨着他自己變成了宇宙生命中的一體,他驟然明白原來生命竟然是如此奇妙,他逐漸感受到其實所謂的天書一定就是這個宇宙的自我意識而已。那麼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個人的追求永生,甚至是復活的奢望都是一場命中之局。
“羅睺,你們這些狹隘之徒,休想得到血書。”穀神通把自己的血肉融合進了那具焦黑的骷髏骨上。
“不……”天外傳來了一聲悵然地哭叫聲,谷幽蘭已經來遲了,血書正在與謹言的這具骷髏骨融合。
“命書開啓——”谷幽蘭不信這個邪,依舊想要把他爺爺穀神通的身血剝離開來,但是沒有任何用處。她的命書只對植物的生命有完全的掌控力量,對於血肉動物完全就不起效果了。
“這是……基因編碼器!”隨着穀神通把自己的血書融合到了謹言的身上,瞬間就打開了他很多的意識禁錮,讓他明白了原來生命的基因可以得到更多種的編碼排列,就可以獲得生物引擎之心,從而可以實現各種強大體質的變化。
謹言逐漸恢復出了生機,然後變成了一個男人,他光着身子,但是沒有哪個人露出羞澀的面容,包括他自己。
谷幽蘭面容複雜地看着這個光着身體的男子,嘴角抽搐着,“謹言——拿命來!”
司徒俊文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現在的他只是一具冰冷的殺戮機器,可當他向謹言殺去的時候,卻被無數的藤蔓鎖住了,而且越來越多,直接就擠壓成一顆綠色的恆星一般,然後一個恆星爆炸,瞬間淹沒了整個奇域。
現在的奇域空蕩蕩的,整個宇宙就停留着他們幾個生命體而已。
一場打亂鬥就這樣展開了,彼此之間也不知道爲何而戰,殺死對方彷彿變成了一種與生俱來的宿命對決。
周圍的星系不停地被他們這些力量摧毀着,謹言不斷地呼喚着谷幽蘭的名字,但是都沒有任何效果。
謝鴛鴦看着謹言與谷幽蘭大打出手的模樣卻是笑得很開心,儘管她也是被神祖元始和神霸兩個人不斷地圍攻着,然而她就像是怎麼也殺不死一樣。魔祖羅睺看到東方馨然的時候,似乎下了非常大的決心,他漸漸的靠近着對方,每一個步子都是那麼艱辛,可就在他近在咫尺之間閃過陰謀得逞的時候,東方馨然居然露出燦爛的笑容,然後魔祖羅睺竟然直接被吞噬了。
東方馨然很開心,因爲她終於可以感受到有人闖進了她的世界,再也沒有了那麼冰冷。可當她正真向他們靠近的時候,一切卻又離他那麼遙遠了。
謹言看着東方馨然,心想着如果不阻止她的話,那麼一切將會全部滅亡。
“臭小子,勞資終於把這些空間石碑找到了,接下來就靠你了。”就在謹言束手無策的時候,黑極卻不知從從什麼地方突然跑了出來,而且還帶來了幾塊石碑。他立即心領神會,也把召喚出了其他的空間石碑,正好九塊,組合而成了一道空間之門。
就在謹言想要把東方馨然關進空間之門裡面的時候,裡面卻徐徐走出了一個騎着黑色水牛的老者。他甩了甩手上的浮塵,一臉尊敬地看着謹言,說道:“老師,一切準備就緒了。”
“天機老人!”謹言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天機老人,難道一切的謀劃都是他嗎?
“爲什麼要這樣做?”謹言質問道。
“難道不是老師你非要這樣做嗎?”天機老人雖是一臉茫然,但卻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
“是我非要這樣做?”謹言很是不解。
“老師您想要爲了拯救一個人而毀掉整個宇宙呢?還是毀掉整個宇宙去拯救一個人?”天機老人盯着謹言問道。
“我……”謹言找不到話語來回答這個問題。
“從你爲了復活一個人而踏上這段路程的時候,這個宇宙就開始了它的滅亡。因爲這是老師你自己給自己設的一個局,一個偶然中必然的局。”天機老人說。
“我給我自己設的一個局?”謹言不敢相信,“我怎麼給你自己設局?”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自己地出現伴隨着太多的巧合了嗎?所有的天書,都隨着你的出現而出現了。”天機老人說。
“所有的天書嗎?”謹言看着周圍這些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張屬於宇宙意識的一個烙印。他突然的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已經擁有了,三塊宇宙意識烙印,這就說明他已經擁有了三本天書。但是另外一本爲何他完全不知道是那本天書呀?
“你身上的那本天書叫運書,可以契合所有宇宙的運氣,從而纔可以把所有的天書集合到一起。”
在宇宙邊緣地帶,遙遠的聲音直接穿進謹言的意識,一口充滿了無盡死氣的棺材突然在謹言的面前打開,裡面竟然躺着長着一具和謹言一模一樣的屍體。
這具屍體直接閉着眼睛,徐徐地從黑色死棺中走了出來,然後和謹言友好地相互握手,然後自己就消失了。隨着和他長得一樣的那具屍體消失不見,謹言的腦海中卻多出了無數的信息,但最讓他深刻的只有四個字的信息最爲震撼——終極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