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北堂妖的話讓兩人才放下了戒備,卿佳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讓兩人進門,身後就跟着那個管家老頭,到了現在她還是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能在元老府一直留着,而且似乎是卿佳俊的心腹。
卿佳俊並沒有大擺宴席來宴請兩人,看着這個樣子似乎也不能有什麼奢華的東西擺上來,只是一些簡單的粗茶,也就彰顯他卿佳俊壓根就不染世間俗世的身份。
北堂妖壓根就不會載音這個事情,因爲她知道卿佳俊的性子,這卿家幾代都是這個樣子,就連之前的東陵楚也拿其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知道皇上皇后這次來找在下所爲何事,如果是爲了東陵辰的事情,那大可不必再問,在下不會再多說半字。”
卿佳俊已經表明了立場,北堂妖看着也感覺這個男人是故意的,要是他想幫助東陵辰的話,就是公然跟夜煌作對,而且在這個時候不是一般人敢在夜煌面前說出這個話的。
夜煌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他舌尖張開,彷彿又記起了某件事情,卿佳俊只是輕輕一撇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嘴角涌現一絲輕笑,“皇上也知道在下是什麼樣的人,這輩子算是沒有任何的威脅了,不是嗎?”
北堂妖在旁邊真聽不懂兩人之間的談話,估摸着他們之前認識的,可是卻不知道是這麼認識的,而且他們說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插嘴。
夜煌終於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看了一眼面前的卿佳俊,“你有什麼威脅,即使是還能用你卿家的那一套又如何,都是可有可無的!”
這話中夾雜着無數的譏諷,北堂妖在兩人之間聞到了濃重的火藥味,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人之前的恩怨還是不輕的,而且卿佳俊對於自己上次提到夜煌之時的表情,是那麼的反常。
“那就多謝皇上的金口了,但願您說的話都是對的,我的這一套是可有可無的。”
卿佳俊也不惱怒,只是用這個話嗆了回去,夜煌的眉頭緊鎖,之後兩人就是一陣的沉默,誰也不想先開口。
北堂妖知道卿佳俊一定了解現在的事情,要是不問的話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些,可是夜煌跟他的關係這麼的複雜,自己又感覺問了他不一定會說。
“我看皇后娘娘上次是理解在下的意思了,以至於這次還是親自來造訪,您要是想知道什麼,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突然卿佳俊說自己一定會將知道的事情告訴北堂妖,這一點倒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於是看了一眼黑着臉的夜煌,自己就開口了。
“東陵辰進宮了你知道嗎?”
只是問了這麼一句話,倒是讓卿佳俊有些意外,“他要去哪裡是他的自由,在下無權干涉,皇后娘娘問的問題似乎有些太直白了。”
而且即使他幫着東陵辰奪位,那麼也不可能限制他的人生自由,這個男人背後有其他人在操控,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估計北堂妖是想問這個問題吧,可是卻問了另外一個意思,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聰慧的女子從來都不糊讓自己的目的顯現出來。
“那好,你不是知無不言嗎?玉曉青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
北堂妖最後的目的在這裡,要是玉曉青來他的撫上,那麼一定會說,如果沒有來,就是東陵辰是主動去找這個女人的,他的野心比這個大。
卿佳俊搖搖頭看着北堂妖,“來過,但是在下現在並不知道她在哪裡。”
卿佳俊回答的問題是北堂妖都感覺到意外的,的確是知無不言,只是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地不知道,就無從而知了,而且他說話半真半假,對待夜煌都是這般的,何況是自己?
“是不知道還是有意包庇,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夜煌忽然就慢悠悠地開口,這個意思就是在說卿佳俊的確是在有意包庇,要是平常人肯定會驚訝或者是惱羞成怒,可是面前的人可是卿佳俊!
他並不在意夜煌如何地看待他,反正都這麼多年了,多說自己一次兩次也不是什麼問題,以後也沒有機會再說了,不是嗎?
嗤笑,“您是皇上,想怎麼說都是可以的,只是在下還是有必要提醒一句,天意就是天意,沒有什麼可以改變的!”
