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軍依然分成三個團,但各自的任務分工卻有所改變,人員也進行了調整。∈♀筆癡鈡文
楊崢的高空跳水項目與夜襲一般完成得乾淨完美,所以沐之秋將高空跳水項目表現突出的九百人挑出來組成空戰團。由楊崢任團長,着重訓練滑翔機高空作戰及逃生技能。
水性超絕耐心十足,能長時間潛水與鱷魚周旋,最終將之擒住的九百人由沐雨帶領組成潛水團,在潛水艇問世之前便開始進行專業的潛水訓練。
剩下九百名勇猛異常,便是使用蠻力也能強悍霸道地赤手空拳將鱷魚制服的野戰軍組成先鋒團,交給沐雷帶領,重點訓練搏擊和突襲能力,以備戰時的不時之需。
夜襲依然任旅長,負責這三個團的全盤工作。
三個團的日常訓練不變,卻又添加了更多的新項目。人人心中都明白,從今日開始,他們才正式成爲王妃手中真正的秘密武器。
水鬼計劃告一段落,蕭逸給沐之秋選了十八名一等暗衛做丫鬟。
沐之秋根據她們的性格與武功,選出六人任一等丫鬟,分別賜名綠衣、捧硯、催題、紅袖、添香和伴讀。留下催題和伴讀代替冬果貼身服侍她,綠衣、捧硯、紅袖、添香分別交給冬果幫助乳母貼身照看四個小粉糰子,剩下十二人亦盡數留在凌霞殿保護小粉糰子們和處理雜物。
這般安排下來,冬果有了大把時間去照看天下食府和逍遙樓的生意,在靖王府呆的時間漸漸少了,和夜襲相聚的時間更少,整日忙得腳不沾地,儼然已成爲王熙鳳式精明霸氣的女強人。
然,不管多忙,冬果每日必定會抽空與沐之秋和小粉糰子們敘話嬉鬧一陣。相比之下,沐之秋見到她的時間倒比夜襲還要多。
人手充足,沐之秋便將小粉糰子們徹底交給了乳母和綠衣、紅袖她們,自己專心致志地協助蕭逸打理千機閣和兵工廠。
這日早起去上朝,出門時蕭逸正好瞧見催題手裡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凌霞殿。他是宮裡長大的孩子,如何不知道這樣的湯藥是做什麼用的?
秋兒有她自己的一套避孕法子,只是使用起來頗爲麻煩,秋兒自己也要勞心勞神。自打生下四個小粉糰子之後,秋兒就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孩子和他的身上,不是陪四個小粉糰子,就是協助他打理千機閣和兵工廠,每日都忙得陀螺一般,哪裡還有時間操心避孕的事情。所以,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除了月信期間,秋兒幾乎每日都要喝一碗這種黑乎乎的湯藥。
想到最近這段時間秋兒瘦了一大圈蕭逸就心疼,倘若再被如此難聞的湯藥傷了胃口,那他當真會慪死的?
眼眸一暗,蕭逸心中已打定了主意。△¢筆癡鈡文
散朝後回府,聽綠衣稟告說秋兒帶着催題和伴讀隨冬果出門去了,蕭逸便知寶貝娘子一定是去天下食府和逍遙樓找白簡之等人替他斂財撈金去了。遲疑一下,還是直接去了國醫府。
在千機閣內與上官雲清等人商議滑翔機的相關事宜,說着說着便忘了時間,待方案討論完畢天已經黑了。
衆人皆告辭自行恢復,唯獨蕭逸仍悠哉悠哉地坐在主座上喝茶。
上官雲清皺皺眉,千機閣的幕後老大雖然是蕭逸,但到底這裡是他上官雲清的國醫府,蕭逸能不能有點自覺性,天黑了就趕緊回家啊?即便是隔壁鄰居來串門,這般呆了一天還不走是不是也不太好?難不成他還要給蕭逸管夜宵?
纔想到夜宵,蕭逸鳳目一擡,道:“雲清!天色已晚,你且給我備點夜宵吧?”
蕭逸這廝有多拽屁上官雲清是知道的,除了在之秋面前,蕭逸什麼時候會對別人自稱“我”?向來“本王”不離口的蕭逸,只要對他說話的時候自稱我,一準是這廝在起什麼壞心思。
上官雲清頗不耐煩道:“你趕緊回去吧!別賴在我這裡不走,之秋尚在凌霞殿等你呢!”
呀哈!蕭逸氣結,他好不容易屈尊紆貴地同雲清說一次話,這神仙先生還不耐煩,當真不識擡舉。
不過,既然有求於人,也只好把身段放低一些了,秋兒說過,這叫不費吹灰之力事半功倍。
咧嘴衝上官雲清笑笑,蕭逸再道:“不急不急,宸兒他們今日百天,秋兒正在宴請諸大臣們的女眷呢!”
這叫什麼理由?上官雲清有種被蕭逸調戲的感覺,蕭逸是覺得他沒腦子在將他當猴耍,還是覺得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他兩句他就該乖乖地搖頭擺尾啊?
“你少跟我東拉西扯,宸兒他們的百日宴上個月就辦過了。蕭逸,你又不是蕭壽,何苦學得如此死皮賴臉?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說完趕緊回去,我這國醫府供奉不起你這尊大佛。”
他死皮賴臉?雖說這個理由找得確實有點爛,但是,尼瑪,寶貝娘子說他死皮賴臉便罷了,被上官雲清這麼說出來,怎地就給人一種他覬覦雲清的感覺?
