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妖跟北堂曉說話,身邊的人都只能站着,因爲他們都是沒有資格說話的,不然在這裡就該說那些事情了,這後宮納的妃子還挺多。
北堂妖只是瞄了一眼便沒有繼續看下去,“你這回宮也不跟哀家說一聲,剛好今天央兒做了點湯過來,你可要喝上幾口。”
說着就讓人將身後的杯子拿上來,北堂妖笑了笑,這不是之前去找茉莉的時候,東陵央做給她吃的嗎?說實話這東陵央還是很會在婆媳兩人之間周旋的。
北堂曉不喜歡茉莉,這個事情都看在眼裡,所以他作爲中間的人不能偏向任何的一邊,於是只能多下些功夫了。
“好,姑姑吩咐的事情妖兒哪裡敢不從?”
說着就將杯子裡面的東西一飲而盡,其實這個還是挺好喝的,東陵央這些年除了修身養性外,做得最多的就是這些事情了吧?
身邊的女人都看得有些呆了,因爲他們看着北妖喝着那些東西好像很好喝的樣子,但是這可是太妃賞賜的,哪裡有他們的份?
要說爲什麼北堂曉在這個後宮裡面呆得下去,那還是要看在先帝的面子跟北堂府的勢力,要知道現在幾乎一半的人都認爲是北堂府在操縱全局。
“今天怎麼不帶着沐兒一起來,他可是想你想得緊的。”
北堂曉跟北堂妖兩人說話,也幾乎都不想跟其他人說話,他們就站着,兩人就坐着,視若無睹,讓有些人看着都心裡不舒服。
“沐兒跟他父皇在宣室殿呢,這個孩子現在也不怎麼黏着我了。只是一直都在宣室殿待着。”
沐兒最近也的確是太懂事了,因爲一直都喜歡往宣室殿跑,他說喜歡那裡的書,以後要成爲像夜煌一樣的人,這個傻孩子,看來他的報復以後註定是不可能完成了,因爲他們不喜歡這個生活。
即使如此,北堂妖也不會阻止他的愛好,以後長大他肯定會明白,有些事情是自己爭取的。要說喜歡的話就去爭取,不喜歡的話也就不需要爭取了。
“好,哀家今天也乏了,咦?怎麼今個沒有看見靜妃?”
北堂曉看了一圈,的確是沒有看見鬱淨鍾,以前都是會來跟自己說話的,今天怎麼連人都不見了?
“太妃娘娘你忘記了,今天早上奴婢跟您說過的,靜妃病了。”
“哦!瞧我這記性,爲什麼妖兒你一回來靜妃就病了,這病是不是病得太是時候了?”
北堂曉的話裡有畫,誰都聽得出了,北堂妖的心裡雖然知道她想說什麼,卻眉宇當即就拆穿,想必今天的宮裡也事這樣想的吧?
即使鬱淨鐘不是故意這個時候生病的,但卻真的是在自己回來之後,這個節骨眼上病的可真是時候,她之前在大家的面前就是妒婦的形象,現在更加是惡毒皇后的頭銜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嫣然大方,“靜妃妹妹爲什麼病了臣妾也不知道,只是感覺這一病的話,這個人都不好了,要知道我跟靜妃妹妹的感情可是不錯的呀?”
北堂妖真的很厭惡這個身份,以前是不得已要這麼做,現在是不想做卻必須要做,真的很絕望,可是沒有辦法,只能如此,就是想事情快點解決了。
這樣的回答那些女人的表面雖然是恭恭敬敬地聽着額,可是誰知道這個心裡就是十分的鄙夷,“皇后娘娘當真寬宏大度,靜妃這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
其中一個妃子開口,敢在這個時候開口符合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北堂妖擡眼卻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出現在她的眼前。
長得倒是比較的美豔,只是這臉蛋還沒有長開,如果長開的話,指不定就是一個大美人。
“不知道這是哪位妹妹?”
北堂妖當真是不認識這個女人是誰,於是就試探地問了一句話,而且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避嫌的嗎?卻依舊站出來說話,的確是夠膽子的!
