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也不管着身邊是不是真的有人,反正就是對着夜予歌吼,敢跟她解除婚約,看上去似乎是自己拋棄的他把!
父親說了,被夜予歌這個男人拋棄是極其丟臉的一件事情,要麼也是她們落家提出來!
可是夜予歌哪裡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長期都不在朝堂,一切都是自己的皇弟處理的,誰知道突然就冒出一個未婚妻來了。
“夫君,你說這宮廷大戲是不是很好看?”
北堂妖吃着飯也不忘挖苦一下夜予歌,都這樣了還不知道,把未婚妻帶出來了,但是卻允許她去勾搭別的男人。
其實落羽這個不是欲擒故縱啊?想當初自己似乎也玩過的。
“嗯,我們吃飯,別管那些無聊的事情。”
夜煌應了一聲,叫北堂妖趕緊的吃飯,他們可是要回東陵去的,省得到時候又出了什麼樣子的麻煩。
“可是我覺得這個姐姐跟叔叔更配耶!”
沐兒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個大實話,大家都在風中凌亂了,這算什麼,一邊說着不會解除婚約,那邊卻說着跟另外的人很配。
這樣的結果夜予歌都忍不住了,“沐兒你可算說了大實話了,你看我想成全他們兩人都不可以,是不是很委屈?”’
居然還這麼不要臉的說自己委屈,也只有夜予歌一個人了,沐兒被夜煌撇了一眼,最後沒有說話,自己吃着自己的飯了。
夜煌現在看出來這個女人是誰了,南安的朝堂上有一個落丞相,家族極其的興旺,而且剛正不阿,是南安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卻跟老皇帝簽下了協議。
說以後的女兒都會嫁入皇家,而且必須是皇后,這不就出了這麼一個奇葩,反正是政治聯姻,兩人都是喜歡的。
“皇兄你倒是說句話呀!”
夜予歌急了,夜煌居然一句話也不說,怎麼說自己也是他的堂弟吧,這樣做真的好嗎?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別怪我。”
夜煌最不喜歡的就是用膳的時候旁邊有人在打擾,北堂妖也是知道的,但是就是不告訴他。
夜予歌吃癟了,也不想搭理落羽。於是自己坐在一邊叫掌櫃的上菜,肚子也的確是很餓,吃飽了再說。
誰知道落羽也跟着過來,自從他出現之後,這女人自己到哪裡都要跟着。
想起她之前女扮男裝,好像看過自己上茅廁來着,想起這個心理都感覺惡寒。
“早呀!”
“早呀這位仁兄。”
瀟子楓跟忘憂也起來了,似乎忘憂今天的起色不錯,還知道跟別人打招呼了,完全沒有一點的後遺症。
兩人下來就看見氣氛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們也說不上來,反正大家都在用膳,於是他們倆人就坐在了夜予歌的桌子邊上。
北堂妖看見忘憂下來,立馬就招呼這,“忘憂,坐在這邊來吃飯!”
兩人瞪着眼睛,這個待遇是不是差太多了,這個北堂妖也沒有叫他們來吃飯呀,爲什麼這個男人卻可以過去?
夜予歌起初沒有看清楚,之後一看可不得了,臉上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忘憂聽見北堂妖的聲音,笑着走了過去,“妖兒小姐,早上好。”
溫柔地喊了一聲,於是北堂妖就讓他坐下了,夜煌心裡可是非常不爽的,情敵就是情敵,失憶了還能跟自己作對。
北堂妖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歡這個男人,居然還當着他的面兩人眉來眼去的!
“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你要說出來,昨天晚上中毒可不是鬧着玩的。”
而且忘憂的身子極其虛弱,如果不是自己身上帶着那種解藥的話,恐怕現在的後果不是他們能想象到的。
因爲這裡不是東陵,她所做的事情沒有很多,所以只能暫時抑制一下,等到了東陵才慢慢幫他想辦法,找到調解身體的方法。
忘憂微微一笑,臉上盡是雲淡風輕的笑意,“沒有什麼不適的,一切都很好,我還沒有謝謝妖兒小姐。”
“沒事就好。”
北堂妖也溫柔地笑了,可是卻感覺到對面的兩股子視線一直看着他們兩人,北堂妖回過頭去,看見一大一小正盯着她看。
咳嗽了兩聲,但是卻沒有緩解這個意思,沐兒臉上也不對勁,看着北堂妖嫌棄到,“妖兒小姐,您的夫君可是很不高興的!”
