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妖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她汗顏,真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了他。
一個轉身想要逃離,卻被夜煌將手定在桌子上,這個姿勢當真曖昧……
此時北堂妖半身趴在桌子上,夜煌在她身後緊貼着她的背。
“哐當!”錦靈再一次看見了這一幕,手裡的臉盆掉在地上,跟之前一樣,看得北堂妖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我…”在錦靈還沒有像上次一樣抄起椅子打過去的時候,屋頂下來一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錦靈身後,捂住錦靈的嘴巴就拖了出去。
“本王不介意再說一次,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本王。”涼涼的語氣飄來,距離太近,溫熱的氣體灑在北堂妖的耳畔,有些癢癢的,她能夠清楚聽見後面夜煌的心跳聲。
“夜王爺,你該是個講理的人,我們各自救過對方一命,應當各不相欠!”北堂妖也有些怒了,這人真不知道,這種姿勢很會讓人誤會?
夜煌冷笑:“當初本王爲什麼會受傷,難道不該向北堂小姐問問?各不相欠?你欠本王的永遠都還不完。”北堂妖一愣,居然忘記了,跟她也有關係,好像這件事情是自己不該。
北堂妖手有些發麻,一隻銀針出現手心,猛的一個反手,夜煌沒有注意,只感覺胸口微微一痛,倒在地上。
北堂妖慢慢順了順自己的手腕,上面還留着兩個深深的指痕,咬咬脣瓣,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夜煌。
“人被欺負多了也是能還手的!”小心翼翼的說話,生怕屋頂的暗衛聽見,其實屋頂壓根就沒人,剛剛把錦靈擄走了,夜煌便發出暗語讓他們離開。
北堂妖想立馬離去找錦靈,可是一想,錦靈被他的人帶走了也只能他知道,所以有極其不情願地蹲在旁邊。
“夜煌?”看着他臉色不同尋常的蒼白,北堂妖有些擔心了,看樣子傷還是沒有好呀。
拔出胸口的銀針收起,將他身子板過來,淡紫色的眼眸緊閉,臉色煞白,絲毫沒有了生氣,把脈一看,脈像混亂,看來傷還是沒有好。
夜煌很高,雖然身材好,可是嬌小的北堂妖還是使出吃奶的力氣。
“屋頂上的,把你家王爺帶回去!”北堂妖實在是扶不動朝頭頂喊,許久沒見迴應,猶豫片刻,又去拖夜煌,要是他醒來看見自己躺在地上,不殺了她纔怪。
“呼!”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他拖上了牀榻,累的四肢無力的北堂妖趴在他胸口大口喘着粗氣。
不經意間對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一時間有些失神,鬼使神差般伸出素手在他臉頰上畫着輪廓。
“如果上一世先遇到的是你,我該多麼幸運,可惜,就算我的生命可以重來,我們也是不可能的。”是呀,如果上一世先遇到這尊殺神,是不是結局就會改寫,也不至於落得那般下場。
想起上官寒,手微微一頓,立馬清醒過來,現在的她是怎麼了?
正想收手,不了身下人兒卻早就知道她的動作一般,手再一次被緊緊抓住,北堂妖大驚失色可手被握住根本抽不出來。
璀璨的眼眸睜開,煞那間失了所有風華。
“夜……”北堂妖想着他應該沒有聽到,但是一句“我全都聽到了。”夜煌沒有再給她狡辯的機會,笑得那樣燦爛,那樣開心。
北堂妖頓感羞窘,臉頰有些發紅,沉默不語。
“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愛上我,好像我說過的話你一句都沒有記住?”好笑地湊到北堂妖面前,若有若無的香氣圍繞在她鼻尖,忍不住想要多聞幾下,不知道這夜煌用的什麼香料?
如果夜煌知道她此時沒有在想他的問題,而是在糾結他身上的香料,保證下一秒又是發怒。
見他不語,輕輕一拉,便沒有防備的倒在夜煌的懷裡,北堂妖掙扎,無奈他的手臂抱得太緊,索性不反抗了,反正她剛剛也累了。
兩人就這樣躺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彼此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噗通噗通,讓北堂妖有另一種安全感。
許久,終於是夜煌打破了這種寧靜:“你剛剛說的話可是算數?”
