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溪只是站在那邊,動也沒有動一下,只是站着看着他們笑,北堂妖這就感覺非常的奇怪了,汝溪不是此時應該在東陵的嗎?
正想挪動步子,卻被身後的夜煌拉住,眉頭緊鎖,這事情串聯起來,就不過是一個局而已。
他一路上都覺得奇怪,爲什麼這四周壓根就沒有多少的守衛,即使是在樹林裡面遇到的部下,也是那麼的順從。
他都已經多少年沒有回來了,爲什麼這個男人卻一直記得他,這是他早就深究了的問題,但是在他們身上卻怎麼也看不出來,只能作罷。
“你究竟想要怎樣?!”
北堂妖問了一句,之後也十分的氣憤,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這個女人的演技實在是太深了!
汝溪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身後慢慢走出了一個女人,居然是非青!
這一切的一切也就可以理解了,壓根就是她設的一個圈套,不想耗費一絲一毫的力氣來將他們哄騙進暗夜裡面來,這都是他們密謀的。
“現在才知道,未免也是有些晚了,我們大祭司不過只是微微動了動腦子而已,你自以爲聰明,結果少主還不是被我們捏在手裡了?”
非青的語氣十分的輕蔑,北堂妖現在真的恨不得撕破了她的嘴臉,居然把自己騙得這麼的慘。
而且沐兒此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她的手上,那麼之前那次她的逃跑,完全就是知道她不會讓沐兒進來,所以纔會提前跑的?
“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手裡的銀針也驀然抓緊,身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非青也往後退了兩步,但是意識到這裡都是她的人,這個時候怕什麼?
“你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點上!”
非青喊了一聲夜煌身後的男子,就是之前認他爲首領的那個黑衣人,可是他卻有了微微的遲疑。
看了一眼汝溪之後,還是動手了,身後立即就涌出無數的黑衣人一直圍着他們幾個。
夜煌將北堂妖結結實實地護在身邊,眼神都帶着殺氣,這個女人不止一次欺騙了自己!
而且還是想着把北堂妖陷入危險,這筆賬遲早是要算的,可是卻不是時候!
“主子,想着外面該怎麼辦?”
小四看着這麼多的黑衣人,神情也緊張起來,自己那個時候也沒有帶多少的人,只是帶着這麼幾個。
看來還不夠他們砍柴用的,而且黑御帶着沐兒也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抓了,這個十分的令人憂心。
“怕什麼,大不了殺出去,我這身上可沒少帶東西!”
北堂妖這次來暗夜,可是帶足了東西的,她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畢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面,什麼都是未知的。
那些自己研究的東西都被她帶了出來,總是帶着一些,身邊也會安全一些。
“妖兒,別怕。”
夜煌將她緊緊地摟着,不想這個小女人這個時候擔心。
“我會怕?”
她北堂妖的字典裡面就沒有怕這個字眼,畢竟她也是死過兩回的人了,有什麼好怕的!
夜煌只是笑了笑,自己的女人,在什麼時候都是堅強的,而且此時的暗夜恐怕也不是以前的暗夜了。
“汝溪,你覺得暗夜還能生存下去嗎?”
夜煌朝着汝溪那邊喊了一句,只見嘴角勾着笑意的她卻微微拉下臉來,這個男人什麼都是比她厲害,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他都是知道的。
什麼事情也是不能瞞着他,非青看着她的神色,正想阻止,可是卻被汝溪擡手製止。
話到嘴邊卻不能說,憋屈地閉上嘴巴,氣鼓鼓地看着北堂妖。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應該明白我的用心,我這麼做都是爲了....”
“爲了你自己吧,你要是真的有什麼苦衷,就不會耍這樣的手段!”
北堂妖沒等她說完,自己就直接先說了,這壓根就是在找藉口,如果不是因爲這樣的話,她怎麼能騙得了他們?
一次是原諒,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她連中毒這種事情都能詐,還有什麼不能做的,指不定那些剛剛進來之時,外面的人都是她安排的。
汝溪看着北堂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可是眼下她真的是委屈。
“妖兒妹妹,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們是不會跟我會暗夜的,這裡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的!”
汝溪此時真的很想解釋,可是卻沒有辦法,這北堂妖可是不想再聽自己解釋了。
她也知道這個是不對額,可是沒有辦法呀!