好吧,既然雲清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直話直說好了。
“是這樣的,宸兒他們已經四個多月了,本王自然要和秋兒恢復以往的恩愛。不過,不過……”像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蕭逸居然停下來摳了摳腦袋。
這廝是來故意氣他的嗎?上官雲清一頭黑線,他知道之秋和蕭逸很恩愛好不好?什麼叫恢復以往恩愛?難不成之前他們不恩愛?若不恩愛,宸兒和潔兒這四個小粉糰子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纔想到四個小粉糰子,上官雲清眉心一跳,蕭逸來找他,不會是爲了那個吧?
但見上官雲清突然面露驚愕,蕭逸已知他猜出了自己的想法。
唉!有個如此聰明的情敵當真麻煩,怎地連這樣一個小秘密都包不住?這件事可是涉及了他的尊嚴好不好?
不自然地咳嗽兩聲,蕭逸眉頭微皺,道:“不管怎麼說,反正此事交給你了,你務必要替本王辦好!”
臥了個槽!上官雲清心中暗罵一句沐之秋的專用語。蕭逸這廝多橫吶,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傢伙?他是之秋的知己,可不是他蕭逸的奴才,怎麼這樣的事情也要他來想辦法?
可是,他真的應該不管麼?只要想起數月前之秋生產時的兇險,上官雲清就會冷汗連連,那樣的情形,不止是蕭逸的心結,亦是他的心結啊!
“我可以給之秋配製好一點的,不太難喝的湯藥……”
“不要湯藥!”直接打斷上官雲清的話,蕭逸道:“不要湯藥,也不要秋兒說的什麼小套套。秋兒爲了生下宸兒他們身子已然大傷元氣,我不想她再有絲毫不妥。”
“那你想怎麼辦?”上官雲清皺皺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好的避孕法子都是湯藥,之秋提到過的套套這些東西我連見都不曾見過,便是想幫你的忙都力不從心。總不能爲了不讓之秋再次受孕,用那些虎狼之藥一勞永逸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不滿地瞪上官雲清一眼,蕭逸冷然道:“我連避孕湯藥都不願給秋兒服用,豈會用那些虎狼之藥?我是想,你能不能幫我做個小手術?”
“你是說男扎?”上官雲清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逸在說什麼?讓他給他做手術?蕭逸可知這樣的手術做下來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他是蕭逸哦,是靖王爺,是靜安王朝未來的天子,一代君王不設三宮六院,只在後宮獨寵一人已是奇蹟,他上官雲清到現在都不相信將來蕭逸真的能做到,蕭逸卻想了個更好的辦法一了百了。這廝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他是想氣死皇上還是想美死皇后?
嫌棄地避開上官雲清的目光,蕭逸道:“做什麼這樣瞧着本王?本王沒有發瘋,清醒得很。不就是個男扎手術嗎?秋兒說過了,這種手術比女子結紮要好許多,若是日後我們還想要孩子,你再幫我……”
打斷蕭逸,上官雲清聲音陡然拔高不少:“你當那是袖袋麼?想紮起來的時候就紮起來,想打開的時候就打開?萬一一下子沒紮好,或者扎得太緊時間太久打不開了怎麼辦?”
是的,之秋當初與他討論的時候,清清楚楚地告訴過上官雲清,男扎手術雖然只是捆綁式的,但輸精管復通術卻非常複雜。一般情況下,只要做了男扎手術,日後再想恢復生育能力是非常困難的,搞不好就會終生不育了。如此嚴重的事情,被蕭逸說出來怎地跟喝茶一樣簡單?萬一蕭逸就此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他上官雲清豈不是千古罪人?
“打不開便打不開有什麼打緊?”蕭逸無所謂地輕啜一口茶:“反正我和秋兒已有了四個孩子,已然夠了,便是一輩子都打不開也沒關係!”
“沒關係?你說得倒是輕巧,你是蕭逸,是靜安王朝未來的皇帝,天下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瞧着你?”上官雲清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爲妙。”
“誰說本王一定會是靜安王朝未來的皇帝了?”眉頭一挑,蕭逸道:“靜安王朝需要的是一統天下,有沒有皇帝有什麼打緊?”
這廝沒發燒吧?上官雲清很想伸手在蕭逸腦門上試試溫度,便是之秋也不會說這等胡話。一統天下卻不是爲了做皇帝,那蕭逸想幹什麼?難不成他打下天下的目的就是爲了玩兒,等玩兒夠之後隨手一丟,讓其他人去爭個頭破血流?這廝怎地如此胡來?
“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難不成等到你一統天下之後就將這天下拱手讓人?你如何對得起天下蒼生,如何對得起黎民百……”
“本王無需對得起天下蒼生,無需對得起黎民百姓,本王只要對得起秋兒就行了!”乾脆利索的回答,哪裡有一絲一毫的自覺性,便是連半點愧疚都沒有。
上官雲清頓時氣結:“你這個混蛋,如此,這手術我更不能替你做。之秋說過,男扎手術雖然是一勞永逸的好法子,但是很多男性會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萬一將來你不能再行人事,我豈不是害了之秋?”
“你道本王是如此無能之人?不過一個小手術本王就會不能再行人事?”蕭逸怒道:“不做就不做!本王不過找你幫忙做個小手術,你便如此囉裡八嗦,難不成這世上會做男扎手術的人就你上官雲清一個?你不做我找老頑童去做,看他是否比你做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