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裙師姐與之前的粉裙師姐是親姐妹,都是商賈之女出身,雖家境優渥,卻與那些個達官顯貴有些距離,如冷如霜柳翩舞她們的家族都足夠讓她們仰望,今日能夠見到柳貴妃已然心下惶恐,如今又從慕歌口中聽到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綠裙師姐直接就懵了,蕭慕歌這什麼意思?自己哪裡說是皇后娘娘的錯了?
這樣一口大鍋下來,她哪裡敢頂?
原本故作淡定的臉頓時花容失色,“你莫要亂說,我何時有提皇后娘娘?”
“是你要我去怪給我寫推薦信的人啊,這麼多人呢,可都聽着呢!”慕歌說道。
“這跟皇后娘娘有何干……”系字還沒說出來,綠裙師姐頓時表情一變,給這蕭慕歌寫推薦信的該不會就是皇后娘娘吧?
“就是皇后娘娘給我的推薦信讓我來青蓮女院修習的啊!”慕歌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綠裙師姐。
得到肯定後,綠裙師姐臉也綠了!
皇后娘娘給寫的推薦信?怎麼可能?
蕭慕歌不是罪臣之女嗎?皇家沒有怪罪株連已經是皇上仁厚,皇后娘娘怎會親自給她寫推薦信?
這不都是當家主母的事嗎?將軍府又不是沒有當家主母,何故能勞動皇后娘娘大駕?這蕭慕歌該不會是在胡謅的吧?
這麼多人在場,蕭慕歌便是真的無腦,怕也不敢編排皇后娘娘,對了,剛剛柳貴妃也一力阻止姐姐趕蕭慕歌下山,莫非並不是袒護蕭慕歌,而是知道蕭慕歌乃是皇后娘娘推薦入院,根本不可能被趕下山?
不過轉瞬間的功夫,綠裙師姐好像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雖然有些慶幸,貴妃娘娘並非是庇護蕭慕歌,可又很羨慕嫉妒蕭慕歌一個罪臣之女,也能拿到皇后娘娘的推薦信入院?
同時也很驚慌自己剛剛無意中口無遮攔,竟間接說了皇后娘娘?
在場這麼多人都聽見了,日後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有影響啊?
父親送自己和姐姐來女院,便是爲了能出人頭地博個好名聲,將來能夠嫁入真正的豪門大族,若是自己編排皇后娘娘的事情傳出去,便是父親給再多的嫁妝,也沒有豪門大族能接受自己!
都是這個蕭慕歌害的,真真是個喪門星,剋死了蕭將軍,累的他死後也英明無存,如今來了女院又坑了我們姐妹!
綠裙師姐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果斷換了話題,“你如今沒有自帶所需的東西,要如何展示才藝?”
雖說這話題換的十分生硬,但慕歌也知道非議皇后與女兒家名聲極爲不利,她只要不再針對自己,自己也沒必要把人逼上絕路,便是真的針對自己,這麼點小鬧騰也不至於毀了人一輩子不是?
是以慕歌也不再提及,只無辜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還請師姐給出個主意?畢竟我是第一次來,不清楚規矩……”
綠裙師姐原本很是緊張慕歌揪着不放,不想慕歌竟真的被自己帶過去了,心中鬆了口氣,暗道,這蕭慕歌果然如傳言一般,即便不癡傻了,也是個蠢貨,自己不過隨口換了話題,她就跟着過來了,雖說性子討人嫌,但還是好糊弄的,如此看來日後有的是機會報今日之仇!
“你這會兒倒是知道要問規矩了?”綠裙師姐一聲輕哼。
慕歌微微蹙眉,這師姐該不會不知道見好就收吧?
綠裙師姐倒是不傻,眼瞧着慕歌表情變了,唯恐她再鬧,今日真的已經鬧夠了,不想再因爲這個蕭慕歌出點什麼別的意外,便立即又道,“倒不是沒有別的法子!我瞧着你寫的才藝多像街邊賣藝爲生的雜耍人的技藝,不若我說一個民間有名的流浪詩人隨性而出的詩句,你譯出來他此詩句是爲何意,便算你才藝展示這一關過了如何?”
慕歌聞言,心中就表示呵呵了!
看來這位師姐對自己很是記恨呢,瞧這話說的,先說自己與民間賣藝的一般上不得檯面,又一派和煦的說讓自己釋義詩句便算過關,聽着好像是爲自己着想,畢竟釋義詩句對與讀過書的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便是釋義的不夠準確也不妨事。
可問題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曾經癡傻,這才被治好了沒多久,胸無點墨的,別說釋義詩句了,便是能不能聽懂都是一回事啊!
這綠裙師姐果然還是要暗戳戳的爲難自己啊!
那就來唄,誰怕誰啊!
“好啊,師姐既然如此說,那師妹便照做就是了!不就是釋義詩句嘛,這有何難?” 慕歌一臉難不倒我的自信模樣。
綠裙師姐眼底一抹譏誚一閃而過,是不難,可那是對旁人!至於你蕭慕歌?呵呵,能不能聽懂都是一回事了!我且等着你什麼也不明白,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暴露你草包的一面!
綠裙師姐心中腹誹,面上卻是微微一笑,“很好,那就這句吧,是我很喜歡的一句,也是流傳最廣的一句,說起來也算不得詩句,不過是以爲流浪者傳唱出來的!”
流傳最廣的,連詩句都算不得的,我若還是不明白,不就更丟臉?師姐你可真是費心了呢!慕歌心裡冷哼,臉上卻一副放馬過來的隨意樣。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還請蕭師妹釋義!”綠裙師姐很是有禮的笑道。
慕歌卻在聽了這詩歌后,頓時黑了臉大惱,“師姐,我哪裡得罪你了?竟讓你如此不管不顧的在大庭廣衆之下罵我?”
你還有臉問?你哪裡沒得罪我?
可問題是,“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你是沒有明着罵我,但是卻耍陰招,讓我自己罵自己!枉我對女院內的師姐們充滿了敬仰之心,不料,遇到師姐你,竟是個如此狡詐之徒,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慕歌一臉痛徹心扉道。
綠裙師姐更惱,自己還未出閣呢,竟被當衆說是狡詐之徒?如何能忍?
“蕭師妹,莫要以爲你有皇后娘娘的推薦信便可以信口開河,我何時讓你自己罵自己了?這麼多師姐妹們都在,你如此污衊我,必須要給我個交代,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