這莊嚴的聲音,伴隨着稚嫩的感覺,怎麼看都像個不成熟的老夫子,北堂妖差點沒有忍住笑意。
但是旁邊的夜煌似乎真的很不高興,一直拉着一張臉,難道是自己太過於關心忘憂了?
忘憂也是很尷尬的,被一個小孩子這麼一說,臉居然紅了,“你們不要誤會...”
都說這是個迂腐的人,結果是真的,他就是一個非常迂腐的人,連解釋也不會。
北堂妖看着都想笑,夜煌哪裡會有那麼小氣,要是他生氣的話,一定會直接抱着沐兒走了的,不會留下來再看着他們說話。
“沒事,吃飯吧?”
於是幾人都在沉重的氛圍裡面將早餐給吃完了,按理說北堂妖跟夜煌也該回去了,可是這些人卻一直跟着他們。
夜煌不得不動用在南安的勢力,這些人真是像蒼蠅一樣煩,等到他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走遠了。
“這下好了,我也回宮去了,你們自便吧!”
夜予歌看着夜煌他們走了,於是自己也走了,順便想甩掉這個女人。
落羽哪裡會那容易讓他給甩了,於是自己也跟上去,反正是回宮,她又不是沒有份!
原地就只留下了瀟子楓一個人,手裡拿着一把白色的摺扇,臉上帶着笑意,看着東陵額方向。
“樓主。”
若其這個時候又出現了,站在瀟子楓的身後,一身白衣跟他的衣服非常搭配,似乎就是天生的一對。
瀟子楓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但是卻轉過身子,看着他三秒之後問道,“你受傷了?”
沉悶的聲音就像是一把枷鎖,其實他心裡暖暖的,連自己受傷了都知道,他還能說什麼。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關心自己,但是他爲長老,天生就是剋制瀟子楓的,心裡清楚的很,總有一天這條命會葬送在他的手裡。
可是自己無怨無悔,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無礙的。”
“什麼叫做無礙的,我的命都在你的手裡拽着,你居然給我來了個受傷?”
瀟子楓的語氣有些急,而且是非常直接就走了過去,上下打量着若其,只見腰間的地方,白色的絲帶露出絲絲血跡。
與這個白色的衣服格格不入,十分的突兀,“是他傷的你?”
聲音立馬就變得沉重起來,而且帶着無限的寒意,若其想說不是,但是看着他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身邊刮過一陣風,若其大驚失色,面前哪裡還有瀟子楓的身影,也立馬跟了上去。
地牢裡面,上官寒正在裡面受着煎熬,這絕殺樓的刑具不是一般的殘酷,心裡的恨意也多了幾分。
明明就已經說好了是合作的關係,可是這個瀟子楓卻偏偏不拿自己當個人,其實他現在也不能算個人不是嗎?
一身白色的衣裳出現在面前,上官寒微微擡起了頭,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怎麼着,這麼快就想殺我了?”
不是說要扳倒夜煌的嗎?沒想到這個男人也不是很可靠的樣子,看着都感覺不會成功。
瀟子楓沒有回答,拿出了劍在上官寒的身上來回比劃着,最後一刀刀的滑落下去,不重不輕正好割破皮肉。
之前就撒過鹽水,一割破皮膚就是蝕骨**的痛苦,上官寒卻極力容忍着。
消氣了,瀟子楓一丟下手裡的劍,邁着步子走了出去,“還以爲你是怎麼樣的厲害,也不過如此!”
“大膽!”
瀟子楓在邁出步子的時候上官寒又說了一句話,旁邊的若其拿着劍指着他,怒色呵斥了一聲。
上官寒也只是笑了笑,本來就是一個事實,爲什麼不允許自己來說?
瀟子楓的身形也立馬停住,似乎是被這句話給吸引住了,又折回來看着他的樣子,“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交給夜煌,會怎麼樣?”
陰森森的語氣中帶着無限的寒意,上官寒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男人跟夜煌一樣都是瘋子,都是他打不過的瘋子!
要是現在交給了夜煌,難保就是一死,可是他不甘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不能就這麼去死。
於是放慢了語氣,有種求饒的意思,“我也幫了你那麼多,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自己已經幫着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原本以爲他會慈悲點,可是這個男人比夜煌更可怕,是陰霾的可怕!
要是北堂妖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不知道到時候的表情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他必須要等到那個時候。
“我知道那個忘憂是什麼人,他壓根就不是上官寒對吧,他中了西疆的秘術,不可能活着!”
這是他見過忘憂之後得出的結論,想來想去也覺得事情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的西疆巫蠱之術出神入化,那個蠱毒更是有着十分自信的。
那個酷似上官瀟的人,絕對是個假的,而且是這個男人安排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