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昨晚一夜風流,怎地,難道真被那嬌荷和嬌蓮迷得丟了魂,成了磨鏡?”
磨鏡?靠!這廝的思想能不能再齷齪一點?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我是不是磨鏡倒無需深究,倒是靖王爺的龍陽之好,實在令人大開眼界。”
“怎麼說?”
“昨晚靖王爺纔在逍遙樓內大肆狎妓,今日又在天下食府當着衆目睽睽下展示斷袖之風,眼下還有力氣與我一夜風流,如此男女通吃來者不拒,靖王爺實乃靜安王朝第一人也!”才說完,便發現蕭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眸中皆是不懷好意。
突然品出這話中的味道,沐之秋直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昨晚大鬧逍遙樓的人可不是自己嗎?今日在天下食府被蕭逸斷袖的男子,不也是自己嗎?所謂靖王爺的龍陽之好,是被自己強勢地撲倒在地,硬生生地扒掉了衣裳。現在自己卻還順着他的話說出一夜風流來,可不是小羊羔自己跑到大灰狼面前去問大灰狼:“喂?你要不要吃羊肉啊?你看我超短裙下面的兩條肥羊腿是熬羊肉湯好,還是烤了吃好?”
就說跟着好人學好人,跟着笨蛋變傻瓜,那褚天凌可不是個腦子一熱就亂說話的主兒麼?怎地自己和他糾纏了兩日,也開始胡亂說話了?
沐之秋的眉梢使勁抽搐了兩下。不過,這能怪她麼?怎麼看都是蕭逸故意給她下了個套兒,那一夜風流可是他先說出來的,她只是腦筋一時不清醒纔會着了他的道而已。
以前看見蕭逸也沒這麼搭錯筋,怎麼中了一次神仙果就什麼都變了,難怪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會變得愚蠢,自己只是沾了個擦邊球就已經愚不可及了。
一着急,沐之秋便從牀上跳了下來,連鞋都顧不上穿,光着腳便往門口跑。
尚未掀開簾子,背後伸來一條精壯的手臂將她撈進了懷裡,蕭逸邪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做了壞事說了胡話便想溜,世上有這樣便宜的好事?”
沐之秋的舌頭頓時開始打卷:“哈哈!那個,那個,冬果不是說你回來要和我一起吃晚飯麼?我去看看晚飯準備好了沒有。”
“此事用不着秋兒操心,冬果和阿綠自然會辦好。”老鷹捉小雞般將她拎回來,直接丟到牀上,俯下身去,牢牢地用手臂困住她,那眉眼,明明白白是在告訴她,本王就是想和你一夜風流,你若不專心,下一秒,本王就要吃肥羊腿。
“那個,蕭逸,我最新研製出了一種蒙汗藥,還有遺忘草,好厲害的,昨晚沐之冬和玉蝴蝶就是中了這個纔沒害成我。哈!對了,我把它們都放在袖袋裡了,我去拿給你看啊!”
蕭逸原本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臂突然收回,整個身子便壓在了沐之秋身上,“秋兒當真大膽,如此直白地說出想給我下蒙汗藥和遺忘草的企圖,可不是以爲今晚我能再次任由你擺佈?”
企圖?再次?這話說得也忒露骨了點吧?誰想給他下蒙汗藥和遺忘草了?明明是他自說自話的好不好?再說,自己今日雖然中了神仙果非禮了他,但好歹不是沒辦成事兒麼?蕭逸也不算太吃虧,怎地就如此斤斤計較?當真是個小雞肚腸的男人。
脖子一梗,直接撂出一句狠話:“那你想怎麼樣?再把這虧吃回來?”
才一說完便閃了舌頭。好麼,幾百年不說一句胡話,今日突然說了,便如同放開的閘水,竟是不停地說胡話,可不是被神仙果弄傻了麼?
“秋兒當真善解人意,總算說了句我愛聽的話。可不是我吃了大虧,現在該和秋兒算算總賬,把這些虧都都一筆一筆再吃回來?”
怎麼是吃回來不是討回來?突然心頭一驚,這神仙果的藥性不會還沒解吧?
那個,貌似很多小說上好像都說中了催情藥都需要那個啥才能解,可是自己不是還沒有跟蕭逸那個啥麼?
蕭逸這廝竟然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飽受神仙果之苦,也不幫她,當真該死。
這麼說好像不對,難不成讓他把她那個啥了還是在學雷鋒做好事幫她不成?
好像還是不對,自己不是才睡醒麼?怎麼那麼肯定蕭逸沒有對她那個啥?沐之秋不由自主地就扭了扭身子活動起雙腿來。
本想着要是真的跟蕭逸那個啥了,一定會有感覺,最起碼會痛吧?怎麼說都是第一次,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她這樣扭動身子活動雙腿也沒感覺到一絲痛意,那就是說,自己真的沒有跟蕭逸那個啥,是她多想了。
心倒是放下來了,但沐之秋卻突然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她剛纔扭動身子活動雙腿的姿勢實在不雅,根本就像是在邀請蕭逸那個啥。
完了,果然,二十一世紀的科學論斷是無比正確的,所有迷幻劑都是有副作用的,不但腦子受損開始胡亂說話,連行爲舉止都失常了。
才一愣神,便覺脖子上一陣刺痛,竟是蕭逸的牙齒咬了上來。
媽的,這廝是屬狗的麼?怎麼還咬人?方纔他只說把虧都吃回來還是好聽的,沒直接說是想啃回來已經給了她足夠的面子吧?可是,這面子她一點兒也不稀罕,真妹痛,脖子上怕是被咬破了油皮吧?
