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見他們停下了腳步,開始一點點逼近。傅逸晨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湊到穆卿謠的耳邊輕輕說到:“一會兒,我讓你跑,你便跑,不要回頭,徑直跑回家,明白了嗎?”
“那你怎麼辦?”穆卿謠一把抓住傅逸晨的袖子。
“你不必擔心我,這些小毛賊我搞得定的。”傅逸晨輕笑着說。
穆卿謠見他如此,也逐漸放下心來。想着自己也不會武功,就在這裡也是累贅,還不如早早跑掉也不用他再分心。
想到這,她擡起頭堅定的對他說:“好,我答應你。”
傅逸晨看她答應了,便沒有再說話。開始先發制人。
只見傅逸晨將穆卿謠護在身後,直接飛起一腳向最前面的黑衣人踢去,然後一掌擊向那人胸口,將長刀奪過。走了武器傅逸晨如魚得水,瞬間將三個人打倒在地清出了一條路。
“快跑。”傅逸晨大喊一聲。
穆卿謠應聲立刻跑了出去,拼命向安王府跑去。
她跑的太急,撞倒了路人也無暇理會。畢竟傅逸晨只有一人要抵抗那麼多人,她太害怕了,怕她回去看到的是他的屍體。怕再也見不到他。
終於,她看到了安王府的牌匾。門口的小廝一見到她便急忙跑了過了。
“王妃,怎麼了?”小廝急忙問到。
“去,快去找家丁,青石街,去救王爺。”家丁雖不太明白,但也能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衝回府裡召集府裡常備的家丁向青石街跑去。
穆卿謠也急忙跟了上去。
“王妃,您還是留在府裡吧。”小廝勸到。
“不,我也要去。”說着轉身跑了過去。
當穆卿謠帶着一羣家丁趕到的時候,只見傅逸晨一個人站在那裡,青石街已經恢復了平靜。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跡,穆卿謠會覺得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逸晨。”穆卿謠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嘶。”傅逸晨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穆卿謠急忙離開他的懷抱,細細查看。只見傅逸晨的袖子上撕開了一大條口子,胳膊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穆卿謠心疼的眼眶一下紅了。傅逸晨一下子慌了。“這是怎麼了,明明該哭的是我好吧,你哭什麼?”
他不說還好,一說穆卿謠哭的更狠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出來,你也不會受傷。對不起。”
“噗,這怎麼能怪你,又不是你讓他們來刺殺我的。”說着把她摟到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站在遠處的家丁看到這一幕,極有眼色的全部退了下去。
回到家,穆卿謠堅持要給傅逸晨包紮。傅逸晨便也由着她。看着她低頭悉心的給他上藥,包紮,就像對待件稀世珍品。傅逸晨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連傷痛都感覺不到了。知道他看到她最後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了一個蝴蝶結。
……
“這,成何體統。”傅逸晨說到。
“怎麼不成體統了。誰讓你今天害我擔心。”穆卿謠嘟着嘴說。
傅逸晨失笑。“都說女人善變,果不其然,剛剛還在怪自己,現在又來怪我。”傅逸晨心裡想着。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傅逸晨無奈的說。
收拾完畢天已經黑了下來,穆卿謠經過一天的奔波和擔驚受怕,早早便睡下了,睡前還要求傅逸晨陪她一起睡並死死抱住了他。
深夜。穆卿謠萬一睡熟。傅逸晨輕輕將她的手挪開。然後將被子給她蓋好才走了出去。
他一推開書房的門,只見一身着黑袍的男子早已站着等他了。
“王爺。”黑衣人一看見他就跪了下來。“屬下該死,都怪屬下辦事不利,害王爺”黑衣人看到傅逸晨胳膊上的蝴蝶結,愣了一秒繼續說到“受傷。”
“不怪你。有活口嗎?”傅逸晨淡淡的說。
“沒有,抓到的都服毒了,應該都是死士。”
“身份查出來了嗎?”
“是,蠻族人。”
“蠻族,有膽子刺殺我的怕只有新上的那一位了。”
“還有什麼?”
“據我們今天的調查,他們埋伏已經有多天了,只是沒想到會在今天行動,估計是看到只有您和王妃,覺得好下手。”
“今天。”傅逸晨想到穆卿謠撲倒他懷裡說着都怪她是涕泗橫流的場景。怒火一下子涌了出來。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正好當今聖上需要一個理由。那我便給他這個理由。”傅逸晨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明天遞一道摺子說我遇刺重傷,然後將刺客的屍體交到刑部,並且把蠻族刺殺我的事情擴散開來。”傅逸晨淡淡的吩咐到。
“是。”
“好了,下去吧。”說着傅逸晨衝屬下襬了擺手。
屬下立刻走了出去。
傅逸晨走出書房,回到臥室。看到穆卿謠依舊沉沉的睡着。睡顏美好。心中一陣滿足。於是脫下外套靜靜地重新躺回她的身旁。將她抱在懷裡睡去。
茶館是人流最多的地方。各種小道消息、流言蜚語、國家大事都是從這裡最先傳開。
“最近可不太平啊。”一個灰袍男子率先開口。
“你是說安王爺的事嗎?”一個農民模樣打扮的人立刻接到。
“那還能有什麼。話說這蠻族也太放肆了。居然敢跑到這裡刺殺安王爺。”
шшш¸tt kan¸¢○
“哼,我看那新王是瘋了,居然敢自尋死路,挑釁我們凌曌國。也不看看我凌曌國是誰鎮守。”
“是啊,想當年安王爺謀略過人助當今聖上登基,赤雲一戰坑殺十萬降俘。因功勞而被封爲咱們凌曌國數百年來第一位異姓王爺。”
“是啊,誰怕他們。”
“看來這兩國必有一戰。
……
凌曌國皇宮內。
“皇上,安王爺來了。”皇上的貼身太監廈公公拖着肥胖的身子急忙來報。
“快去請。”乾嘉帝站起身來。
“喳。”廈公公立刻轉身去請。
不一會兒,門口便出現了安王挺拔的身影。
“煊和。”乾嘉帝親熱的叫到。
“臣惶恐。”傅逸晨急忙行禮。
“好了,你剛受過傷,免禮吧。”乾嘉帝虛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