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並沒有,大家都看着上官寒要怎麼跪下去,誰也沒有阻止這一幕,於是上官寒只好撲通一聲跪下去。
夜煌這時候才悠悠開口,“上官世子向本王行這麼大的一個禮,這可怎麼好呀!”
北堂妖在暗中輕笑,自己都不讓別人起來,現在倒好,還問別人該怎麼好,這東陵第一大腹黑非他莫屬纔對。
上官寒現在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之前被北堂妖質疑,好不容易想着方法要擺脫他,誰知道現在又來一個夜煌,這兩人居然還是一夥的!
“本王今天來可不是來弔唁的,只是昨晚看見上官夫人暈倒在夜王府門口,於是今天給送回來,不知世子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口口聲聲喊的都是世子,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承認他現在已經是家主的位置,這還不是最氣的,最氣的是夜煌說的話。
他居然說上官夫人昨天晚上暈倒在他夜王爺門口,這怎麼可能,明明是被兩個蒙面人給劫走了,難道這人就是夜煌的手下?
他似乎關注錯了一個點,大家已經在身後開始議論了,這時候北堂妖又走出來,看着上官寒發笑,“世子不是說夫人在後院休息嗎?爲什麼又跑到夜王爺府裡去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上官寒終於知道夜煌要過來做什麼的了,這兩人就是一夥的,來計算着自己的這個位置。
他纔不會那麼甘心地就認輸了,“夫人一直在後院養病,不知道夜王爺是在哪裡看見的夫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上官寒的語氣慢慢變冷,只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不好發作,更因爲他是王爺,而自己現在依舊是一個別人都不承認的侯爺!
大家頓時感覺有些奇怪了,上官寒說夫人在後院休息,可是夜煌卻說夫人昨夜暈倒在夜王府門口,倆人都各執着不一樣的觀點。
一時間都有些迷惑,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這時候北堂妖繼續站出來,這次有備而來,上官寒怎麼招架得住?
“按照世子的意思,那就是王爺在說謊咯?”
轟地一聲,這句話在人羣中炸開了鍋,北堂妖居然這麼說話,難道不怕夜煌生氣嗎?都紛紛離她一丈遠,生怕殃及池魚。
不過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夜煌怎麼都不會生她的氣,反而有些覺得好笑,敢這麼說自己的,她北堂妖自古論今第一人!
“夜王爺怎麼會撒謊?北堂瑤這也太大膽了吧!”
不知道是誰說出這麼一句質疑的話,大家都開始議論起來,“就是呀!夜王爺不可能撒謊的呀!”
大家都站在夜煌這邊,上官寒那邊一時間就孤立無援起來,夜煌是什麼人物,光是身份就要比她高出一等。
這些豈是他上官寒能比擬得了的?很顯然壓根就不可能!上官寒見事已至此,於是破罐子破摔,“王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不然你先把夫人請出來再說?”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有說服力的,誰知道夜煌是不是故意來誆騙自己的,指不定這人壓根就不在他手裡。
夜煌眯着危險的眼睛,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對面的上官寒,居然敢質疑自己說的話,他不是北堂妖,自己不會給他特殊的待遇!
“顧梓,將夫人請出來!”
魅惑的聲音猶如暗夜裡的修羅,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冷戰,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絲毫的怒氣,但是卻已經寒冷地不像話。
上官瀟也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上官寒,之後走出上官府,不多時再走進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攙扶着上官夫人。
這下大家都已經相信夜煌說的話了,那麼這件事情估計就另有隱情,上官夫人明明在外面,爲什麼上官寒要說在府裡?
大家都還在猜測的時候,上官夫人大喝一聲,“逆子上官寒,居然弒父殺兄,你還不知罪?!”
這句話一說出來,在現在引起不小的騷動,都用一種驚恐的表情看着上官寒,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北堂策警覺地將北堂妖護在身後,都被這一句話給弄得騷動不少,上官寒腳步都有些站不穩,慢慢朝後退了半步。
“你……”你了半天依舊沒有說出一句話,上官夫人在上官瀟的攙扶下朝他逼近,這人小小年紀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的是太可怕了!
