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好好休息一下。”夜煌抱着她翻轉一下身子,兩人就擁着躺在牀上,外面的雨漸漸大了,北堂妖能清楚地聽見耳邊的心跳聲。
不過他睡了一天了,現在非常不想睡覺,推搡着夜煌想要起來,可是這懷抱就像一座銅牆鐵壁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不想殘廢最好給我放開。”北堂妖手裡已經拿好一根銀針,心裡想的跟身體上做的是不一樣的。
“你想弄殘我哪裡?嗯?”
呼呼的熱氣在耳邊迴響,北堂妖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耳根子不由地紅起來,熱得發燙。
“你!”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原本是冷漠的夜王爺,怎麼到她這卻成了這幅模樣?
“乖,睡覺。”夜煌將她又樓緊一點,外面下着大雨,風也大起來,吹地帷幔飄飄然地,身上的被子足夠大,聞着夜煌身上特有的香氣,眼皮子居然聽話地往下掉。
不一會懷裡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夜煌笑着從北堂妖手上拿出一根銀針,反手丟在窗外,大手順着她緊緻的小臉不停撫摸。
小心翼翼地將她臉上的人屁面具撕下來,大手一揚丟在窗外,看着懷裡熟睡的面容,夜煌心裡柔和不少,自從那晚遇見她從棺材裡爬出來之後,自己整個心都變了。
彷彿跟她很久之前就認識,那種熟悉感迫使他一次想要見到她,慢慢在她臉上印下一吻,轉而向那粉紅色的脣瓣移去。
吻上確是一發不可收拾,她就是毒,毒已入骨無藥可救,深至心脈,痛不欲生。
“嗯~別動~”北堂妖有些難受,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夢裡也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子就是那麼重,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夜煌得寸進尺,一隻手慢慢在她身上游走,引得身下的人一陣戰慄,只是隔着衣服摸了一把,倒是沒有探進裡衣,他還是把持得住的。
許久,北堂妖在睡夢中也有些不安穩,感覺自己身在一個水深火熱的地方,燥熱難耐,“你個磨人的小妖精!”夜煌低吼一聲,將北堂妖緊緊樓再懷裡,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下身有些脹痛,紅色的眼眸裡含着**的色彩,嚥了一口口水,身子有些發燙得難受。
夜總是那麼漫長,明明美人在懷是件非常高興的事情,可是夜煌昨天晚上卻失眠了一晚上,明明只是想在夢中將這小妖精懲罰一下,不料懲罰的確是自己。
清晨雨也停了,露出幾縷陽光,外面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北堂妖皺着眉頭翻了個身,可是卻突然又被什麼東西摟了回去,撞到她鼻子生疼。
半夢半醒間摸摸前面的牆壁,摸摸的確是硬的,可是爲什麼卻是暖暖的?居然還有心跳聲。
“小女人,大清早就亂摸?”沙啞魅惑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驚地北堂妖馬上一個反射弧度跳起來,將距離拉開一陣之後纔看清楚,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
北堂妖思緒飛快地轉動着,慢慢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兩人只是合衣睡了一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夜煌看着北堂妖鬆一口氣的樣子非常不爽,難道她就是這麼不看好自己的麼?
“慾求不滿的樣子難道還真的希望我們之間發生點什麼?”夜煌知道北堂妖的意思,但就是故意曲解她,看着她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樣子心情非常愉悅。
“真不知道你的臉皮居然那麼厚!”
北堂妖不會告訴這個男人昨天晚上她做了什麼夢,她居然夢見那些事情,現在醒過來真的想找一塊豆腐撞死。
北堂妖哼了一聲,趕緊起牀洗漱去,錦靈像上次一樣被擋在門外,小四依舊守着不讓她進,這次錦靈到沒有拿水潑他。
“錦靈,進來吧。”北堂妖打開門,看見兩人大眼瞪小雨的樣子有些好笑,趕緊把錦靈喊了進來,小四聽見是北堂妖喊的,也讓開腳步。
錦靈進去的之後還直接踩了一下他的腳,痛的他有些哭爹喊娘,這女的跟北堂妖一樣惹不得,潑辣。
“小姐,待會我就出去告訴夫人說你醒了,現在該做好準備。”錦靈將洗臉水放好,擡頭一看北堂妖的臉,差點沒有叫出來。
驚恐地看着北堂妖,一隻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她的臉,北堂妖皺眉,往銅鏡那邊一看,臉色立馬就拉下來。
“夜煌!”怒氣衝衝地朝牀榻上喊去,這時候還躺着的夜煌掏了掏耳朵,心情有些愉悅地從牀上下來,這下子更是驚得錦靈說不出話。
夜王爺在北堂妖的房間裡面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她牀上,這兩人是不是已經……
看着面前的美男子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錦靈看北堂妖的眼神有些曖昧,非常想問兩人是不是已經做了什麼,被北堂妖一個眼神給瞪看回去。
“東西呢?”北堂妖伸出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安好心,有事沒事就扯下她的人皮面具,說不是喜歡她這張臉纔會有鬼!
