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兒被宮女帶走了,於是便只留下了幾個人,汝溪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這麼晚來這裡打擾他們的。
北堂妖似乎感覺到她的頗囧,於是就走過去,“你什麼都不要想,回去休息吧,明天可是封后大典,不能出錯的。”
對於她說的話,汝溪心裡一直在想,爲什麼北堂妖一點也不介意,不是應該很介意的嗎?
這個想法自己一直都沒有能夠想清楚,就是之後的時間裡面,最近依舊是想不清楚的。
只能點頭,也就是自己答應了,封后大典遞的確是很重要,可是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這一點,當真夜煌能夠明白。
“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汝溪欠了欠身,準變轉身回去,夜煌卻出奇地攔住了她,“你先等一下,朕有話要跟你說。”
北堂妖聽見之後也感覺有些詫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煌居然主動說要汝溪留下?
誰知道自己正弦開口問,夜煌卻說了一句她更加詫異的話,“妖兒,你先回去吧?”
那就是他想跟汝溪單獨說話了,這到底是朝着什麼地方發展,不是口口聲聲說不喜歡這個吧女人的餓嗎?
雖然心裡有疑惑。也想知道他們會說什麼,但是他不讓自己留下來,那麼自己就不留下來好了。
“嗯,你們慢慢談!”
帶着錦靈走了,走了兩步還回頭看了一眼,看着兩人正在說話,而且氣氛似乎比較的融洽。
“錦靈,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北堂妖走到一處黑暗的角落,之後停下來不走了,臉上的哀傷錦靈都看得出來,其實壓根就不想汝溪做皇后的,可是卻一直強忍着。
現在皇上也喜歡跟她說話了,而且之前一直都在抗拒,她也知道皇上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天下的男人,有幾個躲得過美色的誘惑的?
“小姐,早知道就不該讓她進宮的,現在相爺也不知道在哪裡,宮裡也有這個女人,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錦靈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暗夜的人遲早都會找過來,沒有了大祭司可以,沒有了首領那是萬萬不行的。
而且這暗夜的首領只能是夜煌一脈的,也不知道是誰定下的規矩!
“明天肯定會很熱鬧,你讓韓晨在外面多留意一下,這風栩也沒有回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
錦靈應了一聲,之前夜煌說風栩第二天就回來,可是已經過了三天,他依舊是沒有回來。
而且靜白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要是發現失蹤了,她肯定會來宮裡找北堂妖的,可是並沒有!
那就是證明,這風栩不是出去執行任務了,隱隱約約之中有些感覺,夜煌似乎還瞞着自己什麼事情。
“可是小姐,要是沒有出現什麼事情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上官寒的人或許也會埋伏着,而且暗夜的那邊也不知道會不會來,兩邊都在覬覦着沐兒,一時間也是很頭疼的。
北堂妖這幾天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沐兒是他們現在最想搶奪的人,只能放在安全的地方。
這東陵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哪裡是最安全的,“對了,南宮府!”
北堂妖眼前一亮,似乎都忘記了這個問題,南宮府是最安全的不是am?
那些人不會想到,自己會把沐兒放在南宮家主那個地方,此時的他只是在頤養天年,南宮府大部分都沒有人了。
“可是要是那個老匹夫壓根就怨氣未消怎麼辦?”
錦靈很擔心,要是南宮家主壓根就沒有想過幫助北堂妖,畢竟這殺女之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南宮府誰都知道,是夜煌跟北堂妖一首摧毀的,雖然現在的南宮家主看上去非常的不關心一切。
可是那股子勢力還是在的,保不齊就會在暗中做什麼手腳。
北堂妖不是沒有擔心過,但是眼下也只有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
“我們去南宮府看看。”
“可是皇上那邊....”
錦靈很奇怪,爲什麼這大晚上的要去南宮府,而且還不跟夜煌說,要是他回來沒有看見人,這就不好了。
北堂妖這個時候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現在不去,明天什麼都晚了。
“他現在沒有空管我們,走吧!”
現在他哪裡有時間管自己,跟汝溪說話纔是重點的吧?
可是沒有走兩步,面前卻攔着一個黑衣男子,北堂妖微微皺眉,居然忘記還有黑御在這個破地方。
“皇后娘娘,去南宮府的事情您就不要想了,主子已經把太子殿下安排好了,您放心吧?”
