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執不休,葉子楣警告水牧夷:“你如果繼續算計王妃,繼續和她過不去的話,你以爲我會坐視不管?”
水牧夷心裡雖然對突然憤怒的他覺得害怕,可是還是沒有讓步。
“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想法,你不需要這樣威脅我。”水牧夷說的像是自己沒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葉子楣也奔走到王爺的寢殿去看情況,他請太醫給穆卿謠看看,他們只是說需要多點休息。
“真的?可是以謠謠的情況,沒有其他的辦法麼?”傅逸晨焦急的問,看到穆卿謠瑟瑟發抖,他憂心忡忡,想找方法讓她不冷。
“我們給王妃開了一些祛寒的藥,目前只能注意保暖還有休息。”他們對傅逸晨說。
葉子楣認爲不應該要讓這個蠻族女子待在這裡,對傅逸晨不能諒解,他一直以來最不能接受的就只有一個。
看到穆卿謠受苦。
“你現在就把那女人給趕走,你明明知道那女人要害王妃,爲什麼還要留她在府裡?”
葉子楣是憤怒的,可是這裡不是他的家,他也不能做的太超過,他於是先靜下來等待傅逸晨的答覆。
傅逸晨無法這麼快就回答他,因爲這件事情牽扯到兩國的和平,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
葉子楣看着躺在牀上的穆卿謠,感覺上人已經無力說話了,可是她還是硬撐着讓自己清醒點。
“王妃,你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葉子楣很想上前去關心穆卿謠,可是礙於身分問題,不能前進。
“逸晨,我這如果昏過去,會不會就醒不來了,我不要這樣。”穆卿謠聲音微弱的對傅逸晨說話。
葉子楣從來就沒有見過穆卿謠這樣虛弱,他對傅逸晨說:“這裡給王妃休息,我有事要和王爺說。”
穆卿謠想要傅逸晨留在這裡,可是因爲虛弱,無力多說,她看到葉子楣的怒火,認爲還是要說幾句。
“我沒事,不要發怒了。”穆卿謠說完之後陷入昏迷的狀態,她沒了意識,可是呼吸還是很穩定。
傅逸晨把現場交給太醫處理,自己步出房門去和葉子楣談話,雖然對這人沒好感,但剛纔是他救了穆卿謠。
正廳。
葉子楣依舊很固執,他要求傅逸晨,“王爺如果不把水牧夷趕出去,我就會一直觀察你們,因爲我要確保王妃無恙。”
傅逸晨也氣了,他自己也很想趕走水牧夷,可是他能麼?有這個權力去動這個人麼?
“你如果有跟我一樣的身分,你就會知道我有多無奈。就算是想教訓人,我也必須要有我的考慮,這件事我會跟她算,但趕出去無法。”
傅逸晨的話讓葉子楣認爲是敷衍,心情很糟,但是他現在只想等到穆卿謠平安醒過來。
“我要在王府待個幾天,王妃也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王爺應該沒有意見吧?”
面對葉子楣的咄咄逼人,傅逸晨也忍不住了,他直接了當說:“如果你真的想住下來等謠謠清醒,可以,但你不要在我身邊說廢話,否則你現在就給我離開王府!”
這兩個人協商完畢後就靜了下來,在王府裡充斥着一種緊張的氣氛,所有人都很怕王妃有個萬一。
傅逸晨這幾天一個人照顧孩子,孩子因爲不知道孃親發生什麼事所以還是整天玩鬧。
葉子楣經過他們時,蹲了下來跟傅逸晨一起與孩子玩,他問:“你不打算把王妃的情況和孩子說麼?孩子難道沒有找娘?”
傅逸晨搖頭,他認爲告訴孩子會讓孩子驚慌,說:“我如果告訴他,他會怎麼想?”
“以前肯定不是你在帶孩子的,不然應該知道要怎麼應對。如果王妃有什麼萬一,孩子見不到她,那你以後怎麼辦?”
傅逸晨只覺得這句話很晦氣,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事實,他對葉子楣這幾天在自己身邊感到不悅。
“我已經盡我所能在做我應該做的事,你一個外人爲什麼有這麼多問題?”傅逸晨聲音嚴肅,和葉子楣就是過不去。
幾天後。
“王爺,王妃醒了!”
有人速速來報,傅逸晨聽到消息快步走過去,請人通知了葉子楣。
他們兩人幾乎是同一個時間趕到現場,穆卿謠醒來之後,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伸出手,盯着五指細看。
“我沒有死,太好了。”
穆卿謠想要看孩子,傅逸晨也有想到這點,早就請宓兒把孩子給抱過來。
穆卿謠心裡很開心,她看着孩子,孩子感覺到孃親的身體虛弱,居然很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孃親。
“王妃,你也同意讓水牧夷在王府里居住麼?這樣對你來說太過於危險,你可以拒絕的。”葉子楣親自問穆卿謠。
穆卿謠看了一眼傅逸晨,可以感覺的出來,他們兩個應該爲了這件事情吵了一段時間。
“逸晨有和你說過情況了吧?不是我們不趕,是真的無能爲力。如果可以不談國家,那趕了是無所謂,可是我和王爺是皇上的人啊。”
穆卿謠點明瞭這個重點,葉子楣還是覺得很沒道理,可是也不再爭論,他對穆卿謠說:“那你們要好好照顧彼此,我有空還是會過來看看,王爺應該同意吧?”
傅逸晨點點頭,這件事情就告了一段落。
蠻族人的壟斷計劃失敗之後,很多人對新王不再相信,覺得根本就不會有和平佔領或有利可圖的地方。
“與其這樣跟着新王,我還比較想跟着地下新王,因爲新王會用的招數都是軟性政策,沒有辦法給我們帶來真正利益的。”
這些人中也是有支持新王的人,有人就說:“話可不能這麼說,新王用的政策雖然是軟性的,所以我們人員損失不多,真的要戰爭,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大家想起了傅逸晨帶兵的種種事蹟,覺得如果得罪傅逸晨,恐怕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度過。
“你們走你們的,我們走我們的,反正我是要去地下城了。”
幾個人揪了就走,其他人留在現場,大家心裡都充滿了無法平定的情緒,久久難以釋懷,分辨箇中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