夜煌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個新的面具,跟之前北堂瑤的樣子一模一樣,遞給北堂妖,他只是覺得這面具再好,戴久了也會不舒服,所以自己親自給她又做了一個。
北堂妖看着那個嶄新的面具,不由得好奇,難道這幾天沒有出現就是弄這個東西去了?
“別謝本王,只是怕你毀容了,本王就對你沒有興趣了。”
北堂妖心裡咯噔一下,原來夜煌一直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東西,現在卻是自己臉紅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她不想欠別人人情,更不想拿着別人的東西當成理所當然,更不想的是跟他這麼親近,還是拉遠一些距離好。
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夢臉又不由得燒紅,這人就是一個禍害,昨天晚上居然向她下藥,這筆賬她還沒有算呢!
錦靈不明所以地出了門口,看着還站在門口的小四,呆若木雞地問到:“你一直知道夜王爺跟我們家小姐住一起對不對?”
昨天早上也是小四攔着自己,那就是昨天就已經住在一起了,小四這個燜冬瓜居然不提醒她!
小四的眼神裡充滿鄙夷,“我站在這裡還不足以告訴你我家主子在裡面嗎?白癡!”小四現在想笑她,但是天生的高冷迫使他只是在心裡嘲笑了一翻。
錦靈蹲下來,她想消化一下自己現在所看見的一切,小姐跟夜王爺睡了兩夜,難道是在那天中了北堂雅的藥之後就已經……
太驚訝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往那方面想,小四看着蹲在地上的錦靈,真想告訴她真相,如果兩人真的發生了什麼,他還有可能站在這裡麼,早就被踹得遠遠地了好啵?
“北堂妖不知道錦靈現在在想什麼,只是腦海裡卻一直回想着昨天晚上的夢,夜煌一臉看好戲地看着她坐在鏡子前。
突然邁着修長的大腿朝她走過去,一把搶過北堂妖手裡的木梳子,看着這個小女人在銅鏡裡面驚訝的小臉,不由得好笑。
“本王這是第一次爲女子梳頭,你該感到非常地榮幸。”夜煌傲嬌地拿着手裡如雲般柔順的長髮,心裡有些暖暖的,看着夜煌得意的樣子北堂妖只是翻個大白眼,由他去了。
看着銅鏡裡的夜煌,腦海裡居然浮現出當年的場景,洞房花燭的第二天早晨,上官寒也是這樣爲她梳妝,說着:挽一挽三千秀髮,夫妻百世共白頭的話。
從此之後的每天早晨都會這般爲自己梳妝,直到看着他娶了一個又一個有權有勢的的女子進門,那時候開始,他就沒有再爲自己梳妝過一次。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夜煌看着她的思緒已經飄向遠方,心思完全不在自己這裡,心裡有一些的不爽,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北堂妖回過神來,望着銅鏡裡的自己,有一瞬間的恍惚,沒想到夜煌的手這麼巧,不知道之前是不是也爲一個女子梳妝過,要不然怎麼會這般熟悉?
“你一直在北堂府,也不怕別人發現嗎?你還是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叫錦靈過去找你的。”北堂妖翻着梳妝檯上寥寥無幾的發叉,找了一個比較素雅的戴上去。
不聊夜煌卻突然之間將這發叉拿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一個淡紫色的木蘭花髮簪插在秀髮上,點點流蘇垂下,看上去溫婉大方。
“多謝!”咬着牙齒說出一句道謝的話,即將要戰起來的時候,一雙大手卻突然將她又按了下去,“別動。”
頭頂傳來夜煌的聲音,北堂妖居然乖乖地坐下了,突然一個翠綠的戒指環在自己的頸項,北堂妖疑惑地看着這枚戒指,夜煌已經幫她帶好了。
“沒事給那麼多東西給我做什麼?”她不想接受他什麼東西,只想她離自己遠遠的,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跟前世的上官寒沒有多大的區別,她不是不敢愛,只是畏懼了愛。
“戴着,以後用得着。”北堂妖想要取下來,可是夜煌不讓,既然以後用得着那麼就收下好了,將它放在衣襟裡,不讓別人看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