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冷冷的聲音在黑夜之中顯得更加的可怕,木青手裡的權杖都微微抖動一下,心裡有些不舒服,卻你怎麼也說不上來這個疑問。
“你原來這十年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木青不知道夜煌心裡原來都是這樣想得,一直以爲自己會殺了他,當年的話,或許是知道了什麼事情,不過哪些事情他都是可以解釋的,不是嗎?
即使如此,自己教了他那麼多年,也沒有把他怎麼着,就不能原諒?
夜煌現在的能力,當然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對他怎麼樣的,畢竟這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了。
“也許現在我們就該把事情都說清楚,不然這暗夜就真的要完了!”
木青顯然是比較的緊張的,這個暗夜真的不能栽在他的手裡。要是真的如此的話,活着也是沒有什麼用處了的。
夜煌依舊看着遠方,並沒有要回頭的意思,靜靜地站着,這個問題還需要談?
“要麼打開石門,要麼暗夜現在立刻覆滅,你知道該怎麼選!”
夜煌只有這一個條件,他不答應也是要答應,答應也是要答應的,就是這麼簡單。
木青眉頭緊鎖,這夜煌當真是惹不起,可是直接讓汝溪進來,真的有些不甘心,不然他一直這麼堅持着是爲了什麼?
見他不回答,夜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從我出去暗夜的那一刻起,我早就不是這裡的人了,這裡的覆滅也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他要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完全憑着自己的喜好!
木青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在原地走了兩步,似乎是在拖延時間還是做什麼。
夜煌在這裡,那麼流鏡跟之前的那個女人也會在這裡,不然直接找到之後威脅他,什麼都是好說的!
可是他註定是想得太美了,北堂妖哪裡是那麼簡單就能抓到的人?
因爲他也不知道北堂妖躲在哪裡,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哪裡都沒有見人,後山那麼大,誰知道會不會是去了山裡?
只是找不到人,拿夜煌也沒有辦法。
木青雖然不想退縮,但是卻無能爲力,“我只有最後一個請求,你要是答應了,我立馬去開了石門,若是不答應,那便無能爲力。”
即使是拼個玉石俱焚,自己也要守住這最後的一道門,夜煌知道他這是最後的讓步,倒是也想知道一下他想做石門。
於是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你說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
要是不能辦到,石門不開也是要開的,只不過這暗夜裡面的破壞就不只是一點點了。
木青嘆了一口氣,誰不想暗夜能全部統一呢?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也是想跟汝溪一起,吧暗夜搭理好的。可是太多的因素都阻撓着他們,止步不前、
“我只是想保住暗夜最後的一點尊嚴,各爲其主,你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長老都是爲了暗夜而生的,即使夜煌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用意,但是這暗夜要是沒有了這幾個老頑固,或許就真的不可能存在。
其實他心裡是非常不喜歡這個組織存在的,畢竟小時候的那一幕幕都印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殘酷的規矩,也是時候該推翻了!
“我答應你,我會把這裡一切都安排好,但是你也要記住,我不是你們的首領!”
他一直都想擺脫這個身份,十年來一直都在江湖上安插勢力,就是爲了抑制暗夜的人出來找他。
爲了有力量跟暗夜抗衡,遇上了原本東陵楚的兒子,那時候他真的快死了,求着他必須要報仇。
一個身份,跟一個承諾,他當然不會違約!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但是當年的事情我沒錯,你的父親讓我殺的他,我也很糾結的!”
木青真的不想他一直都帶着恨意麪對這個世界,面對自己,至少他跟夜煌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不是嗎?
“呵!人都已經死了,你當然會這麼說!”
夜煌從來沒有一次這麼執着過,只是這一件事情,他必須要知道答案,即使當年是自己親眼看見的事情。
但是他覺得其中還是有蹊蹺的,外面如此的冷漠,以前以爲他們不過是不小心的,但是之後才知道,這只是一個所謂的規矩!
“我真的沒有瞞着你,要是你覺得這事情都是我的錯,那麼我把這條命多還給你,你心裡的怨氣可會消失?”
消失?
這十年積累的怨恨,你說消失就可以消失的嗎?
一條命而已,而且這條命自己現在隨時都能取了,有什麼還不還的?
