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關風栩的事情。而且兩人最後的禮還沒有行,壓根就不是真的夫妻,她有什麼資格怪到他的頭上去?
北堂妖也感覺這件事情很憋屈,風栩要是知道孩子沒有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該難過。
“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你告訴我是哪個,我站在你這邊!”
忘憂全然發揮他不怕死的精神,而且之前那股子書呆子的氣息也完全沒有了,壓根就是一個不怕死的壯士。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爲什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個人失憶的話,性格也會跟着一起變化的嗎?
大家是在是不能理解,爲什麼現在這個叫忘憂的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會負責到底,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
突然之間就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而且是極其的熟悉,靜白心裡微微一震,他不是在皇宮嗎?
爲什麼現在卻突然之間過來這裡了,到底是他一直在,還是想着纔過來的,靜白不敢轉身不敢面對他。
可是忘憂卻一臉好奇地轉了過去,看着來人,也是微微皺眉,“你是靜白姑娘的相公?”
忘憂問了一句,看着面前英姿颯爽的男子,而且就跟那個叫夜煌的人一樣,冷冰冰的,只是氣場沒有那麼強大而已。
風栩是快馬加鞭趕來的,而且是沒有跟夜煌有任何的報備,屬於私自離職。
小四看着像個木頭一樣的風栩出現在門口,忍不住搖頭,“你小子完蛋了,居然敢私自離職,待會主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他!”
這話是對着旁邊的錦靈說的,錦靈這會正看得有些熱鬧,小四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於是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盼着他點好的嗎?”
靜白都這個樣子了,即使是當初背叛了自家的小姐,但也情有可原,她都已經原諒靜白了。
現在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都沒有了,這是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小四居然還這樣說她,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小四看着錦靈這麼激動的樣子明業聳聳肩,算他說錯話了好吧,他一向都是嘴巴很欠的。
“主子,小姐,屬下擅離職守嗎,還請責罰!”
因爲這客棧裡面沒有什麼人,其實全是暗衛在裡面守着,只是因爲不能大張旗鼓地將整個客棧包下來,所以就讓靜白兩人進來了。
現在看見風栩,夜煌心裡的確有些不爽,北堂妖的這一個個手下都膽子肥了,居然丟下皇宮不管,跑來找媳婦?
不過也卻是有膽量,要是他的話,也會像風栩這麼做的。
“起來吧,既然你都來了,就讓小四回去守着,也是一樣的。”
夜煌沒有說話嗎,但是北堂妖卻先說話了,小四這個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纏着錦靈說什麼大道理,她早就知道這臭小子心裡在想什麼。
小四忽然之間被點名,心裡可是很憋屈的呀,他做錯什麼了,居然要一個人回去守着那個地方?
還沒有開始說話,這邊的風栩就站了起來,走到靜白的身邊,“我找你找得好苦,你知道嗎?”
靜白慢慢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風栩,不過是幾天不見,他臉上的鬍渣都冒出來好多,而且還滄桑了。
手伸向了他英俊的臉頰,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力道將靜白的手給打掉了,風栩疑惑地看着面前突然之間走進來的人。
“上官公子,你怎麼...”
剛剛因爲是太急,所以沒有看見這個人,現在這麼一看,還是被嚇了一跳,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而且還幫着靜白是什麼意思?
心裡一萬個疑問都在圍繞着他,忘憂見風栩也是喊着他上官公子,可是自己似乎不是這個名字,難道這些人都認識他?
“先不說這些,你是靜白姑娘的相公?”
忘憂問了一句,而且是一臉的嚴肅,給人一種老夫子的感覺,身後的靜白心裡糾結在了一起,兩人最後的一個禮儀還沒有進行,他會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嗎?
很顯然的,風栩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了他的話,“是,我是她的相公。”北堂妖很滿意風栩的回答,至少他現在的回答是很好的。
忘憂看着他的神色,似乎不像是那種拋妻棄子的人,可是爲什麼靜白肚子裡面的孩子卻沒有了,這是一個問題。
北堂妖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走了過去,“先吃飯吧,都一天了,你們也餓了,風栩趕緊先帶着靜白去休息。”
北堂妖將兩人拉開,錦靈立馬就知道北堂妖要做什麼了,於是過去將忘憂拉到桌子邊上。
人家兩人前幾天剛剛成親,但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說都是有千言萬語要說的,於是想給他們製造一下機會。
風栩也拉着靜白上了樓,忘憂看着這樣的情形很疑惑,他連話都還沒有說完。
“你要麼閉嘴,要麼就滾出去!”
