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齊磊聽得這話,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點了點頭,畢竟現在他唯一能夠相信,也只能夠相信的人只有樓檸鈺。
他看着南風藍,下意識的開口道:“你忍着點,我在你的指尖取一滴血。”
“好。”南風藍瞧着周齊磊溫柔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自己將指尖咬破,將一滴血滴在了那柱香上面。
只見鮮血滴上去之後,那柱香並沒有燃滅,反而燃的更好,樓檸鈺的心中鬆了一口氣,她這種香也是第一次做。
那是一本盅書,上面不僅有下盅的方法,也有破解的方法,而這便是裡面最高深的一種,因爲並不知道那盅下在了哪裡,下在了誰的身上,所以只能夠用這種香,指引着他們一塊過去。
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方法,不過好在樓檸鈺剛好這些材料都有,所以剛剛好,將這種香給做了出來,很快,那香便燃燒出來的白煙形成一條線,往前面指引着。
樓檸鈺出聲道:“這個香只有一根,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找出來這盅在哪裡。”
說完這話,她率先離開,周齊磊聽了樓檸鈺的話,也知道這香不多,所以也跟着走了出去。
這一路上,香一直指引着他們,京城的夜晚,依舊繁華,燈火闌珊之處,是最繁華的盛世。
而他們並沒有在意這些,周齊磊拿着這柱香,步子也是越來越快,三個人來到了京城裡面 一條最深的巷子外面,看着這根香直接延伸到了那個府門前面。
他們對視一眼,樓檸鈺瞧着,神色多了幾分凝重,“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裡了。”
“那咱們進去吧。”周齊磊這會是火急火燎,只想要將南風藍救出水深火熱。
樓檸鈺搖了搖頭,“這條巷子很深,而且每家每戶都是閉着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條巷子不僅僅是那個院子有問題,整個巷子都有問題。”
而他們只有三個人……樓檸鈺突然發現,自己還是輕敵了。
她的神色變得愈發的凝重,司馬湛不禁開口,“就算是整條巷子都有問題,可是咱們已經過來了,難不成要白跑一趟?”
話音剛落,他們三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被什麼力道,直接推進了巷子裡面,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窄深的巷子突然有一堵牆,將他們剛纔進來的那個口給合上。
“不好!”周齊磊暗叫不好,然後將劍拿了出來,將迎面射過來的箭直接劈開。
這裡面還是有機關!
樓檸鈺和司馬湛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對視了一眼,隨即樓檸鈺快速的閃身,直接一腳將剛纔那一扇有問題的門給踢開,然後出聲道:“跟我來!”
話落,他們兩個人也跟着進去。
樓檸鈺瞧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來有什麼,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四周燃着的燭火都亮了起來,有一個身着一身黑色華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臉上帶着面具,看不出神情。
“你若是將盅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樓檸鈺瞧着他,直接了當的開口。
而那個人聽得這話,不禁大笑,然後開口道:“看你年紀輕輕,這口氣倒是不小,想要我的東西,就要自己有本事來拿。”
那人說着,又將機關打開,只見他們剛纔踩下去的地方就像是要塌陷一樣,樓檸鈺下意識的將腰間的皮鞭抽了出來,然後直接攔在了一個柱子上,然後那上面的蠟燭熄滅,她直接站在了柱子上。
周齊磊也一個飛身站在了柱子上,因爲地陷的十分快,司馬湛的反應也是十分的靈敏,在和周齊磊同時站在了柱子上。
那個人見此,冷哼了一聲,樓檸鈺有些火大,她最不喜歡這些機關算計的人,不禁挑釁道:“有本事咱們就打架,別整這些費腦子的活計。”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那人聽得樓檸鈺說的話,下意識的開口道。
話音剛落,從旁邊的兩個院子裡面,又飛進來了不少的黑衣人,地上是塌陷着的,所以樓檸鈺並沒有站腳的地方,只能夠站在這柱子上,她大眼一掃,這院子裡面總共是三十六根柱子,但是這黑衣人足足有百人。
樓檸鈺的心中還在怪異,到底是哪裡弄了這麼多的人,可是心中的想法還沒有落下去,那邊黑衣人便直接衝了過來,她從衣袖中拿出淬了毒的銀針,直接掃了過去,那些人瞬間倒在了地上,不過多時,便已經身亡。
不過也不算是地上,而是又一個密室之中。
將這三十六根柱子上的蠟燭全部踩滅了之後,這裡也陷入了一片漆黑。
與此同時,祁延欷也已經練完兵,準備回去,他剛從軍營中出來,便瞧見了在那裡等着的攝政王府的奴才。
那奴才瞧見攝政王,趕忙走了過來,“奴才參見王爺。”
“何事?”祁延欷聽到奴才開口,不禁出聲問道。
“回王爺,管家說周家出了事情,王妃和司馬少將軍已經去幫忙了,讓我來通報您。”那奴才三兩步走上前,鬥着膽子在祁延欷的耳邊附聲。
祁延欷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了,“爲何方纔不通知本王?”
“這軍營重地,奴才身份低微,倒是說不上話,只能夠在這邊候着。”那奴才低聲開口,他低着頭,眼中帶着謙卑。
“你先回府,本王去瞧一瞧。”祁延欷聽得這話,下意識的開口,而後又騎着馬直接離開。
且不說周府出事,樓檸鈺能夠親自過去到現在還在幫忙,管家又來通報,就可以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小事,想到這裡,祁延欷的心中更加的緊張。
他害怕樓檸鈺有什麼三長兩短,這一路,他直接到了周府,進了周府之後,先出來的周夫人,周夫人瞧見祁延欷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又瞭然。
“參見攝政王。”周夫人下意識的行禮,卻被祁延欷扶了起來,隨即開口道:“周姨無需多禮。”
祁延欷一邊說着,一邊又看了看四周。