女子輕笑,臉上的自信也掛在表面,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是什麼意思,專門是來挑釁的說。
“回稟皇后娘娘,臣妾是禮部尚書之女李青。”
原來是他的女兒,之前夜煌登基的時候他是最快趨炎附勢的一個,所謂的牆頭草風吹兩邊倒,之前還以爲夜煌會重用他什麼的,結果位置依舊在哪裡。
這也是夜煌的英明之地吧?即使是向着他這邊的人,也不可能得到一些眷顧,就是因爲他壓根就不想坐上這個位置。
“好,禮部尚書果然是會教女兒,你過來。”
北堂妖朝着她伸手,李青趾高氣揚地走過去,因爲她知道北堂妖肯定是一個喜歡聽小人話的人,那麼自己就說着寫話好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一點,那就是她算計錯了人,北堂妖的笑可不是隨便對一個人就能展開的,旁邊的北堂曉只是在喝茶,壓根也不搭理這邊的事情。
對於這些女人她不過是覺得自己悶了,想看看新鮮的面孔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許就是因爲如此,這宮裡的人就已經開始自作主張了。
“皇后娘娘。”
李青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過去,以爲北堂妖要給她什麼賞賜之類的,可是遞到自己面前的卻是一杯茶水,頓時就疑惑了,皺眉看着北堂妖,“皇后娘娘,臣妾不渴。”
北堂妖在心裡冷笑,還以爲是有多麼聰明的一個人,誰知道卻是一樣的空有美貌,壓根就不像是會說出那種話的人,這背後操控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后娘娘賜茶你膽敢拒絕,莫不是藐視皇威?”
錦靈在身後大聲地呵斥,在場的人都全部跪下,有些人自然是知道北堂妖是什麼脾氣,她生氣的時候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皇上都是她一個人的,誰敢說個不字?
面前的李青顯然是已經被嚇呆了,居然都忘記下跪,而且自己也沒有說錯話的樣子,爲什麼北堂妖就是想來對付她,心裡有種恨意在慢慢蔓延。
北堂妖無奈地嘆一口氣,“錦靈呀錦靈,這是皇宮可不是北堂府,容不得你在此胡鬧,以後再這樣嚇着妹妹們,可如何是好?”
佯裝訓斥身後的錦靈,其實就是在告誡李青,這裡可是皇宮,不是她的尚書府,李青的趾高氣揚在於把皇宮當做是尚書府了,而且這個時候她肯定是在想,爲什麼禮部尚書替夜煌辦事那麼多,卻得到自己的壓制?
“皇后娘娘,錦靈知錯了。”
錦靈跟北堂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時候早就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的手法可是非常的熟練的。
北堂妖點點頭,之後就站在了李青的面前,將她的下巴擡起,“怎麼了妹妹,這哭喪着臉可不好看了,本宮剛剛還想着讓你去伺候皇上,看來是不行了。”
李青心裡感覺十分的疑惑,但是卻莫名其妙的很興奮,因爲北堂妖居然要自己去伺候皇上,這怎麼說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後面的那句話卻深深地刺痛她的心,“皇后娘娘,臣妾真的知錯了,要是您有什麼要使喚的地方,儘管開口不用客氣的。”
聽着她說的這個話,北堂妖怎麼都感覺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弄進來的,而且不是來添堵的嗎?
微微皺眉,感覺跟這個女人說話就是在浪費時間,也是在浪費自己的口水,“好了,你們都起來吧,太妃也該回去休息了,本宮既然已經回宮,你們也別沒事就去打擾太妃,知道了嗎?”
北堂妖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宮裡的女人都是在打擾北堂曉,而且她本來就喜歡安靜,可是到了現在卻安靜不下來了,實在是不可說。
“是,臣妾明白了。”
北堂曉這個時候也站起來,感覺自己的確是有些累了,也該回去休息了。“雅兒,哀家也該回去休息了,你就跟她們再說說話把?”
“是,臣妾遵命!”
可是等等!北堂妖說完這個話之後猛然想起,剛剛北堂曉似乎叫的自己雅兒,這到底是自己幻聽還是因爲什麼,心裡也有種其他的感覺。
“恭送太妃!”
北堂曉在宮女的攙扶之下走了,而且看着背影是那麼的孤單,北堂妖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是知道了什麼,當初的話,是北堂雅一直進宮來陪她說話,即使錯的再多,心裡終究都是有些在意的。
其實這個事情也不能都怪北堂曉,人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北堂雅之所以有錯也有對,可是她惹錯了人,這是一個關乎性命的事情。
“小姐,不然我們也回去吧?”
錦靈看着她的臉色似乎不對勁,於是就上前扶住她的身子,想回去了,這裡的人女人都是心理有鬼的,有什麼好說話的。
北堂妖伸手搖搖頭,之後在椅子上面又坐下,“你們都起來吧,本宮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謝皇后娘娘!”
女子全部都站起來,。之後北堂妖示意他們都坐下,畢竟在這個時候要是再向那樣的話,就不會再那麼好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