夜煌在一邊臉色極其不好,他回來也就算了,可是話還這麼的多,真是不爽的!
忘憂被他這麼一吼,心裡咯噔一下,別看他剛剛在一旁什麼都沒有說,他卻能感受到那股子不爽,似乎不怎麼喜歡自己的樣子。
“這位公子,如果在下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原諒。”
忘憂一副謙卑的樣子,可是在夜煌看來怎麼都是在挑釁,偏偏北堂妖在這裡自己還不能說什麼,實在是憋屈的很。
北堂妖知道夜煌在想什麼,於是趕緊就岔開了話題,“不知公子現在住的是什麼地方,怎麼會遇見靜白的?”
北堂妖很急切地想知道他這些年到底過得好不好,也想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巧就遇上了靜白,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不僅是北堂妖,夜煌也很想知道,那個時候他還特意地調查過,上官瀟的確是死了,可是現在卻突然冒了出來。
無憂谷的那個老頭子,看來是瞞着他什麼事情,膽子也挺大的,就是不知道陳周之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情。
靜白跟風栩兩人已經走遠了,於是忘憂也將視線放回來,看着他們的眼神,似乎是非常的期待。
“我是師傅撿回來的,因爲我無父無母,故取名忘憂。”
一句話,但是卻沒有說出他們想知道的事情,比如說忘憂是誰的徒弟,在哪裡住着,都沒有說!
北堂妖也抿着脣瓣,“你的師傅是誰,爲什麼你會認得我?”
因爲從他剛剛的神色之中不難發現,其實忘憂是認識自己的,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而已,不然不會跟着靜白來東陵。
這時候的忘憂笑着從他懷裡拿出來一張畫像,放在了北堂妖的面前,身後的錦靈也好奇地將腦袋湊過去,看見上面畫的居然是北堂妖!
夜煌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眼睛灼灼地看着對面的忘憂,是不是這個男人自以爲失憶了,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夜煌陰沉沉地說了一句話,居然隨身帶着自己妻子的畫像,這是當他不存在?
可是忘憂卻好像一點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知道他帶着這個畫像是爲了防止再度將這個女子忘記,並不是要做什麼事情。
“我患有一種經常忘記事情的病,所以師傅幫我取名忘憂,這是我唯一能記住的一個人,所以我纔將她畫了下來。”
北堂妖手裡緊緊地握着這張畫像,忘憂忘憂,能忘憂亦能解愁,是這樣的嗎?
不管他都忘記了誰,卻依舊記得自己的模樣,可是她們明明只能做朋友,他卻這般的執迷不悟!
“忘憂,的確是一個好名字,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有我的畫像,但是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的!”
北堂妖伸出了手,忘憂卻處於男女授受不親,並沒有跟她握手,這還是因爲旁邊有夜煌在。
“小姐,這個...”
錦靈也是非常的奇怪,爲什麼小姐不說出來這個事情,卻偏偏跟他做了朋友,這可怎麼好?
小四趕緊將錦靈拉到了一邊,主子們的事情,她們做屬下的怎麼好逾越,最好還是什麼都不要說就好了。
“朋友可以做,但是你最好不要對我的妻子有什麼非分之想,你該知道後果的!”
夜煌不得不提醒這個情敵,當初就一致跟他爭奪北堂妖,好吧其實這只是夜煌心裡想的而已,別說是他小氣,對於妻子要被別拐走的時候,男人都是小氣的。
忘憂被夜煌的恐嚇真的嚇了一跳,他身上的王者之氣鋪面而來,的確是非常的震撼的。
不受控制地點點頭,算是把這個事情給應下了,北堂妖也很欣慰,之前她欠了上官瀟一命,一直都想着要走出這個內疚。
現在好了,也有時間了不是嗎?
“對了,你們現在要去哪裡?”
原本只是簡單的敘舊,被忘憂這麼一句話問得北堂妖疑惑了,爲什麼對於一個很想見,但是卻現在才見到的人,第一句就是你們要去哪裡?
不是應問一下之前他的生活,或者其他的什麼嗎,不得不讓人有些懷疑。
“我們去南安,你要跟着一起去還是會東陵?”
北堂妖也問了一句,照着她的看法,那就是忘憂是要跟着靜白回東陵的,畢竟現在上官府空閒着,他回去也是最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