夜煌的手一直都拽着杯子的邊緣,而且是極其的用力,小四在身後站着也將身子微微傾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拔劍似得。
北堂妖就是不該帶夜煌來的,兩人之間肯定是有恩怨的,可是卻讓自己站在了中間,這是在是知道該怎麼辦。
“妖兒。”
夜煌往身邊喊了一聲,北堂妖這纔回過頭來,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了?”
“你不是說你喜歡梅花嗎?這夏至時節哪裡來的梅花,可是元老府就有呀,不如我們就將這滿院的梅花移回宮去,怎樣?”
北堂妖都知道夜煌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而且在這個時候說將人家的梅花移走似乎不太好的吧,可是她也想知道夜煌在想什麼,於是就附和,“好,臣妾也是最喜歡了,夫君待臣妾真好!”
說完居然還當着人家的面上親了夜煌的臉頰,這一切自然是被卿佳俊看在眼裡的,只是皺眉,卻眉宇任何的動作。
這梅花雖然是自己親手種的,可是不管是夜煌喜歡也好,怎麼着都好,只要是他喜歡自己都無所謂,可是要是他把這個送給北堂妖,心裡就真的是不好受了!
“若是皇后喜歡梅花,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的!”
說完就往外面走去,北堂妖還在詫異,居然這麼快就去幫自己挖梅花?這可是他從小種下的呀,爲什麼輕易就將這東西給送出去了呢?
卿佳俊出去了,也就只剩下夜煌跟北堂妖在這裡,自然是要把事情都問清楚的,“你爲什麼要他的梅花,我可不喜歡什麼梅花,而且這個時節開的話實在是詭異的很!”
這個花開的真不是一般的詭異,而已全東陵都知道是盛夏時節開花,雖然很稀奇,但是衆說紛紜,都不敢靠近這個位置,北堂妖也是一樣的。
夜煌也孩子及時微微一笑,其實他壓根就不想要什麼梅花的,不過是心裡的某種東西在作祟而已,因爲他的一句話,而且那句話一直都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卿佳俊就是因爲夜煌的一句話,真的就去將梅花挖了出來,身邊的管家在勸說,可是卻於事無補,“他要求的,什麼事情都要給他辦到爲止,不是嗎?”
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管家也只是嘆了一口氣,“主子,老爺臨死之前最害怕的就是你跟夜煌有什麼瓜葛,可是現在卻是....”
果然是真的,即使這麼多年不想跟這個人牽扯,但是卻依舊不可能的,那一年夜煌救下卿佳俊,原本卿家只有一次替人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正是因爲之前卿佳俊的實力不行。
纔會導致現在的身子如此孱弱,要不是因爲這個的話,他壓根也不需要做那麼的事情來彌補,可是怎麼看着都是沒有用的。
卿佳俊看着滿院子的梅花被一棵棵地拔起,嘴角卻是微微的苦澀,“但願北堂妖不會拋棄這些梅花,他是我全部的精力,即使這些陪在他身邊,也是極好的。”
極好的,如何好,管家看着他的樣子就使勁搖頭,如果自己不是無能爲力的話,即使是現在也會幫助主子做些其他的事情。
這梅花可是他幼時種下的呀,這是多麼的可惜,北堂妖的不遠處看着卿佳俊孤單的身影,不知道爲何就是有些可憐他的,爲什麼跟夜煌之間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如果兩人沒有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好。
夜煌去找東陵辰談話,自己不想過去,只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將這梅花給連根拔起,“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或者是你知道了什麼,但是有一點,我想你離夜煌遠些。”
北堂妖說的話卿佳俊當然能聽得懂,可是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是在爲了某一件事情在努力而已。
“你說要我離夜煌遠一點?”
卿佳俊只是看着面前的梅花,可是最後卻回頭看着北堂妖,不知道爲什麼,北堂妖總是感覺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而且讓人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可是卻不知道這個感覺是哪裡來的,卿佳俊的眼神有些可怕,而且在他的眼睛裡面自己似乎能看見過去跟未來,這是他們卿家特有的辦法吧?
“你知道我跟夜煌的淵源是什麼嗎?你叫我離他遠一點,其實該遠離的人是你,想必他還沒有告訴你卿家能預知未來的吧?”
卿佳俊的一席話讓北堂妖忍不住後退兩步,嘴巴微微張開,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這些話,爲什麼他說該遠離的人是自己,而且夜煌也從來沒有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