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妖瞪了陳周之一眼,這是不是來看他的,還需要說出來的嗎?
明擺着就是來看上官瀟的,可是不管怎麼樣,陳周之是夜煌的人,不管他怎麼說的都好,不要誤會就行。
“知道你在這裡,於是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吶!”
說着就讓錦靈將東西都放在桌子上,陳周之看着眼睛都直勾勾的,一看就知道這個可是北堂雅親手做的!
於是拿起一塊塞進嘴裡,看着面前的北堂妖,笑得眼睛都快眯起來了,“你今天可是知道來看我了,這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之前還說她總是來看上官瀟,可是一看就有吃的,就會莫名其妙地說可算來看他了,這陳周之不愧是老頭!
錦靈將桌子上的東西都端起來,“我說陳妙醫呀,我有些醫術上的事情想跟您請教,我們進去說好不好?”
陳周之嘴裡還塞着一些東西,而且瞪着大眼睛,知道是北堂妖想跟上官瀟兩人說話。
可是自己卻無能爲力,被錦靈拽着就進去了,留下兩人站在原地。
“皇后娘娘如此厚愛,我實在是不敢當。”
北堂妖聽着他如此生疏的語氣,而且連眼神都是非常的疑惑,自己卻嘆一口氣坐下來。
還以爲她找到方法了,可是卻是徒勞無功的,即使現在的上官瀟看上去什麼事情也沒有,但是記憶卻什麼也沒有了。
“你還是沒有想起來我是誰嗎?”
聲音不緊不慢,沒有一點的不滿,似乎就是平常那麼問一句而已。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上官瀟卻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是痛還是其他的什麼?
這種感覺無法言喻,就是每晚飽受**的折磨也比不上這種感覺痛。
低着頭坐下,北堂妖倒上兩杯茶水,遞給他一杯,“其實想不起來也是極好的,總歸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說的是如此的風輕雲淡,但是隻要她自己心裡才知道,什麼無關緊要都是在開玩笑的而已。
能交心的朋友並不多,再說了是理解自己的人也是不多的,上官瀟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現在只是想請教皇后娘娘一個問題。”
上官瀟回答那個話題,因爲每次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心裡總是空落落的,一片都是空白。
“想問什麼便問好了。”
北堂妖也是個爽快的人,他想問什麼就問是了,沒有什麼好避諱的,這也是兩人能做朋友的原因。
“你真地愛他嗎?”
你真的愛他嗎?這幾個字在北堂妖的腦袋裡炸開了鍋,而且手上的動作也微微一頓,居然是愣住了。
問的自然是夜煌的事情,愛他嗎?
這是個什麼問題,她當然是愛夜煌的,不然怎麼會跟他成親,而且還有了沐兒?
暗處的夜煌一字不落地將兩人說的話都聽了進去,表面上是波瀾不驚,可是心裡卻是泛起了驚濤駭浪。
其實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北堂妖真的愛自己嗎?
“你這算是什麼問題,我們是夫妻,你說呢?”
只是短暫的停頓,之後就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回答,但是上官瀟卻有些自嘲,“是呀,皇后娘娘跟皇上本來就是夫妻,可是你有沒有認真的想過,你愛他嗎?”
又是這麼一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禁錮着北堂妖,手裡的茶也喝不了了,只能放在桌子上。
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因爲這句話有些慌亂,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己都是不清楚的。
都這麼多年了,似乎還是第一次在考慮這個問題,而且還是上官瀟提出來的。
“我怎麼感覺,這話似乎是你早就想問的?”
“是嗎?呵呵,也許吧。”
北堂妖想着或許是他早就想問的,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而已,上官瀟只能乾笑兩聲,其實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是想問這麼一句話。
“那麼如此,我便回答你好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原本以爲這樣就完了,可是誰知道北堂妖卻說要回答。
不僅是上官瀟有些期待,就連暗處的夜煌,也是非常期待的,好像他真的沒有正兒八經地問她幾句話。
他總是覺得夫妻之間有些話是可以不用說的,因爲彼此心裡都已經洞悉,但是突然這麼說出來,的確有種別樣的意思。
“我跟他遇上本來就是同一種人,不用多說什麼都能知道彼此心裡在想什麼,也許我們從來都沒有說過愛對方,但是外面之間,早就已經不需要這種藉口在一起了。”
這話只是短短的幾句,可是卻被夜煌聽得心曠神怡,似乎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小女人說這樣的話。
上官瀟也聽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桌子的邊沿,似乎有什麼要跟她說,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可是你不介意,他現在納妃了嗎?”