夜煌在一邊什麼話也沒有說,即沒有說她不對,也沒有說是,只是在護着北堂妖思考着什麼。
“你要是不把我兒子交出來,我一定要你們暗夜付出代價!”
這是她心裡話,誰都知道北堂妖是個極其護短的人,一直都是這樣,現在直接拿着她的兒子做賭注。
這要是再不生氣的話,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汝溪知道這北堂妖是不會相信自己了的,只是她還把希望都放在了夜煌的身上,希望他能跟自己說句話。
下一秒夜煌的確是說話了,只是這個話卻不是幫她說的額,而且冷哼了一聲。
“演戲也該夠了,我們都是老相識,何必搞得這麼累?”
夜煌嘴角掛着邪魅的笑意,北堂妖暗自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做老相識,他們之前認識又怎麼樣,真的關係很好的嗎?
夜煌感覺到懷裡人的不安,於是又將懷抱收緊了一些。表示自己的立場。
“你在說什麼?”
汝溪似乎是被說中了什麼,心裡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但是表請卻是很強硬的。
暗夜現在的情況,夜煌還能看出來什麼,這周圍的人都是自己的!
北堂妖也感覺奇怪,雖然知道這個女人是在演戲,但是卻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而且也不知道沐兒是不是在她的手上,這些事情都是需要他們來考慮的,早知道就該從東陵帶多些人來的,也不置於處於如此被動的局面。
一把就把自己臉上這個人皮面具給撕下來,看着這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自己心裡就憋屈,還十分緊張地爲了她進來找解藥?
“還需要我全部都說出來嗎?這十年你到底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你得罪我的女人了!”
說完嘴角勾着一抹邪笑,北堂妖怎麼感覺這個話都是因爲自己才說的,愣了一下。
汝溪卻是一臉憎恨地看着北堂妖,在東陵自己就該把她殺了的,即使是失去夜煌也好,自己也應該把她殺了!
北堂妖肯定是感覺到汝溪的那殺人的視線了,可是她現在似乎不能把自己怎麼着,因爲夜煌可護着她呢!
“可是你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汝溪一臉的痛苦,爲什麼就是不能相信她一下,夜煌跟她早就認識了,爲什麼就不能原諒?
要是之前在東陵她不做哪些事情的話,或許北堂妖會原諒她,可是現在,壓根一點可能也沒有。
汝溪看着兩人堅決的眼神,忽然感覺心裡慌亂了一下,“你要是覺得我做的都是錯的,我會拿自己的命給你們,可是暗夜現在的情況,你們看不出來嗎!”
微微吃驚,難道這個她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因爲這暗夜裡面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的話,爲什麼會這麼做,跟夜煌也沒有直接的仇恨,如果真的還被她騙了的話,那就是自己白癡了!
“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就憑一句說你有苦衷,如果這樣都能被原諒的話,未免太可笑了!”
北堂妖依舊是不想饒了她,這算哪門子的意思,去一趟東陵把這些人都騙過來,還拿着自己兒子的性命要挾!
是個人都不會妥協的,更何況是汝溪這個女人!
汝溪卻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是捂住心口的位置,紫色的長衫被滲出絲絲血液,北堂妖看着微微皺眉。
這是非青刺下去的那一刀把,雖然她沒有致命,可是卻依舊是受傷了,而且還比他們先一步跑來暗夜。
其中的意思就算他們不說,也都看得出來了。
非青趕緊上去扶住了要倒下來的汝溪,“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大祭司壓根就不知道,她只是想着要你們會暗夜,上官寒跟我合謀,她都是被矇在鼓裡的!”
非青將事情都說了出來,這事情真的汝溪一點也不知道,因爲她知道她不會答應,自己纔會這麼做的。
事後汝溪也叫她走,可是自己卻依舊放心不下她,直接又回來了。
“你以爲我們還會相信你嗎?那毒陳周之都說了,是唯一的解藥,你不可能醒來!”
北堂妖抓住了這一點,陳周之說的哈不可能有錯,那只有一顆解藥,而汝溪要麼就是直接吃了解藥,要麼就是一直都在騙他們。
非青正想據理力爭,可是汝溪卻擺擺手,自己艱難地站起來,看着面前的北堂妖,臉上是說不出的蒼白。
“陳周之沒有告訴你,這毒藥是歷代大祭司所配置的,我當年剛剛坐上這個位置,只是接觸到之後便被幽禁,雖然如此,我依舊卻知道了這其中的解藥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