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欷直接將自己的下屬聚集到了一起,又商議了一些事情之後,這才休息了一會。
在過來之前,凌齊就已經到了,梨茳如今雖是個死城,但是隔壁江縣卻打起了這裡的主意,他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祁延欷。
“他們現在進展如何?”祁延欷眸子冷了幾分。
“回王爺,聽聞京城要來大人物,江縣的人又將這裡的人撤了回去,不過屬下留了個心眼,這些人在梨茳府衙中埋伏了刺客,只要王爺一到,必然會被俘虜,到時他們會在談條件。”凌齊探查這些消息,也用了不少時間。
“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先帶一批人,將府衙中的埋伏清理乾淨,明日在過去。”祁延欷很快的做出了決策。
“是,屬下這就去辦。”凌齊聽了這話,恭敬的行了禮,又快速的消失。
樓檸鈺醒來的時候,祁延欷正在屋內坐着,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看着祁延欷,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該用晚膳了。”祁延欷話音剛落,木秋也卡着點將飯菜端了上來。
“咱們不下去吃嗎?”樓檸鈺有些詫異。
“難道王妃想讓其他人看本王同你濃情蜜蜜?”祁延欷脣角輕揚,露出邪魅的笑,而後親自將筷子擺上,“你若是想,本王也不是不可。”
“在房間裡吃挺好的。”樓檸鈺嘴角抽了抽,看着祁延欷眼裡的笑,總覺得這是幻象,有些不真實,她拿着筷子的手也頓了頓,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這祁延欷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瞧着她低着頭,祁延欷也止了聲,之所以不讓她下去,是因爲他將大部分兵力都調了出去,若是現在出去,怕是樓檸鈺會察覺到異樣。
他的實力有多深,還不是顯露的時候。
兩人各懷心思,結束了這頓晚餐。
到了第二天一早,出了梨茳城外的客棧,便直接大肆旗鼓的到了梨茳城,一片瀟涼。梨茳逃難回來的那些百姓,也忍不住紅了眼。
這可是他們的家鄉啊,現在居然碩大的城,一個人都沒有了,就連衙役也不知道都去了哪裡,說不定沒了,也說不定跑了。
“現在本王去府衙中,你們依次將自己的姓名資料報上來,我會重新爲你們劃分土地,到時候在納入一批人,將梨茳發展起來。”來的時候,祁延欷已經將規整的方案做了出來,此刻他一點也不慌亂。
樓檸鈺站在他的身後,擡頭仰視,祁延欷身子挺得筆直,突然間就覺得他的形象在自己的心目中變得高大了一些,這個男人,不卑不吭,對天下黎民百姓也不錯,只是爲何要藏拙呢?
樓檸鈺是斷然不會相信他是個碌碌無爲之輩。
“多謝王爺、王妃。”
那些難民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響頭,以謝搭救之恩。
樓檸鈺瞧着這些人,眼裡多了幾分不捨,雖說相處沒有多久,但是這些人辦事是真利索,他們幫自己做事的時候,做的都不錯。
祁延欷點了點頭,便拉着樓檸鈺的手上了馬車。
此刻他們正在梨茳的城門口,進去往府衙走,還需要一段路。
“這麼好的一座城,說廢了就廢了,也真可惜。”樓檸鈺將馬車上的珠簾掀開,看着外面古色古香的建築風情,雖然沒有京城繁華,但卻是個雅緻的小城。
祁延欷坐在那裡,嘴裡淡淡的吐了一句,“膚淺。”
“就你高尚。”樓檸鈺回頭,白了他一眼。
“這城既然死了,那就肯定是領導人有弊端,不然又怎麼可能會因爲災荒屠城。”祁延欷冷冷的開口。
樓檸鈺聽得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道:“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爲何單單梨茳沒了,可是隔壁的江縣活的好好的?”祁延欷看着樓檸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等落了腳,咱們暗中去江縣瞧一瞧。”
“好。”樓檸鈺點了點頭,贊成他的說法,也將簾子落下,手隨意的放在了一旁,誰知道手剛好落在了一處奇怪的地方,她下意識的低頭,神情就有些尷尬,擡頭便看到了祁延欷僵硬的臉色。
“呵呵,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樓檸鈺尷尬的笑了笑,瞬間將手縮了回去。
剛纔,好死不死的,她好像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怎麼,王妃想要了?”語落,祁延欷挑了挑眉。
樓檸鈺立刻撇過頭,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什麼。
氣氛瞬間有些曖昧起來。
恰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凌齊的聲音,“王爺、王妃,梨茳府衙到了。”
祁延欷沒有在說話,直接走了下去。
樓檸鈺也跟着下去,卻沒想他會將手搭給自己,她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的那一刻,只覺得一股寒意竄入身體,這男人的眼神太過冰冷。
入了梨茳府衙之後,小萌詫異的開口道:“這裡怎麼會有一股子血腥味。”
樓檸鈺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雖然說這種味道已經很淺了,平常人是察覺不出來的,但是樓檸鈺不是普通人,是擁有強大系統的。
“王妃,您的房間已經備好了。”凌齊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眼前的女人。
“恩。”樓檸鈺回過神,不在往下想,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梨茳畢竟不比京城,一個院子裡面對立了兩個小別院,小別院裡有三間房,一間沐浴用,一間住處,一間廚房,中間是一顆杏樹,杏樹下是一張小石桌,旁邊砌了幾張小凳子。
樓檸鈺眼尖的看見石凳上有一絲血痕。
此刻,凌齊已經下去了,畢竟是女眷住的地方,只有木秋一人跟着,而木秋也去了內屋幫她收拾東西。
“這裡昨天夜裡發生了搏鬥,死者有四十二人,血痕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屋內一點血痕也沒有,屋外有幾處淺淺的印子。”
就在這時,小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隨即一臉的凝重,“主人,你說咱們這一次是不是十分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