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問了這麼一句話,真的就不在意他納妃的嗎?
這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會真的不在意,其實北堂妖也知道,說不在意都是假的,即使知道他們在演戲,可是每次看着他摟着鬱淨鍾,心裡都是會不高興。
“其實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我也被寵了這麼多年,是時候該退步了。”
北堂妖不知道的是,上官瀟的手一直都在拽得緊緊的,也許是因爲聽見了北堂妖的話,也許還是其他的原因。
看着他似乎是不對勁了,於是就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上官瀟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對勁,但是被北堂妖這麼問了一句,臉色又恢復如常,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我沒事,皇后娘娘這次來恐怕不是隻跟我喝茶這麼簡單的吧?”
上官瀟當然是知道的,宮裡這麼多的事情,還有陳周之跟自己說的話,夜煌選妃選驚動了整個東陵。
北堂妖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有空閒來找自己,怎麼不是有事情跟他說?
知道他也是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我這次來是跟你道別的,可能這些日子我都不會再宮裡,你要是有什麼需求,跟錦靈說就好了。”
上官瀟心裡微微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要去哪?是不是因爲他欺負你了?”
上官瀟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或許之前就是北堂妖在開玩笑,其實夜煌就是在欺負她了。
可是自己壓根就沒有被欺負,只是想去北堂府躲躲這個是非而已。
“我真的沒事的,只是離開一陣子而已,不久也許會回來的。”
上官瀟微微皺眉,什麼叫做也許,這樣的話還能說什麼也許。
北堂妖其實不能告訴他真實情況,因爲她覺得上官瀟跟東陵辰之間還有什麼聯繫,以至於什麼都不能告訴她的事情。
但是心裡卻有些試探的意思,“其實我想說,你要是覺得這裡待着實在是悶了,可以跟着我一起回北堂府去住。”
暗處的夜煌真的想直接就跳出來把這個女人給帶走,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事情。
居然想着把上官瀟給待在身邊,要是以前的上官瀟的話,自己一定是毫無意義的,可是現在的人怎麼能放心?
“真的可以?”
“當然是可以的!”
將上官瀟帶在身邊的話,有利有害,就是能準確地找出東陵辰所在的地方,唯一的害處就是自己可能會被東陵辰再次抓住。
不過上官瀟卻沉思了片刻,之後只能搖搖頭,嘴角掛着一抹笑意。
“不了,我在宮裡,等你回來。”
雖然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着這裡戒備森嚴的樣子,而且每次陳周之都不讓自己跟北堂呀獨處,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的。
北堂妖驚訝了一下,但是卻也點點頭,“好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錦靈,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說着就站起來,屋裡的錦靈這個時候也跑出來,陳周之可是一臉的哀怨,自己什麼也沒有聽見,待會該怎麼交代?
北堂妖走出門口,上官瀟卻並沒有來送她,而是自顧自地在喝茶。
人走了,但是上官瀟卻看着某處開口,“你還是出來吧,她已經走了。”
夜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己站的地方這麼明顯,要是他還感覺不到的話,豈不是太弱了?
上官瀟早就徵地他在旁邊聽倆個人說話,所以有些問題都是專門替他問的,但是自己太傻了,北堂妖回答的的確是滴水不漏。
“你的武功的確不弱,也不知道是誰教的,能耐的確挺大的。”
夜煌只是走出來,卻沒有靠近,而是站在了一邊的樹底下,陳周之也站在了邊。
早知道他在這裡,自己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想跑出來了,真是的額!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就單憑的這一身的武功,你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吧?”
此時的上官瀟跟之前的那個溫文儒雅,什麼都不知道的上官瀟是判若兩人的,夜煌卻不氣也不惱怒,只是笑了笑。
“我要是想知道他是誰,還需要來問你嗎?”
上官瀟錯愕,居然是忘記了,他想知道的事情,誰能隱瞞?
其實他早就知道是誰了,只是一直瞞着北堂妖的吧?
“若是她知道了,你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