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算是個閒人,跟着傅逸晨他們來到北方後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需要他幫助的人。
“真不知道跟過來是做什麼,而且還沒有檀翊在,我要無聊到死了。”
這時穆卿謠剛從外頭回來,神情有點凝重,她對柳公子說:“都怪你這人的嘴,不說吉利的話,最近有疫情在這城爆發了。”
穆卿謠咬咬脣,把自己在街上看到很多人食慾不振,又頻頻嘔吐的現像對柳公子說。
“真有這樣的事?可是如果是這樣,爲什麼我們一羣人都沒事?”柳公子有些心急的說。
可是穆卿謠反而冷靜,她說:“也許是因爲縣令府的人防疫措施做得好,大家都注意清潔。”
“還好這裡冷,不然疫情會擴大得更快,只是這病,我從來沒有看過,完全沒有了解。”穆卿謠把自己的衣服裹緊一點說。
柳公子突然間從悠閒的坐姿變成站姿,而且神情嚴肅了起來。
“王妃會不知道的病,那說不定我也不知道了,因爲我一直認爲,王妃和我的醫術是不相上下的,你帶我去看看。”
穆卿謠說了聲好,之後又覺得實在需要小心防疫,對柳公子說:“你自己注意一點,跟他們接觸時記得要捂上帕子,還有,如果他們之中有要接近,千萬小心。”
穆卿謠自己捂上帕子,然後帶柳公子到她看到疫情爆發的地方,柳公子看了後震驚,同時也產生懼怕。
“我上前去看看。”他還是先安下自己的心神,然後走進病發的人,這裡面十個中有四個病發。
“你們能讓我診個脈麼?”
他問其中一個人,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可是又想要幫忙,因此對於突然出現的柳公子燃起信心。
穆卿謠在一旁幫忙,這時柳公子神情有點變化,他問病人,“你曾經吃到什麼東西麼?比如說外來的食物,非凌曌國的食物?”
“並沒有,你是醫仙吧。救救我,我已經快要不行了,發着燒,還不停的吐。”
此人老實回答,身體突然癱軟下去,竟然是死了。
在場的人都尖叫躲避,很多人都不知所措,柳公子目前還沒有頭緒,只知道這個病來自外地,而且很久沒出現了。
“你們幾個先過來,我把這血液運送的速度增慢,這樣你們可以不會這麼快就出事。我再把你們的病研究一下,很快就會沒事。”
品草藥店。
“是時機出貨了,可是我們必須坐得毫不留痕跡,讓人感覺我們是爲了濟世救人。”
老闆說着拿出了自己的醫藥箱準備要出發,他們的人也點頭,雖然知道老闆是投機取巧的方式,可是各個也期盼可以有穩定生意。
“老闆,出診小心,一路順風。”掌櫃對他說,他就這樣出了藥店,這一次的生意,他要搶得先機。
老闆帶着自己的藥,假裝替那些人診脈醫治,之後再開藥給這些人。他們帶着半信半疑的態度,拿了藥回去。
北方生存本來就不易,穆卿謠又看到這麼多人受苦受難,就請傅逸晨暫時不要再查下去。
“我認爲現在就是皇上可以釋出自己對北方人善意的時候,而且我看到他們現在這樣水火熱,希望暫時不要查中庫還有縣令的事,賑災要緊。”
穆卿謠的心思傅逸晨明白,他也不希望整個北方陷入疫情時,自己在查中庫的事。
“我去和縣令來有皇上通報一聲,這次災情, 一定要想辦法鎮住。”
傅逸晨擔心,可是有沒有什麼方式可以幫助到他們,唯一可以做的指有跟皇上稟報此事。
“現在北方的情勢有點危急,大家都身陷於疫情之中,很多人死亡,兒臣認爲要調查的事情暫緩,請皇上能夠請大夫並投入金錢協助賑災。”
他把這封信送出,其他的北方縣令得知這個消息,覺得心中的大石放下來,他們先要知府毀掉證據,把各種事情都辦到妥當。
這幾天的時間裡,皇上也真的派人過去,縣令們必須處理疫情的事,還是有些心煩,因爲自己也害怕生病。
初宴城縣令府。
“水姑娘是因爲我們北方縣令的事情纔想出這一計?”
縣令眼神灼熱的盯着她看。
“我也不知道會怎樣,只是想要讓中庫的事情暫時平息,而且我自己不是會害人的人,就算害也不會讓人真的去死。”
水牧夷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模擬兩可的回,縣令搖頭。
“可是現在的實際狀況是,真的有人因爲這個疫情的關係死了。”
他語言鋒利,很直接,水牧夷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依然想要堅持己見。
“我自己已經把事情都弄妥了,不會造成太大的災害,而且你怎麼可以把這件事賴到我頭上,我有什麼能力可以製造疫情?”
水牧夷對縣令說的話,縣令是不信的,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可是他也說:“如果你可以想辦法平定疫情,那就是真的一箭雙鵰,對我們這些北方縣令來說。”
水牧夷看他悠悠的走回房間,似乎是不想跟自己計較,頓時輕鬆了不少。因爲縣令們也把證據毀的差不多了,她覺得可以幫忙賑災。
“柳公子,這病的病源是什麼?”穆卿謠問,這時的柳公子在翻書,傅逸晨在處理皇上給的人與財務,兩人都很忙。
“這病源是來自吃的,是一種粉末,可是這樣的粉末,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人還會有。”
柳公子一臉的不解,傅逸晨隨口說:“說不定蠻族人會有?”
兩人突然打了個機靈,傅逸晨自己也對這個說法突然間有了想法。
他們比此注視着對方,心想這件事情應該跟水牧夷脫不了關係,可是如果這是水牧夷做的,那她的目的就是……
“爲了要讓那些縣令或是知府,有時間可以做準備來脫罪,而且這次向皇上請了錢。對他們來說,又是做假帳的好機會。”
穆卿謠說出了自己的推斷後,因爲氣憤而微微顫抖,她又繼續說:“如果只是因爲要害我爹而做的這麼絕,我受不了!”
穆卿謠轉身要到水牧夷的房間跟她算賬,傅逸晨和柳公子焦急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