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次她都是有反抗意識的,然而現在,不知道爲什麼,這般被蕭逸既霸道又溫柔地親吻着,沐之秋反抗的意志便在一點點流失。
好吧,沐之秋承認,那兩個親吻都是自己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主動的,但最後都是蕭逸反客爲主從接受變成了進攻,而她,好像也在蕭逸的如火熱情中產生過瞬間迷失。
不過那時候與蕭逸接吻可以感覺到蕭逸還很生澀,貌似,這廝好像不太擅長做接吻這樣的事兒。可是現在,沐之秋不得不承認蕭逸這廝真的是個天才,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就將吻技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了,她是真的沒有力量反抗他推開他,她的意識一點點被他靈巧霸道的舌麻痹着誘惑着。不知不覺,手臂便輕輕勾住了蕭逸的脖子,生澀的舌也漸漸開始迴應。
蕭逸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眸中騰地升起一股情`欲。這個小女人,她是在迴應他麼?不敢相信地看着近在咫尺俏麗的粉臉,眸底的喜悅如火山般噴薄而出。
他的小女人就那樣閉着眼睛,睫毛不停地顫抖着,像是很想偷看他,卻又嬌羞得不敢睜開眼睛,蕭逸的心就被她的睫毛一刷一刷,顫動得再也找不着北。
沐之秋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喉間偶爾會發出一兩聲不太明顯的呻`吟。這種聲音聽在蕭逸耳朵裡簡直就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藥,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僵硬起來。
這個小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蕭逸的呼吸愈發粗重起來,他有種迫切的**,此時,現在,就將身下這個要他命的可人兒完完全全地揉進他的身體裡去。
他可是靜安王朝最最冷靜沉穩不喜女色的男子,他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子這般被動的迴應意亂情迷?可是,他就是情不自禁意亂情迷了,此時蕭逸的心中竟生出虔誠的感激之情。他終於讓秋兒也開始迴應他了,是不是,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徹底底地愛上他?
其實蕭逸的身子和臉都很痛,今日這般虐待自己的身子和臉不僅僅是因爲沐之秋的那些話,還因爲他自己的心裡也憤慨噁心到想殺人的地步。只是那個沐之冬現在他還殺不得,但終有一日,他一定會活剝了那個可惡的女人。
將沐之秋捉回來丟在牀上是真的只想嚇嚇她,也是故意逗逗她,誰叫她那麼目中無人的。可是,蕭逸根本沒想到自己在她面前會如此不堪一擊,只是她一次小小的迴應,他就會產生出那麼強烈的佔有**。
吻下去,再深一點,再緊一點,蕭逸的一隻手已經不由自主地輕輕覆上了沐之秋那並不太飽滿的胸`部。
沐之秋只覺胸前一緊,便被蕭逸握住,雖然隔着衣物,她還是能感覺到那種顫慄到深入骨髓的酥`麻。蕭逸裸`露的肌膚滾燙,帶着駭人的溫度,像是隨時都打算將她燒成灰燼。
嗓子裡才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壓在身上的蕭逸便無聲地笑了,“小傻瓜!這般,不是要我的命麼?”從她身上下來,不敢再看她,乘她還處在迷濛的狀態,握住她胸前柔軟的手已快速點下她的睡穴,另一隻手掌穩穩地貼在了她的後背上。
沐之秋感到背後一股暖流涌入,便知蕭逸又在給自己輸入真氣了,只來得及咕噥一句“蕭逸!我累了”,便打着哈欠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滿足地睡去了。
