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中帶着絲絲冷漠與傲然的女聲自宮門內悠然響起。
正在對峙的學子與官員都微微一頓,擋在宮門前的官員與守衛稍稍讓開位置。
只見一抹嬌俏身影施施然而來。
精緻卻清麗的妝容下,本就絕世傾城的容顏越發美的動人心魂,月影紗織就的衣裙,在漫天霞光中,泛着星星點點如皎月般清冷高貴的光華,映襯着那絕美的容顏如幻如仙般美麗而不可方物!
衆人皆迷醉在如此驚豔傾城的容顏之中,紛紛猜測京中何時出現了這麼一位如此絕世之美人?
一陣驚歎過後,突然有人驚呼,“她就是罪臣蕭連城之女蕭慕歌!”
“什麼?她是蕭慕歌?”
“不可能,我曾在街上見過蕭慕歌,張狂無禮蠻橫囂張,哪裡是這個模樣?”
“對對,我以前也見過,傻不愣登如癡兒,哪會如此高貴?”
“真的是蕭慕歌!以前她妝容豔麗惡俗,與如今打扮不同,你們仔細看,眉眼就是她!”
有人一語道出真相。
衆人仔細看去,“天吶,還真是那個不學無術只會仗勢欺人的草包紈絝蕭慕歌?同樣一張臉,怎麼感覺跟換了個人似得?”
“妝容不同,又死了爹打擊太大,臉上沒那股子囂張紈絝勁了,可不就不一樣了?”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果真是沒錯的,你瞧她這一身月白素色長裙,可不就是襯得她水靈靈的?難怪離王殿下也不顧她是罪女身份也要跟她成婚了……”
大多人都在心裡疑惑或是猜想,卻還有不少人一臉猥瑣的盯着慕歌的臉,品頭論足起來。
慕歌目光冷傲的看向那個說她水靈靈的人,眼中一抹冷意一閃而過,不是以爲皇上故意噁心離王讓自己馬上嫁給離王,特意過來給皇上施壓,替離王不值的嗎?怎麼這會兒竟是知道了是離王主動要求的了?
可能是慕歌的目光太冰冷,那人立馬感覺到了,心中沒來由的一緊,梗着脖子道,“蕭慕歌,你既然自己主動出來了,我勸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離王殿下曾經那般驚才絕豔,即便如今身體不好,也不是你能夠染指的!你該清楚憑你的身份如何也不能去玷污離王殿下!”
慕歌臉上並無怒意,只是微擡下頜,冷傲問道,“你是何人?”
說話之人微微一怔,他沒想到自己如此鄙夷的話出來,蕭慕歌不惱不怒也不解釋,竟只是問自己是誰?“我是宿州學子劉敏章……”
不等那學子把話說完,慕歌突然一陣嗤笑,“哦,原來只是個學子啊,還沒有官職……”
劉敏章見狀頓時大怒道,“我……”
“你一介平民也敢對本小姐這個皇上欽定的離王妃大呼小喝?還是在宮門前?你當這是你宿州老家的村門口嗎?花奴,把這個目無法紀無視尊卑之徒給我丟的越遠越好!”
慕歌陡然爆出一聲冷喝,暗處的花奴愣了一下,立馬現身,一臉冰冷二話不說的提溜起那劉敏章一躍而起,片刻後花奴回來,不再隱到暗處,而是板着臉站在慕歌身後冷眼看着一衆人,靜等慕歌吩咐。
因爲慕歌突然發難,花奴的執行力又太快,等劉敏章被丟走,到花奴回來,衆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衆學子頓時又驚又怒!
他們萬萬沒想到,將軍府沒落,蕭連城背上通敵叛國之重罪,蕭慕歌做爲蕭連城嫡女沒有被下獄,就該誠惶誠恐夾着尾巴做人了,豈料竟依舊如此囂張說動手就動手?
這蕭慕歌莫不是隻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腦子一點也沒有?難道不知道她最大的倚靠將軍府已經徹底完了嗎?
“蕭二小姐,劉兄不過如實說罷了,以你如今身份的確配不上離王殿下……”爲首的學子朗聲開口態度卻不似剛剛那般咄咄逼人,目光卻不時看向花奴,就怕花奴突然衝過來把他也給丟走。
慕歌施施然向前走幾步,爲首的學子頓時一臉防備之色,慕歌卻倏地一笑,“敢問你可見過離王殿下?”
學子立馬一抱拳,一臉崇拜模樣道,“離王殿下天縱英才,在下未曾見過真人,然卻有幸看過離王殿下的畫像……”
“離王殿下模樣如何?”慕歌出聲打斷這學子的恭維仰慕之言,直接問道。
那學子一愣,不解慕歌爲何會有此一問,卻還是答道,“離王殿下驚才絕豔,模樣更是世間少有的神人之姿……”
“那本小姐的模樣又如何呢?”慕歌繼續問。
學子看着慕歌那張精緻高貴的傾城之姿,抿了抿脣道,“蕭二小姐仙姿玉骨容顏絕世……”
“嗯,看來還沒瞎!本小姐與離王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皇上英明神武慧眼如炬促成這段姻緣,你們又來湊什麼熱鬧?說本小姐配不上離王?難不成你還能找出來比之本小姐的容顏更美之人?”慕歌摸了下自己的臉,自信又傲嬌的說道。
衆學子頓時一陣面面相覷,說真的,以前蕭慕歌傻的時候根本不起眼,後來不傻了,又因爲性子太跋扈張揚,以至於人們都只關注與她又跟誰幹架了或者又惹了什麼事上,根本沒有關注她的容貌。
如今她就這麼俏生生的站在這裡,衆人才驚覺,蕭二小姐的容貌竟美的如此動人心魂!
真說找個比她更美之人,還真就一時找不到!
稍稍爲難了片刻後,那學子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我們又沒說你長相配不上?“蕭二小姐,容顏只是皮相罷了,你胸無點墨如何配得上驚才絕豔的離王殿下?”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話你沒聽過嗎?”慕歌挑眉,在這古代她還真是一點也不介意被人鄙夷沒文化。
“呵呵,蕭二小姐該知道令尊通敵叛國吧?”爲首的學子淡淡一笑。
慕歌眼瞼微斂,似毫不在意的撫了撫衣袖,“你說這些與本小姐的婚事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你如今乃是罪臣之女……”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將軍府興盛時候,離王可以歡歡喜喜的與我定下婚約,我將軍府敗落後,離王就要迫不及待的立馬跟我劃清界限?在你眼中,離王就是這般曲意逢迎落井下石的不堪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