心中正大罵蕭逸,又覺異常的甜膩和柔軟襲上被咬破的位置,雖然依舊能感覺到痛,但這痛卻和剛纔變得不一樣了,滑滑膩膩,絲絲甜甜,像是帶着股奇香,讓沐之秋從心底升起一股戰慄和愉悅。腦子一蒙,所有反駁的話都忘了,整個人竟如蠟雕一般直挺挺地躺在牀上,連不雅的姿勢都忘記了要調整好。
蕭逸無聲地笑起來,輕輕淺淺的聲音溢出齒縫:“這般,秋兒是不是就能記住我了?是不是就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終於感受出那份柔軟是蕭逸的舌,心突然不受控制地漏跳了兩拍,半天沐之秋才結結巴巴地問:“什,什麼錯?”
“如此後知後覺還敢死不認賬,看來我對秋兒的懲罰太輕了。”
正待再問,脖子上卻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伴隨着綿密細緻的親吻,從她的脖子上移到她的下巴,再到嘴脣上。啃咬完她的嘴脣後,再次順着下巴延伸下去,終於啃上她精緻美麗的鎖骨。
疼痛和着快意與酥麻,讓沐之秋的血液一點點沸騰起來,彷彿漫步雲端,又像是在坐過山車,忽而飛到天堂,又忽而墜進地獄。
“蕭,蕭逸?”重重地喘着氣,張開嘴巴呼吸,“我的神仙果毒好像又犯了,你,你最好出去一會兒,不然,說不定我會……”
“會怎麼樣?”
這樣好聽的聲音,是蕭逸嗎?沐之秋吞了口口水,應該是蕭逸吧!蕭逸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只是平素太冷清殘忍了些,平白無故讓人聽了牙齒就會打顫。眼下突然覺得好聽得讓人能感受到甜蜜和溫柔,不是自己中毒太深出現了幻聽又是什麼?
這話要怎麼說?已經如此直白地告訴蕭逸了,他卻不抓重點,非要盯着她的語病不放。她本來該生氣的不是麼?但是,爲什麼心底竟有些歡喜和期待?
是該說我怕把你生吞活剝了你就賴不掉了?還是該說我怕直接強佔了你你得對我負責?貌似怎麼說好像都是一個意思。在神仙果的作用下去染指一個極品美男,這種事情是不是太沒有格調了?
不行,太丟臉了,不能說,可是如果不給蕭逸說清楚,自己就這麼把他給辦了,那昨日勤政殿的拒婚他不是白拒了嗎?
這種時候還能想起蕭逸昨日的拒婚來,可見,神仙果雖然叫自己意亂情迷,但還沒有喪失理智。一定得乘着這點理智還完好的時候把話跟蕭逸說清楚,否則後患無窮哪!
“蕭逸!”才一開口,一雙手臂竟鬼使神差地纏上了蕭逸的脖子,嘴脣好死不活剛好將聞聲擡頭的蕭逸那張誘人的薄脣蓋了個嚴嚴實實。
蕭逸愣了愣,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含混不清道:“原來秋兒會對我這樣!”
但見身下的小人兒目光已成迷離,豔紅的小臉兒上卻滿是疑惑,蕭逸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女人不是最聰慧敏感的麼?爲什麼總在情之一事上懵懵懂懂?她的神經倒是有多粗?自己這般明示暗示她,她還會以爲是神仙果在作祟?難不成他是第一次親吻她麼?以前也沒見她反應如此遲鈍,今日神仙果的出現像是給了她極好的藉口,不管怎麼放縱調戲他,全都賴在神仙果上了。今晚這般要了她,明日,她會不會也賴賬?
他豈能容她賴賬?如此,只好先以牙還牙,其餘的虧,日後再從長計議。。
沐之秋只覺得自己在雲裡霧裡飄着,不是她中了神仙果毒應該她主動的嗎?爲什麼她卻覺得本末倒置了?她被蕭逸的親吻弄得暈暈乎乎,腦子裡一團漿糊,什麼也不能想,倒比白日裡在天下食府時還要糊塗些。
領口微亂,身上的衣衫已變得鬆鬆垮垮,更增添出幾分慵懶和曖昧。蕭逸的手就像巫婆的魔法棒,遊走到沐之秋身體的哪個部位,就在哪裡奏響一串旖旎而又美妙的樂章。明明以前也和蕭逸這般近距離(差一點點就是零距離)接觸,但卻從未像今日這般毫無抵抗能力,還思考都不行了。
今晚的蕭逸到底哪裡不一樣了?爲什麼他的每一次觸摸,每一個親吻,甚至每一個眼神裡都會帶着無盡的風情,無端在她胸膛裡就點起了一把火,而那團火又被他不斷燃旺,燃旺,再燃旺。
“哦!蕭逸!”呢喃喘息間,便喚出了他的名字,不知怎麼的,就將蕭逸的衣裳扯開了。
蕭逸完美矯健的上身在燭光下散發着小麥色的光芒,一側衣裳斜斜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左肩那側卻掛着一點點不至於完全滑落,更似霧裡看花般,讓她有了更深一步探究的衝動。
想都沒想便半支起身子迎向他,肌膚相貼處竟是說不出的溫暖舒適。沐之秋終於心滿意足地伸出舌開始細緻輕柔地吻舔蕭逸的下巴,如同他方纔對她那般,漸漸滑下去,舔到喉結處,頓住,猛地張嘴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