算數?什麼話算數?她剛剛說了什麼?他理解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嗎?莫不是他曲解了意思,她北堂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我剛剛什麼都沒說,看來是夜王爺聽差了,更何況夜王爺如果還繼續抱着我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下一秒進門看見的該是誰。”
她很冷靜,語氣有些溫怒,她不想處處受制於人,前世是她瞎了眼,這一世她不會重蹈覆轍。
夜煌放開了北堂妖,既然她現在不想承認也無妨,來日方長,他不信她真有那麼執拗。
北堂妖在他放開的那一瞬間立馬跳起來跑到門口,看着距離夠遠了再回頭,那人居然半躺着看着她。
“夜王爺還是回去吧,免得落人口實。“在他面前北堂妖永遠都是沒有理由的那一方。
夜煌沒有迴應她,而是翻個身順勢躺了下去,背對着北堂妖睡覺去了!
北堂妖有些無語,這禍害就是這樣,有時候鬧脾氣像個小孩子,沒辦法,守着這尊大佛吧。
搬起小板凳坐在門口,手裡卻不知從哪變出一本醫書。
“斯!素雲,你輕點,好痛!”北堂雅趴在牀榻上,背後幾條觸目驚心的鞭痕還在冒血,撕下人皮面具的素雲正幫她擦着藥。
“小姐,今天相爺跟夫人不分青紅皁白對您下如此狠手,您說接下來該怎麼辦?”素雲眼裡閃過一絲亮光,適當開口,臉上發白的北堂雅死死咬住蒼白的嘴脣。
“小姐當然是要儘快取了藍素的賤命,她這般對你,難道你還要念着那一絲的情誼嗎?你可別忘了,從今天開始,你北堂雅的名聲便一敗塗地。”白舞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裡,北堂雅看不見人,只是聽得見她的聲音。
手指攥的咯咯響,要想嫁給上官寒就必須繼承北堂家的家業,她才能做那人上人。
“以後,我都會聽你的。”北堂雅眼裡佈滿恨意,那本來蒼白的臉更加恐怖。
藍素!你如此待我,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白舞躲在暗處,輕蔑地看着北堂雅,這種女人以後用起心計,必將成爲她們的一大助力。
奇珍閣一個鬧劇過後,上官瀟有些小小的失落,南海珍珠沒有買到,這該如何是好?
“兄長,怎麼在這裡坐着?”上官寒看着垂頭喪氣的書呆子,心底冷笑,可還是表面和氣地坐在他對面。
上官瀟就把自己心裡想的事情都告訴上官寒,雖然北堂妖也有說過要他防着點上官寒,可是這麼一點小事也沒有必要瞞着。
聽後上官寒哈哈大笑,引得上官瀟一陣尷尬。
“兄長不必爲此事煩惱,若是紅珍珠沒有得到,想必應當還有其他奇珍異寶會讓南宮小姐喜歡的。”聽着上官寒說話,上官瀟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天底下奇珍異寶何其多?
一拍桌子,哎呀一聲,跟上官寒道了謝就往紅袖招去了。
上官寒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着石桌。
一會,一道黑影出現在他身後跪下:“奇珍閣的管事說今天拍賣會之前有人進入了寶庫,打暈兩個看守的下人,估計那時候珍珠已經被拿走了。”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將今天查到的一切都報告給上官寒。
許久上官寒都沒有開口讓他起來,他拿刀的手都有些發抖,今天那人他沒有查到,就是自己辦事不利。
“請主子責罰!”乾脆一點承認錯誤,或許上官寒還能饒他一次,可是他錯了,上官寒是什麼人?
上官寒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眼神冷漠,就像看着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的確該死。”冰冷的話幾乎是從牙齒裡說出來的,地上的男子一抖,趕緊求饒,上官寒充耳不聞,暗處又出來一個黑衣人,一刀結果了他,可憐他死的時候還在期望上官寒會放過他。
“處理乾淨,再去給我查!”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對剛剛的生命絲毫不在意,好像不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是!”那名暗衛應了一聲,快速處理現場,不一會一點痕跡也都看不出來。
日落得比較快,北堂雅的院子裡鬼鬼祟祟的進來一個人影,仔細一看原來是魏無忌。
他被北堂策丟出了北堂府,沒錯,是丟出去,現在北堂策可不想給他面子。
他是翻牆進來的,實在是擔心北堂雅,想着自己的身上被打了一鞭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回去上藥也不見得好轉,那北堂雅如此嬌弱的一個女子該如何承受?
手裡拿着他花重金買下的生肌膏,聽聞這是宮裡傳出來的寶貝,那些貴妃用的較多,傷口抹上覺對不會留疤。
“你是誰!”一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不丁的被發現,嚇得他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
白舞早就看見他鬼鬼祟祟的了,可是她好像認得魏無忌,劍又離他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