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好像沒有靈感了
楊建白回到自己帳中後,讓親信將火炭籠提了過來,暖了手腳後,倒頭就睡。他現在是想明白了,太上皇愛在軍營裡幹什麼都無所謂了,自己當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好。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自己想必是活不了的,不過有個大人物陪葬,也是不錯,況且情況又未必會想自己想像的那樣倒黴,真要了問題,兩個太陽神僕肯定會拼命救自己丈夫的,相反他們這些人危險性反而更大些。
第二天,在嗚嗚的牛角號聲中,大營起程,而前鋒,左軍,右邊在離中營數公里的地方,也開始行進。因爲蕭,叢兩位將軍帶領自己的部衛防守京都,所以少了二十多萬人,因此只有八十多萬的向着明霧城的方向平叛。八十多萬的人,聽着就夠多了的,但實際上如果肉眼來看的話,更多,陳賢頌從馬車上看過去,只見漫山遍野全是人頭,密密麻麻地,列着隊列前向走。冬天的雪片落在地上,將土地凍得硬梆梆的,但大軍前鋒走過去,等到軍尾的人再踩上去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灘灘的爛泥地。
陳賢頌和兩個生化人坐着馬車,跟着緇重隊一起行動,他們在隊伍的最後方。因爲緇重隊的速度比較慢,坐着馬車能與其一同行動,況且對於百萬大軍來說,後勤太重要了,楊建白將三人安排到這個位置上來,一是爲了讓太上皇陳賢頌走得舒服些,畢竟如果跟着大部隊走,馬車的速度就得快些,這會顯得更加顛簸。二是爲了緇重的安全,亂這能從南邊一直打到中原腹地,逼近河洛城。如果只是憑着一腔勇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楊建白估計敵人裡面應該有一兩個未被髮掘出來的士子幫忙出謀劃策。甚至有可能還是和他一樣的士帥。楊建白很清楚一點,士帥之間的戰爭。完全是無所不用其極,而緇重隊是這重中之重,絕不容有失,將兩個太陽神僕安置過去,萬一有什麼意外情況,也能補救一下,畢竟太陽神僕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
大軍行進的時候。是很無聊的,因爲每天必須規定走到目的地,然後紮營,吃飯休息。而河洛城與明霧城之間,大約有七天左右的距離,這路程大軍步兵的行進速度,而如果是騎兵,就是一天一夜的事情了。所以當亂軍駐紮明霧城的時候,那些掌兵的將軍們纔會如此緊張,因爲真字營叛到亂軍那邊去的時候。恰好帶過去了一支兩千人的騎兵,而且還是精銳騎兵。
精銳騎兵如果急襲河洛城,偌大的京都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兩千騎兵可以在河洛城內肆意妄爲,到時候整座城市只能血流成河。當時已有斥候看到一支騎兵離開了明霧城,向着河洛城的方向消失不見,斥候只來得及放出烽火,卻根本不知道敵人的底細,到底有多少騎兵,究竟是想攻打那一座城。
不過好在楊建白帶着大軍提前奔守京城,第二天斥候們便看到風塵僕僕的騎兵回到了明霧城之中。
這六天裡,陳賢頌三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馬車上。只有大軍駐紮的時候纔會下來四處走走。緇重隊的軍人們一開始因爲驚豔兩個生化人的容貌,常常忘記了工作。扎帳篷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偷望兩個生化人。敲釘子的時候敲到自己的手。不過幾天下來,他們也漸漸習慣了兩個生化人的模樣,可以在她們附近淡定的工作了。
而陳賢頌也和不少軍士搞好了關係,畢竟陳賢頌現在的身份除了楊建白猜到了外,其它人都以爲他是個服侍太上皇妃的閹人。
士子們有權利歧視閹人,但普通人可沒有這資格。而陳賢頌那溫和的氣質,反正贏得了周圍軍士一致好評。第五天傍晚,大軍在一條河的旁邊駐紮,這裡離明霧城只有一天的距離,隨時都有可能受到敵人的襲擊。所以緇重隊的防守變得更加嚴密。不但在營地附近安置了拒馬,拌馬索,還挖有陷阱,設有暗哨。
陳賢頌從馬車中下來,一個穿着軍宮魚鱗盔,帶着紅纓盔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三個軍漢,每個軍漢都提着兩桶水,桶中水汽騰騰。這人見到陳賢頌,抱拳笑道:“陳總管,這次駐紮難得有河流,我讓小子們燒了幾桶水,給兩位娘娘洗漱用,營帳也已經搭好,就在左邊,麻煩你通報一下。”
“行了,放在地上吧。”白芊心從馬車上跳下來,白敏緊隨其後。
“是,娘娘,那我們先離開了。”軍官示意三個軍漢放下水桶,然後離開了,他在走之前,看了陳賢頌一眼,向他眨了眨眼睛。
“你們先洗澡吧,我過會就來。”陳賢頌說完後,快步追上了那個軍官。
這個軍官便是緇重隊的隊正,官職不大,但責任卻大得要命,稍弄不好,緇重隊稍有差池,便是全家腦袋落地的大罪。他這幾天和陳賢頌混熟了,常常抱怨說,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想幹這職位。在和平時期的時候,緇重隊不用運糧,一點油水也沒有,戰時的話,也不敢貪瀆,萬一出了差池,不但把自己填進去,還會連累家人。
陳賢頌上去拍了拍這軍官的肩膀,問道:“聞大人,你有事情找我?”
“陳總管,你來了。”聞隊正搓了搓手,然後說道:“其實我是有些事情想麻煩你。”
“說吧,你我之間也算熟人了,只要我能辦到的,儘量幫你辦了。”陳賢頌其實挺喜歡這隊正的。雖然看得出來他有點貪財,不算是個極好的官,但爲人卻是極好的,很照顧下屬。而且這一路上來,沒少幫陳賢頌提供一些力所能及,卻又不會觸犯軍令的便利。
“我有一個親戚,家裡很窮,又是家中獨苗。前希時間他家裡揭不開鍋了,親戚找上我,我把他弄進了緇重隊裡。”聞隊正臉上一陣赫然:“但是沒有想到,我們緇重隊居然也要上戰場,我死了沒有關係,但他是家中一脈單傳的獨子,出了事的話,我在地下也不好向親戚先人們交待了。所以我打算讓他先跟在陳總管身邊,讓他服侍你一段時間。”
陳賢頌明白了,對方是打算讓他照顧這個所謂的親戚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