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不經意地跑到她的行宮外面,明知道她將來的要嫁給上官寒的,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公主殿下,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上官府看看?”
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給人一種非常有安全感的感覺,茉莉將手裡的酒杯放下,若有所思。
唔上官府,這會他們應該在指證上官寒的種種罪行吧,自己要是過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見到上官瀟?
可是他心裡壓根就沒有自己的存在,之前沒有要殺自己已經是萬幸,她怎麼還敢奢求那麼多,只是遠遠的看着他也好。
自己去了指不定還能幫上他什麼忙,畢竟自己也曾經是他的屬下!
東陵牧在旁邊看着兩人的樣子,心裡突然明白了什麼,直接笑着走了上去,“皇兄,不如我也跟着你們去吧,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
之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笑意讓他不可違抗,也只好答應了,茉莉見兩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答應也實在不好意思。
於是慢慢地點點頭,之後拿着東陵楚的口喻出宮去了。
上官府裡大家的神色都非常緊張,上官寒的後背已經溼了一大塊,夜煌已經叫上小四跟黑御去開棺。
小四起初是拒絕的,這麼重的事情怎麼可以叫他來幹,沒有辦法,主子吩咐不能不做,於是挽起袖子就幹起來。
“上官瀟,如果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擾了父侯的安寧,你會下地獄的!”
都這個時候了,上官寒居然還在做着垂死掙扎,北堂妖找風栩看過這具屍體,除了其他地方又被加上幾道刀痕,那個傷口依舊是一樣的。
他也是聰明,懂得做了完全的準備,可是這準備註定是白做了的。
上官瀟冷着一張臉,絲毫不在意他說的擾父侯安寧,要是不把這個畜生繩之以法,他父侯才真的是不得安寧!
“我會把你的罪行公佈於衆,你就等着被萬人唾罵吧!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說着就上去打了他一拳,別看他就是一個書生,力氣用起來還是挺大的,一拳頭下去,上官寒躲閃不及,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上官寒可受不了被這樣對待,正想把這一拳還給他,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手腕疼的厲害,驚恐地看着四周。
北堂妖裝作若無其事地看着那邊開棺的小四,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這邊一樣。
“太子殿下駕到,二皇子駕到,西疆公主駕到!”
門外又是一聲尖銳的傳呼聲,大家緊張的心情瞬間又被提起來,宮裡來人了,居然一來就來了三位,可見這事情皇家是多麼的重視。
上官寒心裡疑惑,自己明明派人過去是要告訴南宮舒琴的,爲什麼不是她來,來了這三人?
其實本來就東陵央一個人來的,只是覺得沒伴,喊着這兩人一起來了而已。
三人帶着一些禁衛軍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進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着夜煌行禮,“見過皇叔,父皇口喻!”
向夜煌請安之後立馬朝大家開口,大家一聽是皇上口喻,立馬跪了下來,小四那邊也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停下手裡的活了。
“父皇口喻,此事完全交由本宮處理,一切事宜皆聽從皇叔指揮,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
大家都站起來了,但是也都議論起來,爲什麼這裡的意思有兩層,交給太子殿下處理,卻要聽從夜煌的指揮,這不是明擺着太子沒有實際發言權嗎?
東陵央其實也不想有什麼發言權,只是想把茉莉帶出來散散心的而已。
幾人在夜煌身邊坐下,示意哪邊開棺的人繼續,夜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央兒還真的是聰明,懂得把麻煩丟給皇叔。”
言語中夾雜着戲謔的聲音,這個臭小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想拉的什麼屎,這壓根就不是皇上的意思,是他自己不想搭理而已。
東陵央乾笑兩聲,知道自己的莫過於皇叔呀,於是略帶歉意地朝他抱拳,“皇叔,你是知道的,央兒自幼習武,嚮往江湖人閒雲野鶴的生活,不喜歡理會這些朝堂上的事情。”
可是自己的母妃,偏偏給他爭了這麼一個東宮太子的位置來坐,也實在是逼不得已。
夜煌眼眸變得深邃,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眼神一直放在了北堂妖身上。
“王爺,棺材打開了。”
小四這時候走過來,那邊的棺材的確打開了,但是空氣空卻散發着一股惡臭,北堂妖皺眉,立馬跑到棺材邊上看着。
裡面的屍體存放不過兩天,爲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屍臭?這一定是上官寒在裡面加了什麼東西!