夜煌半眯着眼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些人身上,而是暗地裡跟北堂妖眉目傳情。
“你鬧夠了沒有!”正當上官寒不知所措的時候,玉曉青高傲的聲音突然傳來,大家不由自主地朝門口看去。
只見玉曉青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素衣站在門口,眼睛毒辣地一直盯着上官夫人,這個女人現在膽子真的有些大,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指責自己的兒子!
“夜王爺,讓你見笑了,夫人受不了侯爺去世的打擊,昨晚瘋瘋癲癲地跑了出去。
原本想着找回來就好了,誰知道卻找了一晚上,於是也沒有能及時告訴寒兒,來人,把夫人帶回去!”
玉曉青只是朝夜煌福來福身,之後就沒有再有什麼可敬的意思,招呼兩個下人就要把上官夫人帶走,可是北堂妖在這裡,事情哪有那麼容易?
“等一下!”
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北堂妖的身影介入幾人之間,眼神凌厲地看着玉曉青,兩人在用思想鬥爭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
“北堂小姐還有什麼意見?”
玉曉青加重了言語之間的威脅,要是北堂妖敢在她面前整什麼幺蛾子,恐怕她也會不怎麼好過,他玉曉青可不是好欺負的!
可北堂妖就是要來找茬!”剛剛上官夫人說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這可真的是駭人聽聞呀!大家說是不是?”
之後慫恿那些風吹兩邊倒的羣衆,居然還得到了號召力,原因是夜煌之前那麼相信北堂妖來着。
玉曉青氣憤得不行,這個節骨眼上,北堂妖還真的不怕死,自己可是知道她秘密的人,她居然也不怕?
還想說着什麼,卻聽見夜煌那比又開口了,“這件事情牽涉甚大,本王會奏明聖上裁決,你們可有異議?”
夜煌開口,這些人哪裡還敢有什麼意見?只是上官寒心裡不甘心呀,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以只憑着這個女人的一句話就給毀了?
反正上官瀟不知所蹤,上官耀現在也已經死了,這上官府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嘛?
“王爺,夫人的確由於傷心過度才導致亂說胡話,這事情做不得真的,來人,把夫人帶回院子裡去!”
這次來的人並不是下人跟丫鬟,而是上官寒的那些暗衛,他們的力氣極大,上官夫人怎麼都掙脫不了。
而且上官寒居然敢公然違抗夜煌的命令,不等夜煌說話,上官瀟就已經站了出來。
“我娘說話不算數,那麼我呢?”
恢復了自己原本的聲音,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北堂妖,還沒有到約定的時辰,自己就要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了,因爲實在忍受不了上官寒欺負自己的母親!
這聲音太過熟悉,上官寒不由得倒退兩步,他居然真的還活着,心裡莫名的涌起一股恐慌。
“你究竟是誰?!”上官寒這句話說的幾乎有些哆嗦,因爲這實在有些驚恐,雖然找不到所謂的屍體,可是他已經認定這人死了。
現在毫無防備地站在自己面前,更何況還不是第一次見面,甚至好多次就在自己身邊,跟着自己說話,感覺又是一陣驚悚。
斯拉一聲,人皮面具被撕下來,露出一張秀氣俊美的臉,大家看着這已經死去的人突然出現,也感覺非常驚悚,誰能告訴他們這不是真的!
北堂妖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時間也差不多,不再呼多一分少一秒,只要事情能成就好。
“我說的話,難道也不做數嗎?”上官瀟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恨意,一步步朝上官寒走去,兩人二十年的兄弟情份。
自己都說過了不會跟他爭什麼家產,可是他連一條活命都不給自己,實在是有些心寒!
“你先是想除去我這個眼中釘,隨後殺了父侯,還想殺我母親滅口,要不是王爺有先見之明,還不就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得逞了!”
上官瀟越說越激動,北堂妖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心疼,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自己居然還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上官寒壓根就不是上官耀的兒子。
或許說了他心裡不會那麼難過,可是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反而會被倒打一耙。
“兄……兄長…你居然沒有死?可是你爲什麼要這麼誣陷我?”
上官寒已經一些語無倫次,原本鎮定的樣子也徹底垮下來,因爲這猝不及防的一擊打得她措手不及
怎麼都是沒有想到,這兩母子會相遇,而且居然還在這個時冒出來指證他!
“看見我沒死你是不是很不高興?你的罪行以爲沒有人知道是嗎?人在做天在看,你會得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