木青知道他的脾氣跟那個男人的脾氣是一樣的,確定了一件事情就不會有任何的動搖,而且只有這樣,他那個時候纔會讓自己痛下殺手。”
“我不管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不過這解藥只有一顆,那個女人把她給了你,必須是要死的,我只是要你答應,絕對不能救她!”
因爲他已經知道了,夜煌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的確是會醫術的,而且跟某個人的手法非常的相似。
如果他沒有猜錯,就是那個人的徒弟吧?
既然師承他,那麼這毒必定就能解,要是解了汝溪身上的毒,自己心裡不甘!
夜煌本來就沒有要救汝溪的打算,沒有答應她那麼多的條件,救了又是什麼用?
要是妖兒答應救她那便救了,自己在一邊絕對是不會說話的。
“我答應你。”
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木青心裡高興,但是卻不知道夜煌是多麼的腹黑,這個答應了,那個北堂妖還沒有答應的!
因爲夫妻兩本來就是一體的,所以他心裡抱着僥倖。
木青得到夜煌的承諾,於是用千里傳音,將各個角落的侍衛都召了回來。
在房間裡面等着的北堂妖不會武功不知道,但是流鏡卻是知道的,眉頭微微皺起。
北堂妖十分的無聊,看着小眉毛皺起來的流鏡,有些好笑,這又是怎麼了?
“你不用擔心,他很厲害的。”
這是在哄小孩子的話,流鏡無奈,夜煌很厲害自己當然是知道的,還用得找北堂妖自己說嗎?
“木青在召喚那些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流鏡有些着急,他心裡覺得這是夜煌跟那個男人談不攏,然後被圍攻了。
北堂妖也在沉思,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夜煌不就是很危險?
儘管他武功很高,但是那些人是會用毒的,自己不在他的身邊,還是非常的着急的。
“我們去看看?”
北堂妖也看着流鏡,不知道這樣出去會不會被發現,但是不出去又捉急。
“估計這外面不是很多的人,我們走小路,不會被發現,走吧!”
流鏡因爲一直都想離開這個地方,那些走過的路早就記得滾瓜爛熟了,不然就不會知道那麼多的路。
北堂妖點點頭,於是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就出去找路,流鏡知道發出聲音的地方是哪裡,就是剛剛在那個制高點。
兩人趴在一出黑暗的角落,不敢靠得太近,那邊站着許多的人,木青在面前不知道說着什麼,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四處查找夜煌的身影,之後在上面看見了他,想喊但是不能喊,因爲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個情況。
夜煌感覺有股視線一直都衝着他看,於是在角落裡找到了北堂妖的身影,這個女人就是不知道安分!
心裡雖然有氣,但是這不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危?
於是自己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他們兩的面前,“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夜煌的動作當然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這不時之前他們一直都找不到的人嗎?
木青也是微微一愣,還以爲在哪,原來在這裡。
北堂妖不好意思地站了出來,訕訕開口,“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夜煌有些好笑,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可是卻不知道先擔憂自己的安危。
“以後你要是再這麼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我真的會生氣的!”
夜煌佯裝生氣,自己怎麼會出事,倒是她一個女人,連武功也不會,雖說會殺毒,可是這並不能保障她就是安全的。
“好了,我知道了,這說現在是怎麼回事?”
那邊的人都看着這邊,夜煌到底做了什麼,這些人沒有一看見自己就直接拔劍相向了。
夜煌笑而不語,這個時候木青走了過來,雖然這黑夜之中壓根就不怎麼看得清楚臉的,但是北堂妖卻感覺他是在笑。
“夫人。”
走到北堂妖面前,就作輯喊了一聲夫人,似乎這禮數十分的周到,也沒有半點的不恭敬。
不知道夜煌說了什麼,於是自己只能點點頭。
“這到底怎麼回事?”
北堂妖將夜煌拉到了一邊,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煌只是笑着將她摟在懷裡。
“一切都結束了,沒幾天我們就能回去了。”
這話一說,北堂妖的當然知道,這事情是談妥,但是她不相信,一定是有原因或者是條件的。
但是這個安男人就是不說,因爲這個條件說跟不說都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