玉曉青嘴角慢慢上揚,還好她留了一手,事先在實體裡面下了蠱蟲,本來想着拿這個男人的屍體來存蠱蟲,誰知道今天卻幫了自己大忙。
“夜王爺,這屍體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驗下去嗎?”
玉曉青走到棺材邊上,得意地看着這一幕,屍體裡面雖然還有蠱蟲,但是卻還只是一些幼體而已,誰也發現不了這是她的蠱蟲。
夜煌也微微皺眉,但是他怎麼會是那種輕易被算計的人?看着她得意的樣子,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棺材邊上,絲毫不介意裡面發出來的惡臭。
“今天才發喪,屍體卻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蹊蹺,本王都不用坐這個位置了。”
玉曉青立馬停在原地,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屍體也不能這麼快腐爛?
北堂妖暗中給夜煌豎起一個大拇指,還說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查了,這屍體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大家都在糾結會叫那個仵作老檢驗的時候,人羣裡走出一個人,還絮絮叨叨地罵個不停,“我說這大清早的烏鴉怎麼在頭頂亂叫,原來的遇到這檔子事了,侯爺真的是得罪了。”
一個老頭揹着一個大藥箱擠開一條路,人們看清楚的時候才知道,這人居然是陳周之!
北堂妖也一臉茫然,不是應該要請仵作嗎?爲什麼夜煌把這個死老頭子給請來了。
“陳妙醫是宮裡的御用太醫,並不是仵作,這樣做會不會太過草率了?”
上官寒這時候也不能夠再坐以待斃,陳周之是夜煌的人,他在暗中也是有留意的,怎麼可能讓他的人來檢查這件事情?
陳周之被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就不滿了,自己徒弟嫌棄他也就算了,那是因爲她有資本嫌棄自己,這個上官寒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這麼說他?
於是兩步走到他面前,瞪着一雙眼睛看着他,“皇上叫我來的,怎麼着,你想抗旨不成?”有本事你去找東陵楚說話去呀!
搬出了東陵楚,這下子上官寒只能暗自在咬牙,都差點忘記了,東陵楚連太子都給派來了,看來是要對他上官府趕盡殺絕。
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黑着一張臉退到一邊,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老匹夫能查出什麼事情來。
現場都安靜下來,有的用袖子捂住了鼻子不敢喘氣,難怪之前夜王爺的手下開棺都用了這麼長的世間,原來是因爲這裡面大有文章。
玉曉青將上官寒拉到一邊,手撫上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擔心,這具屍體他查不出什麼的!
北堂策也悄悄地將北堂妖拉到不起眼的角落,用僅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話,“說實話,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面對北堂策的詢問,北堂妖也沒有什麼好拒絕回答的,而且剛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一定非常擔心。
環視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什麼看過這邊才悄悄開口,“沒錯,之前不告訴你也是迫不得已,爹你可不要怪我。”
她最怕的就是北堂策認爲她走了彎路,在什麼時候都在爲自己操心,對於今天這件事情,在北堂妖出去反駁上官寒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一半。
不過看着她身後站着夜煌在支持着,不管她現在做什麼自己都會安心一些,心裡的疑惑始終沒有問出來,爲什麼她要向上官寒下手。
拍了拍她的後背,一切盡在不言中,那邊的陳周之由於沒有帶藥童過來,自己一個人坐着這些事情有些吃力,趕緊又扯着嗓門喊。
“徒弟呀徒弟,過來給老夫搭把手!”
北堂妖微微皺起眉頭,不用說就知道這是在叫自己,不過有些人還是不知道的,還在東張西望地看着,能夠做陳妙醫的徒弟到底是誰。
正要走過去,小四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以爲他要攔着自己,正想說話,只見他的手突然攤開,手心躺着一顆小藥丸。
“主子讓你服下,那邊味道重。”
北堂妖起先是有些疑惑的,這下子把話說清楚了,居然心裡有一絲動容,將藥丸立馬服下。
慢慢走到陳周之面前,不悅地看着蒙着鼻子的老頭,“要我做什麼?”
叫誰不好,偏偏要叫自己,碰屍體這事情自己還是第一次接觸,更何況裡面還涌動着一些蟲子。
只見陳周之嘿嘿地笑了兩聲,“幫我打下手就這麼委屈嗎?多少人還爭着搶着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