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一噎,翻了兩下白眼,才痛心疾首道:“我倒是想動來着,但也得他允許我動吧?
你這兒子也不知是個什麼妖孽,把我一側鼻孔掏流血了還不滿意,又把另一側也掏流血。
便是這樣,他還不知足,非要在我身上找其他洞洞。
我的肚臍都要讓他掏穿了,他就是不撒手。
我想阻止,碰他一下,他就張嘴大哭。
那慘嚎聲……”
“不就是掏了幾下你的鼻孔和肚臍麼?至於麼?”某妖不耐煩地打斷鳳棲:“青兒說了,這麼大的小寶寶都喜歡掏洞洞。
不過是掏你兩下,你就把他虐得哭成那樣。
差點嚇死本王,也不知我兒子的嗓子給哭啞了沒有……唉!”
噢!泥馬!
鳳棲一頭黑線,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感情你躺這兒讓他掏掏看?
“得!我說不過你。
你們父子都是妖孽,也不知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伺候了大的,還要被小的虐,我……”
“哼!”再次打斷喋喋不休的鳳棲,丟給他一條布巾,沈墨白冷冷道:“誰叫你將衣裳解開的?你若不色幼本王的兒子,他豈會知道你的肚臍也是個洞洞?
那般,最多掏掏你的鼻孔也就是了。”
“……”鳳棲瞠目結舌。
半響,翻身下榻,鳳棲咬牙:“得!我特麼就是活該,在戰場上都沒被敵人傷到分毫,卻被你兒子搞得滿臉血。
行!你們父子倆牛叉。
我惹不起,躲還不成麼?”
說罷,再也顧不上履行諾言和責任,鳳棲甩袖離去。
不知道是鳳棲方纔的慘嚎嚇住了*子,還是沒有洞洞掏了讓他很失落。
亦或是鳳棲的突然離開,讓小小的他突然心生不安,小妖孽哇地一聲,張嘴大哭起來。
沈墨白頭痛地看向他,揉揉額角,終於抱着哭大包*子爬上了榻。
鳳棲不願獻身,那他來吧。
不過,他纔沒鳳棲那麼白癡呢,硬的不行來軟的呀!
*子不是喜歡掏洞洞嗎?他將洞洞都堵起來不就成了?
反正他的龜息功出神入化,又不怕憋死。
視線一掃,立刻落在案几上的幾張宣紙上。
這是青兒用來給*子摺紙飛機的宣紙,剛好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大手一抓,宣紙已自動飛到了沈墨白手裡。
撕下一塊,往鼻孔上一貼,微微運氣,宣紙便緊緊吸住了。
果然,*子還想繼續完成掏洞洞的革命事業。
沈墨白剛躺下來,他就極其興奮地爬過來往沈墨白的俊臉上拍。
拍了沒兩下,直奔目標。
可是,洞洞呢?
那兩個黑乎乎的,毛烘烘的,還會鑽出紅蛇的洞洞到哪裡去了?
果然舅舅和爹爹是不一樣的,爹爹臉上沒有洞洞嗎?
可是,這是什麼?
肥嘟嘟的小手手扯住宣紙拉了兩下,拉不開。
沒意思!
沈墨白小小嘚瑟。
卻聽:“唔……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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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串清亮的口水流下來,不偏不倚,非常準確地流到了他的嘴脣上。
然後,順着他的脣角流下去,華麗麗地流進了他的脖子裡。
“嘔……”
喉間猛地發出一陣乾嘔,握緊拳頭用盡全力,沈墨白纔將想要暴走的情緒壓制下去。
這個噁心的,喜歡流口水的*子,真的是他兒子嗎?是他和青兒生的?
雖說,看着這顆粉嫩嫩圓滾滾的*子,他也覺得心軟乎乎的。
但這小子流口水,還會放屁,實在很噁心好不好?
真想不通,肖慕那樣一塵不染陽春白雪般的人,是怎麼忍受每天和*子臉貼臉的。
果然,肖慕和正常人不一樣。
被沈墨白響亮的乾嘔聲一嚇,*子的臉和手都收了回去。
坐在榻上,吮吸着大拇指,他看上去有點無所適從。
沈墨白有點得意,看看,同樣是文鬥,只要稍微忍一忍,再想想辦法,*子就能很快安靜下來,鳳棲果真太菜了。
剛鬆了口氣,眼前猛地一花。
尚未搞清楚狀況,被口水染得溼漉漉的手指頭已重重戳在了沈墨白的眼睛上。
這次,戳得乃是眼珠。
噢!特麼的,疼死他了。
這是搞突然襲擊啊?
青兒怎麼不告訴他,八九個月大的小嬰兒,其實也可以出手如電?
沈墨白突然覺得寶貝娘子說要給兒子做個全面檢查的提議很好,*子的眼睛絕對有點問題。
那個,鼻孔是洞洞,肚臍眼是洞洞,眼睛,怎麼也不可能看成洞洞吧?
他這裡尚未從眼珠被襲擊的驚恐和疼痛中緩過勁來,便聽哇地一聲,*子的忍耐力到頭,爆發了。
沈墨白終於明白方纔鳳棲爲何被*子弄成那樣,還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硬挺了。
遲疑一下,他赴死般解開腰帶,露出精瘦健碩的胸膛。
盡人事,聽天命吧!
好歹,肚臍比眼珠子硬朗是不是?
最差不過,他和*子可以比內力。
總之,別讓自己被*子傷得太狼狽便是。
心下安定,笑眯眯地看向*子,沈墨白諄諄善導:“好了,現在你可以繼續掏洞洞了。
隨便你怎麼掏,但不要打攪爹爹,更不許哭。
明白嗎?”
*子似懂非懂地看着衝他笑得不懷好意的爹爹,也咧開嘴笑了。
然,視線下移,待觸及沈墨白比鳳棲還要完美的身軀時,*子的眼睛倏地亮了。
儘管做好了準備,沈墨白還是心頭一驚。
*子這是什麼眼神?怎地如此驚悚?
才覺出一丁點兒危險的味道,*子便一頭扎進了他懷裡。
下一秒,胸脯上立刻多出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臟似的,某個部位被*子才長出的四顆小虎牙狠狠咬住。
爲什麼,青兒從來沒告訴過他,小寶寶非但喜歡掏洞洞,還很喜歡色色啊?
噢!兒子?你確定這個比肚臍眼的又惑力還要大嗎?
兒子?你之前,是不是沒吃飽?
實在忍不住,沈墨白痛苦地悶哼起來……
乳孃沒敢走遠,雖說王爺和鳳大將軍都在嬰兒室內,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如果肖慕先生在,她是絕對放心的。
因爲,肖慕先生對小王爺實在太好了。
好到,讓人總是情不自禁地以爲,小王爺乃是肖慕先生的兒子。
說實在的,她從來沒有見過肖慕先生這樣細心、耐心,又美好的男子,難怪小王爺那樣黏肖慕先生。
乳孃不自知地勾脣一笑,然,笑到一半,眉頭又輕輕蹙起。
王爺?不會對小王爺不利吧?
雖說這個念頭有點不可思議,但乳孃卻不覺突兀。
在她眼裡,王爺這個人,實在太冷、太沒耐心。
果然,不多時,王爺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