黑御還是恭恭敬敬地叫她皇后娘娘,而且在他心裡,只有北堂妖纔是皇后娘娘,汝溪最多不過是主子的朋友而已。
這北堂妖就奇怪了,爲什麼安排好了也不跟自己說清楚,難道今天晚上就直接把沐兒送走了?
“你的主子跟那位新的皇后娘娘說話呢,以後我勸你這個稱呼還是要改改,不然不好的呀!”
黑御微微一愣,皇后娘娘是不是吃醋吃錯了,明明就是她自己要汝溪做皇后的吧?
現在怎麼發過來怪主子了,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那邊的夜煌跟汝溪還在原地,因爲剛剛北堂妖還在,有些話不好說出口,現在正是時候。
“我會許你做皇后,但是你要記住,這裡是東陵,不是暗夜,北堂妖纔是我唯一的女人!”
汝溪心裡一震,跟自己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許自己做皇后,可是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實不用想都知道是爲什麼了,北堂妖是他最愛的人,自己不過是站着這個位置罷了。
所以這個又什麼用,他不碰自己,自己一樣是會死的。
第一次,心裡萌發了將沐兒帶走的想法,雖然很殘酷,可是自己真的突然之間不想死了!
“你說的,我都知道,其實我不過是想問一句,你這麼多年,可曾愧疚過?”
汝溪的心很痛,不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爲什麼他就是不肯回答自己?
十年來她是怎麼過的,自己都不知道,都不敢回想,而且這身子的寒冷總是能讓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暗夜的大祭司。
夜煌不是那種看着別人傷心,就能妥協的人,要是她拿十年前的事情跟自己索要條件,他不會不給。
東陵的皇后也可以給她,要是她心裡存着想要傷害北堂妖的心思,自己絕對是不會放過她的。
“我知道當初是你犧牲自己讓我出來的,可是我真的不是會讓你面臨幽禁,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夜煌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地刺進自己的心裡,而且是那種蝕骨的痛苦。
連呼吸都不敢大力呼吸,嚴重蓄着淚水,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曾經拼命都要幫他的男人,現在卻是別人的夫君了。
手已經麻木了,眼淚不敢流出來,低着頭低語,“我知道了,我只是想有一個安穩的地方,就夠了。”
這不是她的真實目的,但是卻只能這麼說出來,是嗎?
非青有些看不過去,大祭司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可是夜煌卻一點動容都沒有。
“首領,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就不知道我們大祭司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
只是需要一個後位就能彌補的話,以汝溪的容貌,到哪國去不是可以坐皇后的位置?
夜煌深深地皺眉,但是看着她卻怎麼也不能反駁。
“非青,我們回去吧!”
不想再跟夜煌說什麼,真的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在他的面前哭出來。
汝溪走了,但是夜煌卻什麼也沒有挽留,這東陵以後都可以給她,唯獨自己的心!
回到寢宮,北堂妖還沒有睡,看着架子上的長衫,這是當年自己加冕時夜煌親自給做的。
一直都看着它,居然出了神。
原本有些生氣的夜煌,看見這樣的小妻子,瞬間就氣不起來了,慢慢走了過去,摟着她的腰肢。
“再想什麼呢?”
聞着她發間的幽香,似乎很久沒有這麼抱過了,從上官寒出現之後,這安寧的生活也都變了。
手也逐漸規矩起來,似乎是早有預謀的。
北堂妖嘆了一口氣,不過是幾年的時間,就連現在也不給自己安寧。
“如果我說,要你真的娶了汝溪,你會答應嗎?”
夜煌手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滯,帶着幾分的僵硬,好像自己沒有聽清楚北堂妖說的話一樣。
在身後,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還在開玩笑,你以爲我會娶她嗎?”
將懷裡的女人摟得更緊了,原始的衝動也隨着慢慢萌發,呼吸有些沉重,什麼事情都是可以放在一邊的。
將她的身子板過來,面朝着自己,“你在宮裡安心地跟沐兒待着,我向你保證不會很久,我們就離開這裡,好不好?”
夜煌嘴角帶着笑意,指腹輕輕摩擦着她的嘴角,是無比的溫柔。
原本這樣,任何一個女子都是會心動的,即使是心動了,但是一種異樣的感覺卻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離開?怎麼離開,我爹孃現在生死未卜,你讓我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