蕭逸無奈地苦笑,他多想此時便要了她,讓她再也無法逃離,讓她一生一世都做他的女人。可是,他不能,雖然隱忍很痛苦,但,失去她,他一定會更痛苦。
冷靜和睿智告訴蕭逸什麼纔是對她最好的,他要給她所有的尊重,讓她馴服地,乖乖地,一點點鑽進他的溫柔裡來。
這樣一個囂張霸道的小女人,他曾經那樣傷害過她,她連第二次機會都不願給他,怎麼可能再給他第三次機會。所以現在,他必須牢牢把握,不能有絲毫差錯。即便是算計,他也要給她十分的愛。
“傻秋兒!有朝一日,你定會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妻!”臉上的笑容漸漸顯露出強大的自信來……
和在“死亡村”的近二百個夜晚一樣,沐之秋睡得很踏實,連夢都沒有做。不同的是,在“死亡村”每晚都受到蕭逸的欺壓,晚上打地鋪睡覺,早晨醒來依然發現自己睡在地上,從來沒有一天例外。可是現在,她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蕭逸好看到耀眼的俊臉。
蕭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上了中衣,安穩地睡在她身邊,發出輕微均勻的呼吸聲。那藥膏不知道是用什麼製成的,經過一夜,蕭逸的臉已看不出昨日的搓傷,臉上和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怡人的清香。
說真的,蕭逸這廝長得真好看,醒着時好看,睡着了更加迷人,那雙宇宙般浩瀚無際深不可測的眼睛一閉上,整張臉竟如同嬰兒般純淨無邪,就像不諳世事的天使聖潔得能耀瞎她的雙眼。這樣的蕭逸根本沒辦法和白天那個冷冰冰的靖王爺聯繫到一起,沐之秋不由自主就看呆了。
蕭逸確實是她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人,以前沐之秋還覺得他的俊美只有上官雲清能匹敵,可現在,她卻覺得蕭逸比上官雲清還要俊美幾分。即便這張臉天天臭臭的,沐之秋依然覺得賞心悅目。
心中帶着欣賞和愉悅,倒也沒感覺到蕭逸與自己同牀共枕一夜有什麼不妥當,一根手指便不知不覺地伸出去輕輕觸了觸蕭逸的眉。這一觸碰,便再也捨不得收回來。
那兩道英挺的劍眉,白皙無暇光潔嫩滑的肌膚,棱角分明的臉龐,高`挺傲慢的鼻子,還有那張桀驁不羈,魅惑性感的薄脣,每觸碰一下,便讓她生出更多的貪婪,像是一輩子都觸摸不夠似的。
昨晚沐之秋親手給蕭逸的臉和上身塗抹了藥膏,同樣是在觸摸蕭逸的肌膚,卻沒有眼下這種令人戰慄的觸感,此時,竟從內心升起一股巨大的滿足來。脣角上挑,自己都沒發現早已眉開眼笑起來。
“這算不算秋兒冒犯非禮本王?或者說是秋兒在故意引誘本王?”眼睛還沒睜開,含笑的聲音已從微翹的脣角溢出,帶着明顯的不懷好意。
“呀!”沐之秋倏地抽回手,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坐起來準備逃下牀。
“非禮了本王便想逃麼?”身子一翻,一隻腳已跨下牀的沐之秋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這廝的動作怎麼這麼快?她都沒看清就被他撲到了。貌似這種姿勢,昨晚,昨晚。
“蕭逸?你?你裝睡?”
“不裝睡本王豈能發現秋兒還是個色女?”
色女?沐之秋瞠目結舌。這個色字好像跟她沒多大關係吧?在前世她就不把這個看得太重,男人的長相什麼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內涵好不好?
當然,長得好看誰都喜歡,食色性也,誰願意整天面對一個醜的叫人倒胃口的男人?
沐之秋和所有二十一世紀的女人一樣,最大的理想也是好吃懶做貪財又好色。只不過這樣的理想太脫離實際了,所以也只能在yy時用用罷了。在現實生活中,她還是很欣賞于濤這類有責任心又理智的合作伙伴。
“蕭逸!你?我?”一想起昨晚上,那般纏綿悱惻的親吻,那般銷`魂`蝕`骨的撫摸,沐之秋的臉就忍不住紅了。
難道說,自己真的是個色女?怎麼一看見蕭逸就會想這些?
