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隱寺因座落在龍寒山間,是以也叫寒山寺,因爲是離京都最近的寺院,又是東聖國寺,平日裡此處香火極爲旺盛。
慕歌從山頂女院一路下來,只需到龍隱寺後的竹林與墨君臨相見即刻,並不需要穿過龍隱寺,倒也沒遇上什麼其他的人。
可當慕歌看到眼前偌大一片,一眼幾乎望不到邊際的竹林時候,頓時就來氣了!
混蛋墨君臨,這麼大片的竹林,具體去哪裡一見?不說清楚讓自己滿竹林跑不成?
就在慕歌氣惱時候,小白出現了,小傢伙看到慕歌,圓溜溜的眼睛泛着驚喜的光彩。
慕歌撇撇嘴,“那混賬叫你來引路的是吧?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到底誰纔是你的主人?整日裡你聽別個使喚,別以爲讓你過來帶我去我就會……去?你特麼往哪跑?”
慕歌正傲嬌的跟小白抱怨呢,人小白直接轉身一溜煙跑了個沒影,慕歌當即就驚呆了!
不是過來帶路的嗎?怎麼突然跑沒影了?
慕歌原地呆了片刻之後,突然反應過來,小白這表現貌似不是給自己帶路啊!反倒更像是替某個混蛋傢伙來探路的!
看到自己來了,所以立即就趕緊跑去報信了?
想到此,慕歌真的要原地爆炸了,自己的寵物不留在自己身邊,卻爲仇人奔波勞累,簡直要氣死啊!
慕歌氣的就想捶身邊的高大竹節,然後一陣沙沙竹葉搖動聲緊接着就響了起來,慕歌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揮出去到一半還沒有碰到竹身的拳頭,又仰頭看了眼晴空萬里連點風都沒有的天氣,慕歌一臉愕然,我沒動啊,也沒風啊,這聲音怎麼出來的?
就在她愣神之際,竹葉搖動的聲音再度響起,慕歌這次聽的真切,這聲音似乎是從竹林裡面傳來的?
這是墨君臨來了嗎?
慕歌有些不確定的往裡望,可是這片竹林種植的十分密集,竹葉出奇的茂密,近處的景象看的分明,再遠些就只有影影倬倬的葉子遮擋,根本看不分明。
猶豫了片刻,慕歌摸出一包自知的防身藥包緊緊攥在手心,然後小心的往竹林裡面進。
慕歌往裡走了一段路程,腳下步子陡然頓住,目光瞧着竹林深處,臉上表情驟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雖然她還沒有走的太近,但是到這裡已經基本可以看到,竹林深處,一棵頗大的竹子處,一對男女正交頸相擁,女子一身粉衣悉數散落在身下,被男子緊緊的摟在懷中上下其手忘情擁吻。
這是……偶遇野鴛鴦了嗎?
慕歌面色古怪的轉了身,輕輕的準備退出去。
剛小心的走了沒兩步,突然一頓!
那身粉衣……怎麼看着好像是女院的裝扮啊?
可除了麻衣學子需要擔水纔可以出女院之外,綠衣粉衣白衣學姐們想出女院都是要申請的啊,這位粉衣學姐是如何出來的?
難不成爲了與人私會特意還去申請了先生不成?
不能夠吧,自己可聽南宮玉解釋過,想申請出院可是很難的,沒有不得不出院的理由,先生是不會批准的!
不過,貌似管理新生的學姐是可以隨着新生一道在晨間出院的,而這一屆接手了新生任務的,貌似就是徐家姐妹啊!
竹林裡那位穿粉衣,莫不是粉衣徐師姐?
電石火光間慕歌腦中一瞬間閃過許多的念頭,可她卻沒有轉身去探究。
雖然那粉衣徐師姐跟她結了怨,但這種事對女子來說太過羞恥,慕歌太清楚,一旦自己撞破,那粉衣徐師姐真的就徹底完蛋了!
罷了,看在你張牙舞爪卻沒威脅到我的份上,我就當什麼都沒見吧!
慕歌如此想着,便小心的往後退。
因爲怕驚動那對情意綿綿的男女,慕歌走的極爲小心,自然速度也快不到哪裡去。
“敏章哥哥,我可能嫁不到沈家去了……”
“我的好妹妹,沈家若非除了一個狀元,可比不得你們徐家呢,你們家可是世代爲皇家打造御用金器的,他沈家也就這些年才接手宮中的布料供給,便是有個狀元,也不如你家根基之穩,如今你們家願意聯姻,你又如何會嫁不過去呢?”
慕歌原本都已經走了,聽到遠處隱隱傳來這幾句話,腳下步子猛地一頓!
打造御用金器的徐家?
那粉衣徐師姐竟然就是自己一直在調查的那個,打造了假龍椅出來做證物證明爹爹叛國的那個徐家的小姐?
慕歌原本不打算在此處多留,可聽到這些後,又如何走得了?
四處掃視了一圈,看到不遠處有幾棵竹子捱得極近,枝葉又十分的茂密,離那對男女的距離不遠也不近,悄聲摸過去,即能不被他們發現,還能剛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簡直完美!
慕歌小心遊走過去躲好,悄摸看過去,見到那兩人已經完事了,粉衣徐師姐一邊穿衣一邊跟那男子說話。
“敏章哥哥,都怪蕭慕歌……”
“蕭慕歌?可是將軍府的那個蕭慕歌?”
“對,就是她,都怪她搗亂,害我錯失了一朵蓮瓣,如今我那二妹加入了蓮榜戰隊,到時候必要壓我一頭,據我所知,她早早就看重了沈家的狀元郎,到時候勢必會挑選沈家,我又如何能嫁過去?”
慕歌聽到這微微蹙眉,敏章哥哥?
這男人的名字怎麼感覺有些耳熟啊?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說過?
可既然自己感到耳熟,必然是見過的,而且那男人說起自己好像還帶着一絲恨意啊!自己跟他怕是有點淵源呢,雖然自己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
想到此,慕歌眯着眼看過去,想看清那男人的長相,偏偏那人背對着她,根本瞧不真切。
慕歌無奈只能繼續聽下去,希望能聽到些線索出來。
“哼,那蕭慕歌當真就是個災星,當初我好心與一衆學子去皇宮處爲離王殿下申訴,這蕭慕歌無才無德根本就配不上離王殿下,不想竟被她的手下直接打傷,至今都沒有好徹底,這纔多久的功夫,她竟然又來禍害你?簡直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