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撲朔朔的聲音細細密密的在周身想去,慕歌四處看去,只看到周圍草木晃動,卻在沒有其他東西的蹤跡。
可那撲朔朔的聲音卻依舊沒停!
慕歌表情微沉,“何人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然而並沒有人迴應慕歌的話,只是那撲朔朔的聲音更加密集了!
慕歌覺得不對勁,果斷轉身就往回走,她跑出來的位置並不算很偏遠,只要快走幾步就能到她們住處的地方,這人如此藏頭露尾裝神弄鬼,必然是不敢讓其他人看到的。
如此一想,慕歌腳下步伐就欲加快,忽然見裙角一緊,慕歌低頭便看到一團毛茸茸圓的跟個球似得小東西,用它那又短又肥的小爪子扒拉着自己的裙角,圓溜溜的小眼睛正巴巴的望着自己。
愣了一瞬間後,慕歌愕然,“小白?”
小東西見慕歌認出自己,圓溜溜的眼中居然閃過一道類似人驚喜一般光芒,刺溜一下抓着裙角一路想上爬,最後來到慕歌肩頭,一屁股坐下,因爲坐在慕歌耳邊,慕歌甚至能夠聽到小傢伙坐下時候累的呼哧一聲大喘氣。
慕歌忍不住剛想笑出聲,突然臉色一黑,伸手將小傢伙從肩膀上拽下來擱在手心,撇嘴道,“你不是跟那個忘恩負義的小綠私奔了嗎?現在又跑來找我幹嘛?怎麼?小綠有新歡不要你了?”
小傢伙好似能聽懂慕歌的話一般,小爪子不滿的在慕歌的手心撓了兩下,慕歌被撓的癢癢的,正準備打趣,突然就看到小傢伙那小短腿跟身上的絨毛之間好像有東西?
扒開那軟乎乎的絨毛,果然,一個極細小的竹筒正綁在小東西的腿跟之處。
慕歌將那竹筒拿下,拆出了一張小紙條來!
“明日寒山寺後杏林一敘!”
簡單的一行字,並沒有署名,但那張揚霸氣的字體,慕歌即便沒見過,卻也第一反應就認定是墨君臨!
“哼,我倒你怎麼突然想起我這個主人,特意找了過來,原來不過是替他人傳訊來的,既然傳完了,你可以走了!”慕歌冷着臉哼道。
小傢伙圓滾滾的身體在慕歌想要將它拋下的時候,趕忙急吼吼的蹭了蹭,小短腿不停的在慕歌眼前撲騰,那模樣着急的好像是要解釋什麼,卻不知該如何表達一般。
慕歌見狀,心情終於略好一些,“算你有良心,知道……嗯?”
本以爲小白是不願意走了呢,慕歌這話都說了一半了,突然發覺小白撲騰着的另一隻小短腿上好像也綁了個極其細小的竹筒。
抿了抿脣,沉默了片刻後,慕歌將竹筒拿下來,果然又從中抽出一張特別小的字條來。
“事關柳貴妃!”
簡單的五個字,讓慕歌的臉徹底的黑了下來!
自己這邊正爲柳貴妃而頭疼,墨君臨可就讓小白進來傳訊,事關柳貴妃!
他這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人手不成?
可柳貴妃的古怪之處,自己除了跟南宮玉說過之外,其他人誰都不知曉。
怕是就連院長也只是知道柳貴妃把自己帶到溫泉處去了,至於做了什麼,她也不會知道的!
這墨君臨是如何知道的?
想到此,慕歌冷着一張臉,轉身就往回走。
手中的小白突然又撓了她幾下,慕歌停下來,“怎麼?你還要離開嗎?”
小白根本就不猶豫的,只是看了慕歌一眼,不用她動手,直接用它那短的可以說不細看都看不到的小肉腿,在慕歌的掌心上下呼哧着預備了下,居然撲騰一聲自己跳了下去,緊接着慕歌就看到這看起來胖的跟一團球球似得小東西,忽的提速,幾乎眨眼間就鑽入周圍草叢,然後自己就再也尋不到它半分痕跡!
“???”
就這麼走了?
這特麼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寵物?
慕千離不是說這雪澤獸很有靈性,一旦認主一生忠誠的嗎?
我這隻莫不是變異了?
自認主後就沒在自己身邊待多久,就被那條忘恩負義的小綠蛇給拐走,根本一點都不留戀自己這個主人的啊!
這特麼算個毛的忠誠?
尤其是想到那小綠蛇還是墨君臨的寵物,慕歌就更是恨鐵不成鋼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離不開小綠,就不能有點出息把小綠拐到我身邊來?
瞧瞧你那上杆子追過去的模樣,簡直丟死我的人了!
“小白你真走了嗎?我告訴你啊,走了以後就別再回來,我不認你這個沒羞沒臊的傢伙了!”慕歌揚聲叫道。
然後仔細去觀察周圍,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慕歌簡直心態爆炸,咬牙切齒的暗罵一句,轉身回往住處去。
待她快要走到時候,正好與歸來的南宮玉遇上。
南宮玉看到慕歌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算你有良心,知道我受累了,特意過來接我……唉?唉?這是幹嘛呀?蕭慕歌你給我停下,腿,腿……”
南宮玉這廂吆喝着,那邊慕歌扯着她的胳膊腳下走的飛快,至一旁無人處才堪堪停下。
“你發什麼瘋?”南宮玉一邊揉自己的腿一邊沒好氣的怨怪。
慕歌神色嚴肅的看着她,“我與你說的柳貴妃之事,你可有說與別人聽過?”
“有病吧你?當我傻嗎?這事是能出去亂說的嗎?”南宮玉一副簡直了的表情,白眼翻得簡直要飛起。
慕歌仔細盯着她的神色,並無看出任何不妥,然後沉默了!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不可能的,只是,這事實在太過湊巧,自己前腳剛跟南宮玉說過,後腳墨君臨就過來傳訊,實在是容不得她不多想啊!
南宮玉見慕歌沒有反駁,反倒沉默下來,當即就正經起來,沉聲問道,“你爲何會這麼問我?可是發生了什麼?還有誰也知道柳貴妃不對勁的事情了嗎?你在懷疑是我透露出去的?蕭慕歌,你還是不相信我?你仔細想想,我便是有那個心透露,也沒那個時間!”
“我知道……”慕歌應道。
南宮玉沒有生氣,臉上卻更加慎重,“知道你還如此問我,看來這個人,在你心中太過不同尋常了!以至於你明知道與我無關的事情,卻還是要再次確認以求安心!他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