蕭逸嘿嘿一笑,俯首在她脣上輕啄一口,將她拉起來道:“來日方長,倘若秋兒喜歡與本王同牀共枕,以後每晚本王都會樂意奉陪的,只是今日不能耽擱。八弟已將糧食、蔬菜、鮮肉、藥材和你描述的手術器材都準備妥當,現就在外殿等着我們。除了手術器材,其他的,我都要同他親自去戶部查驗。”
愣了半響,沐之秋才驚問道:“蕭逸?昨晚你和蕭良密談的就是這些事?”
蕭逸的眸光一閃,她果然不曾聽見,即便聰慧如她,也不見得事事料事如神。放下心來,點頭道:“是!因你和雲清需要的手術器材以前從未有過,我擔心造不出來你會失望,所以才讓八弟先不要告訴你。”
這個謊撒得一點兒也不高明,倘若昨晚沒有聽到他和蕭良的對話,沐之秋興許還半信半疑,此時卻一句都不信。不過,她還是很感動。蕭逸能爲她做到這種程度,已經不是一句感謝和激動能表達的了。
沐之秋相信,做這些,蕭逸真的是很用心很用心,他不止是在取悅自己,他也在兌現對自己和上官雲清的承諾。蕭逸,他果然是男人中的偉丈夫。
只聽他漫不經心的話,便不難猜出他昨晚一夜沒睡。自己睡着之後,他和蕭良便做正經事去了,這纔會讓自己一睜眼就看見他衣冠楚楚地躺在身邊。那些睡前的親吻和撫摸,不過是逗自己玩兒罷了。
這個蕭逸,果真是個正人君子,倒是自己誤會他了。這樣一個有責任心有擔當重承諾又風華絕世的男人,無怪沐之冬會如此癡迷。只是,不知爲何,欽佩的同時,心裡還有莫名的失望。
想想自己和蕭逸之間的糾結,沐之秋有些發怔,如果不是蕭逸將來要做皇帝,其實,或許她真的會考慮嫁給蕭逸。只是,古時候的帝王,哪有一個專情的?後宮三千佳麗,女人都跟花兒似的,一批開敗了,又會重新有新的取代。蕭逸能從以前厭惡她,甚至巴不得她死掉變成現在這種處處維護的知己,已經是難得的緣分了,她怎麼還敢奢望他會愛上她。
其實到底怎麼樣纔算是愛上一個人,沐之秋還真不知道,她沒嘗試過,也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即便昨天被蕭逸多次擁抱親吻,她也沒自以爲是地覺得蕭逸愛上了她。
在沐之秋的認知力,在古代,像蕭逸這個年紀的男人早就妻妾成羣了,《紅樓夢》裡的賈寶玉纔多大年紀不是就和襲人初嘗**了嗎?即便賈寶玉是個情種,把林黛玉愛進了骨髓裡,還不是照樣到處去吃園子裡那些姑娘們嘴巴上的胭脂?
所以,她纔不會幼稚到以爲蕭逸真的沒碰過女人,不會接吻並不代表還是處男。很多男人都不會去親吻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但卻不排斥跟自己不愛的女人上牀,男人和女人在這方面從來都不一樣,女人要的是感情,男人要的是現實。
搖搖頭強迫自己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拋出去,鼻子卻有點發酸,怕被蕭逸看出來,只好匆匆低下頭整理衣物。
蕭逸哪裡知道沐之秋此時的想法,見她低頭不語,以爲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邊幫她穿衣服邊說:“我和八弟都不想再出上次那樣的事,所以必須親自查驗才能放心。你且在府裡轉轉,我讓青影陪你。”
“不用!”沐之秋趕緊說:“我還想去看看冬果!”
“也好!張太醫昨晚就住在靖王府,你也可以和他研習一番醫術。我不會去太久,很快便能回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