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常生預測的是自己凝淵的機會,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學會的讖玄之術。
沒想到卻測出了一個幾乎不存在的機會!
仁常生根本不相信,覺得這只是自己的讖玄之術還不精通而已。
接着,他有試試爲自己的將來預測……
以玄術起命盤,輸入自己的命格八字:乙巳年、丙申月、丁亥日、壬寅時。
命盤轉動,各種命星交替閃亮。
一個模糊的景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一羣人圍繞着他,個個臉色不善……
一行字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毒破無極生太極,逆天篡命能幾時?本是凡俗逍遙客,一入玄門悖坎離!”
“這!”
仁常生大吃一驚!這可不同於推算凝淵機率那樣,只給了他模糊的提示。能出現四句真言,證明他測算的準確了!
雖然他不能完全明白這四句真言的意思,但其中淺顯的他還是明白的。
那就是自己的命運本來應該是很好的凡俗之人,可是因爲自己入了修玄界,就像坎水與離火一樣的不容於物。
就算自己想逆天改命,最終還是會落個悲慘的下場……
再看八字的表面含義:乙丙丁地三奇,卻是人間富貴之人。再有寅申巳亥驛馬全,四隅衝,引得五星俱全,其中衝出的屬性相合不散,就是做個凡間的逍遙帝王也無不可。
但修玄爲脫離凡俗,五行注重清奇不雜,自己這八字五行的確是太花樣繁多了……
鬱悶的仁常生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呆了半晌才漸漸平復……
“反正所有的修玄之人,皆是逆天之爲。修道而妄探天機,竊取天地大道爲自身的力量,本就與道法自然的理論相悖。然而,所有的修煉者不還是趨之若鶩嗎?”
本性豁達的仁常生,一時的氣悶之後,就又沉浸在修煉中。
直到有一天,劉強來找他,說是已經到了測試凝淵潛力的時間了。
仁常生纔跟着劉強出門,與等在煉器閣下方的朋友們匯合,一起趕往宗門的廣場處,等待測試……
宗門廣場上人山人海,除了那要經歷測試的二百多人以外,大多數的外門弟子也都想來看看熱鬧。
宗門的宗主唐經天和幾大長老,還有雷嘯都在場。唯有莊開妍不知道爲何不自其中。
他們站在高達二十幾丈的一個雕塑的底下。
那雕塑是宗門創始人唐玄的樣子,仁常生也不止一次地看見過。
始祖唐玄,一臉剛毅,雙手背後,俯瞰衆生,衣袂飄飄頗有出塵之態……
可如今在仁常生的眼睛裡,這唐玄的樣子卻有些詭異!
仁常生彷彿能看見,他的眼瞳中好像有着一雙豎瞳,而且好像在動。像是在監察着衆人……
不光如此,所有人的身上都冒出極難察覺的絲絲灰暗之氣,像小蛇一樣向着唐玄雕像的眉心匯聚。
除了那些被仁常生煉過的朋友們,就連宗主和幾位長老也是一樣……
按着先後順序排着隊的第一個人走上前去,按在那雕像下面石基大門的一個透明的圓球之上。
門上的十顆星形圖案慢慢閃亮,從一到七,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停在了七個半星的位置。
被測試的人長處一口氣……
大長老曾司冥說道:“潛力七星半,可以進入內門!三日內,憑藉此牌開門進入……”說完,曾司冥給了那名弟子一枚玉牌。
看着十之七八的人都通過了,仁常生確定自己的預測能力一定是不對的。因爲好多還沒到玄動九重的巔峰的人都過關了,自己怎麼可能不行?
火舞測試的時候,引起了一陣的歡呼讚歎,火紅色的靈氣幾乎充滿了測試的星星,只差一點點兒,就是十星!
劉強和靈天倒是沒有任何的壓力,他們兩個已經到了凝淵境,只要過去領牌就可以了。
排隊的過程中,一直在說說笑笑。
唯有郝守健一臉的緊張,現在他是其中實力最差的。
測試的速度不慢,沒多久就到了仁常生他們前方排着的風千古兄妹。
風千古好像聽見了後面劉強的聲音,一直沒有回頭。
對於劉強,他是能不面對,就儘量不去面對……
當風千古的測試,亮起了八顆星的時候,緊張的郝守健終於放下了心。
郝守健雖然在他們之中算是最差的,不過,在仁常生的煉化之下,實力也不是風千古能夠比擬的。
朱大鴻以八顆半的潛力成功出線,本來忐忑的郝守健也以八顆星的實力通過了測試。
到仁常生了,沒等他伸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仁常生!”
愛起鬨的登堂弟子們都大聲地叫起來:“仁常生!仁常生!……”
他們都期待這看一看仁常生的潛力,是否能夠超過火舞和沙暴。
火舞和沙暴都是九星半的極品潛力,仁常生也看到了。
他們兩個也沒走,也想看看這仁常生是否能創造奇蹟……
仁常生笑着向大家拱了拱手之後,在衆人期盼的眼神中,將手按在了那測試潛力的圓石上面……
毫無動靜的星標,讓所有人都以爲自己眼花了,然而,過了將近十息的時間,那星標還是毫無反應……
“這……”
一衆宗門的長老也是感覺奇怪,就算潛力再差,三分五分還是應該有的,怎麼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人羣開始嘈雜起來……
“什麼情況?我怎麼沒看見仁常生的潛力值?”
“我也沒看到啊!”
“是不是那破玩兒意壞了?”
“有可能!”
“有可能!”
……
在大家的質疑聲中,大長老曾司冥也是叫不準了。命仁常生先等一等,讓後面的別人先來……
朱大常就在他們的後面,走過來,嘴裡還嘟噥着:“這東西肯定是壞了,不然仁常生怎麼可能完全沒有反應?”
可當朱大常的手按在了測試石的上面的時候,九顆星星閃耀起橙紅色的光芒!
“怎麼會這樣?”
……
無數個聲音想起來。
仁常生自己也在想:“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我自己占卜的是準確的?我就是那個凝淵比登天還難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